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条山
自上次年终大会结束之后马上就迎来了年关,这可是刘辰和公主在蜀中渡过的第一个年头。五公主自是对其非常重视,她还特意把孩子交给了乳母照看,自己则对府中诸事事必躬亲,定要将此次年终大宴给办好。
而这期间刘辰也很忙,不仅忙着接受现在蜀中新晋文武官员体系的拜见,还要紧锣密鼓的准备对京城各方人物的拉拢收买,而这其中就以宫中宦官为主。
春节是个团圆节,所有人在这个时候对家有最殷切的渴望。宫内的宦官宫女们尤甚。
年前,刘辰无意中瞄到一眼龙门镖局收集的有关并州城内的消息。并州城内的宦官突然开始找起了一个来自冀州南午村一个叫做张彬的年轻人,也没有说为什么找他,就是派出了不少人来探查他的下落。
在此之前刘辰特地关照了要龙门镖局的人员注意近来并州城内的动向,好巧不巧他们所搜查的这个叫张彬的人正好在他姐夫黄启东收容的人里头,名字籍贯、年龄都对的上,经过上次校场遴选他顺利进入了前一百名,正好在川蜀大学第一期军事班的名单里,这就不由得龙门镖局的人不上心了。
所以这条消息就被汇总到了情报局,由情报局的人按照程序对张彬实施了甄别。情报局对每个跟张彬有联系的人都实施了问询。
得出的答案几乎都是一致的,张彬打小就生长在南午村,自鞑子攻来之后就一直参与由村民自发组织的反叛活动,直到朝廷彻底放弃幽、冀州两州,他又不屑于迁往并州才带着同村的人一起逃来了南方,这才有了和黄启东相遇的契机,被一路带到了蜀中。
就算他能收买所有同村的人,那他也不可能让所有人都统一口径,除非他们所说的都是事实。
张彬家中父母早亡,他只有一个比他小七岁的弟弟张礼,在五岁上下被人贩子掳了去,张彬恨透了人贩子,在冀州城内多方查找,却始终没有找到他弟弟的踪迹,现在已然过去了十年,莫非是当时被掳走的弟弟寻摸了回来。
按常理也只能这么想了,情报司可是连张彬平日穿不穿底裤都打听清楚了,实在是没什么别的人会打听他的消息了。况且五岁早就开始记事了,他长大了再回来找人也不出为奇。
这点情报局派驻在并州城内的站长自然也想到了,他播下了一大笔活动经费,用最原始的办法撬开了前来查探的太监的嘴。他们原来是替公里的小礼子公公找寻兄长的。
说来这小礼子跟刘辰还结过一段善缘,就在刘辰婚后三天回门的时候给他们带路的就是这小礼子,当时刘辰看这小太监全身都无二两肉,不忍将其当成踏凳,直接抱了公主下来,后来又自揽下了迟到的责任,后来还顺手递给了他一袋喜银。
刘辰不知道的是,正是他给的这袋子喜银让张礼,也就是小礼子能够贿赂他当时的师傅得取代另一个小黄门承袭了他师傅的位置,并且利用这剩下来的银子步步高升,一步步走到了如今的位置。
现今,他俨然成为了公公第三,李德全外侄黄公公最得力的手下了。还真的是天助我也,正愁李德全风吹不进,水泼不进呢,现在倒是可以另寻他法了。
今年年底是时候给这位小礼子公公送上一份大礼了!
自打幽、冀两州失于蒙古,鞑子就严令两州之人不得随意弃城而走,一旦被抓回必然累连全家。但每天还是有不少人悄悄溜出城去逃往并州等地,并州也都接纳了。
但自从三皇子赵承川带着大车的黄金布帛出使蒙古之后,熙朝在气势上就落于了下风,蒙古鞑子再申严令,严禁城内居民随意出城,姚胥章闻风而动也开始下令不再收纳幽、冀两州逃出的流民。
不过这也怪不得姚胥章,姚胥章身为武将,心中虽怒其不争,但他姚家世代为皇帝亲信,他自是知晓皇帝的意思,皇帝是不想挑起两方争战啊。
所以,自此之后姚胥章只得下令不再收容幽、冀两州的流民,以免徒惹是非,让蒙古有机会再动兵戈,到时候朝廷一退再退,只怕并州也会变成蒙古鞑子囊中之物了。
两地的流民无处可去,渐渐汇聚于中条山成一股匪患,劫持来往商旅,倒是无意中切断了中原前往北地的商路,让幽、冀两州的鞑子好好的喝上了一壶。
这群人能够占据中条山,其中自然不乏有谋略之人,蒙古鞑子迟早会发觉他们这股山匪,出兵围剿,所以他们得在此之前与别的的势力联合,朝廷畏惧蒙古鞑子,对鞑子的无理要求可谓是一退再让退,再加上他们占山为匪已是违逆了朝廷,所以,他们是不可能联合朝廷了。
就在霍刀坐在临时搭建的帐篷内苦思冥想出路之际,龙门镖局的人正好看准时机上了山。正所谓是瞌睡来了就有人送枕头,死守孤山终究不是长久之计,见有人上山相交,霍刀哪有不夹道相迎之理。
霍刀用仅剩的几坛子美酒招待了上山的楚言以及他的随从,又亲自将楚言引到上座左手第一的位置。顺手端起酒壶给楚言斟满了一杯酒道:“我在冀州时就听闻过龙门镖局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