保龄球与魔咒
下。”
“行,我到时候过来了跟你约。”
将手机放下,卡密尔满足的双手抱臂,一侧头就看到一脸怀疑的约书亚。她调皮的瘪嘴,刚想要意思意思抄一抄笔记,教授便宣布课堂结束了。索性将笔和本子一股脑塞回包中,她刚要起身,就被约书亚给揪住了袖子。
“食堂约吗?”
“不…”卡密尔的’不’字都还没说完,看到约书亚委屈巴巴的蓝眼睛,她又不忍心拒绝这个已经被女神拒绝了无数次的小可怜。叹了口气,她只得摆摆手,答应了男孩的请求。
和男孩并肩走出了32 Lincoln’s Inn Fields的大门,卡密尔情不自禁的回头将这栋楼平平无奇的名牌多看了两眼。在’未来的’2023年,它已经被重命名为Sir Arthur Lewis Building了。
“你上课一直和谁热聊呢?你去柏林认识的crush?”
“哈?什么crush,你兄弟我没有’对谁一见钟情’这种毛病。”卡密尔听到这个冒着粉红泡泡的词,不由得笑出声来。推了推满脸写着’我不信’的约书亚,她只得继续解释,“我不是去参加了一个研讨会嘛,我研讨会上认识的这个初出茅庐的德国博士。他新的论文初稿里漏洞满满,我当场揪出了不少问题,从此以后他就跟我杠上了。”
“害,你这脑子也太好使了!你上课几乎从来不记笔记,最后作业还是你对的最多!我要是有你这脑子,可能玛德琳就不会那么不待见我了…”痛苦的摇着头,约书亚用身体顶开Old Building的大门,让卡密尔先进来。
“我脑子好使,她也没待见我。这都开学这么久了,她没跟我说过一句话。咱俩在这方面道还真是同病相怜。不过我打算改变这个现状。”
瞄了一眼图书馆白墙上的大钟,现在是晚上9:28。卡密尔疲倦的揉了揉僵硬的后颈,瞪着眼前喇叭状的老式电脑,瘫倒在座椅上。
她想在网上找德国在柏林墙倒塌之前的贸易数据,但她找不到。按了按疼痛的太阳穴,她对这个’数据稀缺’年代的学者肃然起敬。
两点钟方向的红色移动了一下。她立马从座椅上直起身来,不出意外的看到是玛德琳正在整理自己的布袋,准备回家。
飞速的将自己的书包也整理好,她与她隔了将近10米,刷卡离开了图书馆。
卡密尔望着那抹红在伦敦的寒风中裹紧了脖子上卡其色的围巾,不由得也将自己的外套整了整。她望着玛德琳警觉的左右看,以及她握紧的拳头,玩味的勾起嘴角。
临近英国巫师界的’选举’了,她作为最有影响力的家族的成员,走夜路回家需要警惕来自竞争者的威胁。
走上狭隘的Fleet Street,醉酒的叛逆青年在街边跳着滑板,手中绿色的酒瓶映射着霓虹灯迷幻的闪烁,卡密尔甚至可以嗅到诡计烹饪的香味。
不出所料,玛德琳在经过一个小巷口的瞬间,被几个黑影捂住嘴巴,拽进黑暗中。
诡异的蓝光伴随着嘶哑的咒语将小巷充斥,卡密尔扭了扭脖子,听着骨头的活动声,她深吸一口气,靠在墙边观察小巷内的局势。
玛德琳此时正被三个人包围,已然满头大汗的她暂且有一层荧光蓝的屏障保护,但卡密尔可以看到她支持屏障的双手,在另外四个人掌心冒出的红色闪电威逼下,颤抖的厉害。单薄的屏障此时已经从她的头顶裂开了一小条缝。
离巷口最近的巫师从身后掏出一只撑着绛紫色液体的试管,随着玛德琳的保护屏障逐渐被红色闪电击碎,他握着试管的手眼看着就要触及女孩脆弱的脖颈。
玛德琳在屏障倒下的瞬间,慌乱的想要隐形,但心跳实在是太快,她根本无法专心念咒。回眸的瞬间瞥见那管逼近的试剂,她脱力地摔倒在地,狼狈的往后爬。
那是麻痹巫师神志的魔药。一旦体内被注入这种药物,她会暂时失去法力。
手腕被地上绿色的破碎酒瓶划伤,她逃离的速度又因疼痛被迫放缓。衣领已然被那人揪起,玛德琳在粗喘中逃避那管试剂,眼看着尖锐的针管飞速逼近,她在绝望中合上眼,一边无谓的挣扎着,一边接受自己的命运。
但那只拎着她衣领的手突然松了开来,在她如释重负倒地的瞬间,她意外听见那人痛苦的惨叫。惊愕地撑起身,她在模糊的视线中隐约看到一个幻影般敏捷的身影将那管试剂注入了始作俑者的脖颈中。
紧接着那个幻影在第二个黑袍巫师可以抬手施法之前,直接将她的手腕折断,把那人往墙上一撞。那人惨叫一声,晕倒在地。
第三个黑袍巫师一个抬手将周围的砖瓦转化成链条,做出一个投掷的动作,那些链条便向着幻影袭来。幻影灵活的翻了个跟头,避开了大部分链条,双手腾空的瞬间终是被擒住。黑袍巫师的手掌做出一个回拉的动作,幻影终究是被定下了型,玛德琳揉了揉眼,才发现那人是自己的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