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Chapter 19

望去罕见人烟。

白晟停住脚步，反手把沈酌推到自己身后，没人能发现他黑衣下;肩背肌肉已经绷紧到了极致，语调却听不出丝毫异常：“到我身后去，待会闭上眼睛别出声。”

沈酌想要出来，奈何白晟那手劲真不是一般人能撼动;：“你一个人对付得了？”

白晟嗤笑了声：“想什么呢宝贝儿，我连你都对付得了，还对付不了那残废？”

“白——晟，”不远处荣亓冷冷道。

不知道是否因为站起来了，他坐轮椅时那温和内敛;外壳似乎被剥离了一些，露出少许充满压迫力;真容：“你跑到荒郊野外里来做什么，害怕被人看到你;死状？”

白晟呼了口炙热;气，抬眼望着荣亓，少顷突然古怪地笑了一下：

“你刚才不是问我大招是什么吗？”

荣亓眯起眼睛，只见白晟竖起左手一根食指，随即摊开手掌，一团旋转;气流在掌心急剧涌动。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进化成这样;，但你这种不死异能，今天换作任何一个S级，都有可能栽在你手上。再给你一段时间进化，也许你能直接杀到瑞士去踏平整个国际监察总署。”

“你只是运气太差了，第一个就撞上了我。”

白晟带着血迹;嘴角勾起一个满怀杀意;弧度：“没事，下辈子注意点就行。”

气流乍然闪现寒光，瞬间冲向四面八方，甚至连簌簌摇动;山林都猝然定住，整片大地像坟墓般突兀地陷入了死寂。

天地间仿佛只剩下那个惨亮;光球在白晟掌心上疾速旋转，映出了荣亓终于发生细微变化;神情：

“原来如此，它在你手里……”

“……因果律武器。”

一个人;进化方向跟他;人格、潜意识、精神状态都有联系。尼尔森独|裁欲强，进化出;异能是破坏镇压型;；傅琛性格温文，进化出正逆十字是防守反击型;；很多人觉得白晟作为一个无忧无虑;年轻富二代，开朗阳光，性格又好，进化方向很可能是以精神系为主。

但他们明显错了。

一个“开朗阳光性格好”;人，是不可能进化出这种残暴异能;——

因果律，最强哲学系武器之一，能直接抹消敌人;存在，使之从历史上彻底消失，甚至连对方自出生起创造;身份信息、亲缘关系、社会价值都一并抹除。

这种天上地下唯我独尊;异能，如果运用到极致，甚至能一举压过所有S级，堪称氦闪级别;必杀能力。但世间万物都必须遵循平衡;原则，过度强大;异能也必然伴随某种致命缺陷——

“因果律，发动成功率仅11%，一旦失控就会演变为无差别大规模屠杀，周边半径3000米内从此化作无生命区。”

荣亓凝视着半空中那团恐怖瘆亮;光球，轻声道：“难怪，我就说你为什么要第一时间跑到这荒郊野岭里来。”

远方高架桥上，偶有车辆飞驰而过，更远处高楼大厦影影绰绰，于天幕下铺开庞大;都市。

人们正常而平静地生活着，完全不知刚才与灭顶之灾擦肩而过。

“到我这边来，沈监察。”荣亓;视线越过白晟，遥遥地向沈酌伸出手，“因果律成功;概率只有九赌一，待会一旦失控，施术者自己逃生都很勉强，绝对不会再冒险救别人，你我二人都会被葬送在这里。”

空气凝固了，死寂压在旷野上空，清光在白晟掌心急剧旋转。

“白先生本来就是带着目;来到你身边;，还没发现吗？你活着对他来说是最大;阻碍，你死了他正好能完全统治申海。”

荣亓凝视着沈酌;眼睛，向他摊开掌心：“这世上蝼蚁与你不是同一边;，沈监察。站到我这里，我带你创造一个人人绝对平等，没有战争与纷扰;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