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

然雷元素暴走，直接弄废了一台治疗舱呢。”

黑卡持有者顾以南，脑子里飞速转过了治疗舱标价的那一长串零，然后清了清喉咙，心虚的确认：“咳，只弄坏了一台吧？”

“是的，所以来地局后，明处长给您额外加了安眠成分的药剂，但没想到您还是提前醒了……”

明一刚好迈步走进治疗室，看着还坐在治疗舱里活动着手脚的顾以南，从鼻子里哼出一口气：“还活着啊。”

“托您的福，活的挺好。”

“我看你活的快不好了。”明一使了个眼色，身后的工作人员把顾以南搀扶起来挪到了轮椅上，推着她跟在了明一的身后。

看着她把白大褂穿出了长袍的气势，顾以南忍不住调侃：“能让明处长这么说，看来我这身体真是筛子啊。”

“少贫嘴吧，看见你就烦。”对于这位配合自己成功试验出稳定恢复药剂的小白鼠，明一没什么好气，之前明明都已经稳定了的身体现在又开始隐隐崩溃，异能的失控就是一个典型状况。

把她目前的状况和她一五一十的分析过后，明一叹了口气：“你现在如果开始养精蓄锐，目前的状态应该还能保持个5-6年，之后就算下滑，也还能再撑几年，活命是完全没问题的。”

顾以南算了算，问道：“那以我现在的身体状况，一次大型雷暴可以持续多久？”

“以你这次行动的首尔市面积为准的话，在不使用药剂的情况下，满状态的你大概可以使用一次大型雷暴。”明一将手环里关于顾以南的身体状况分析报告投到空中。

“根据这段时间的跟踪数据来看，如果你没有消耗任何体能，到场直接开始雷暴，那在同等面积下的清场能力和你巅峰时期差别不大。如果是在你使用了第一支恢复药剂的情况下，清场效果大致少个一成左右的，第二支、第三支的效果成倍减少。”

回忆了一下自己近期的任务，确实都是大型雷暴，顾以南又仔细问道：“那如果我只接清场任务的话，会不会好一点？”

“这么说吧。”明一推了推不知道什么时候戴上的眼镜，一脸犀利的看着顾以南，“我们经常说的，异能和身体之间的关系，这个你懂的吧？”

“当然，每个觉醒异能的摇铃者第一堂课就是了解异能和自身的关系。”顾以南挑了挑眉，“我还是有认真上课的。”

“那你介绍一下两者正向和反向的关系。”明一老师随堂测验开始。

顾学生无奈，尽力回忆着几年前听过的内容：“异能和身体正向的关系是相辅相成的，身体压制异能，操控异能，将异能作为保护自身，保护他人的工具。而反向关系则是让异能控制身体，侵蚀身体，最终被蚕食干净，成为异能的养分。”

“那你觉得你压制住了吗。”

“以前很自信，现在大概偶尔没有？”顾以南尴尬一笑。

明一没好气的瞥了她一眼：“异能这个东西没有思维，没有脑子，它就像一个不太趁手的工具，如果能好好使用。那么勉强也能安全运行，但如果不能适应，那工具迟早会伤了你。”

看着顾以南装傻充愣一个劲嗯嗯嗯回应的样子，明一简直想学杨柳依点上一根烟，“我说的这些你应该也听烦了，你本身的雷属性就是高危异能，林若风应该没少给你上小课，对于这次的行动造成你身体的损伤，其实是我们意料之外的。按照预期，你们三个S级应该会有轻伤，但不至于重伤。”

“你溃堤的速度不应该这么快，你自己没有察觉一点吗？”

传送回分局的顾以南回想着明一最后跟她说的话，但无论她怎么回想，她都不觉得自己有做出什么违背医疗处当初写给她的注意事项。

边走边分神的顾以南被许思议半路截住了，“想什么呢，这么认真。”

“没什么。”顺势搭上她的肩膀，顾以南摸了摸她的口袋，“有带符吧？我们去找个人消除一下记忆。”

“啥？杀人越货的事情我可不干啊！”

“不是啦，捕捉漏网之鱼。”

漏网之鱼全圆佑提着碳酸饮料往宿舍走，却在楼下路灯的阴暗处遇到了两位拦路打劫的人。

“学生，把你手上的东西交出来。”存心逗人的顾以南蒙着面，吊儿郎当的拎着一根随手捡的木棍，走狗许思议扛着一根棒球棍站在她身边，看起来威慑力也不小。

全圆佑乖巧交出了便利店的袋子，里面只装了几瓶饮料。看到劫匪的眼神转移到自己的外套口袋，他自觉的把口袋反掏了过来。

空荡荡的口袋让许思议都露出了怜悯的眼神，顾以南叹了口气，也不玩角色扮演了。

把随手捡的木棍插到旁边的绿化带里，顾以南在全圆佑紧张的小眼神里，把他的袋子挂回了他手腕上，然后把他上衣的口袋翻了回去，甚至掏遍了自己和许思议的口袋，把找到的几张大钞塞了进去。

最后她给了许思议一个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