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放手时就放手
旋,你哪能凭借军功当上兵部侍郎!
你也知晓,皇上是有意扶持我们家的,不管他是真想对承德好,还是扶起我们跟王家打擂台,终究是让我们余家占了这便宜,黄公公也就是看穿了皇帝的心思才愿意施以援手的,不然你以为就你做了并州城外大喊冀州告急的事儿还能全须全尾的回来?”
“这事我自然知道是黄公公的手笔,那黄公公最是无利不起早的角色,你们答应了他什他愿意如此帮忙?”
“说到这个我就心口疼,我们家原来不是做酒生意的吗,这几年因着我在宫里受宠父亲外头的生意也就越做越大,这黄公公是想在酒生意上分一杯羹!”
“什么!他想打我们酒方的主意?那怎么行,那可是我们余家世代的根基!”
余嫔无奈的叹了口气,“那道不至于,他只是说可能会在我们酒铺所在的街巷也开一家铺子,到时候请我们不要与他们为难罢了!”
“这黄公公口气倒是不小,我们余家世代经营酒庄,还怕他这样新开张的酒铺子不成,好在他没提什么过分的要求。如此,那就等着他们开张吧,到时候各凭本事就是了。”
“正该如此,这黄公公背后是司礼监的总管李德全,照理说他们完全可以用你的安危让我们直接交出大部分的酒庄份额,但他没有这么做,已经是给我们留了余地,再则一家独大也不是什么长久之计,登高跌重,也许这对我们余家来说算不得什么坏事,就让他们和荣家去斗吧,我们两不相帮!”
“姐姐说得是,如今皇上身体虽大不如前,但也并无什么老迈之像,有些事情以不变应万变才是好的,况且,我看皇上是真心喜欢承德,不会叫余家和承德一起没了下场!”
余嫔叹了口气道:“话虽如此我还是忍不住心中发慌,毕竟承德还是太小了。好啦,我们也说了这么久的话了,再不回去该不合适了,回席吧!”
两人满面笑容的回到了夜宴之上,又对在场众人一一敬过赔罪才算完。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宫中宴席已接近尾声,徐国公在宴中始终不发一语,不仅是为了宫中女儿着想,也是为了徐家众故旧部将还能存续下去,如果伏低做小能够让某些人安心,那他的委屈也就不算真的委屈。
可他再隐忍也终究敌不过圣心独断。
每当这时总有那么些人要跑出来当这个显眼包。三皇子记恨着上次被派遣出使北地的事儿,现在能找到机会怎么可能不狠狠踩上一脚。
“承恩公怎么这么早就要离席了呢,我们还正议着年前北方的战事呢,你就这么一走是对鞑子不屑一顾呢还是对尊上不满呢,莫不是还想着这鞑子还像三十年前一般那么好对付,认为咱们这损失的数万战士都是窝囊废呢?”说完还瞟了一眼余均昊。
余均昊哪是那么容易被挑拨的,他也不乐意被人拿着当枪使,年前的战事何其惨烈,冀州军民还尸骨未寒呢,怎么能被当成筏子拿来攻讦。
还不等承恩公开口,余均昊就施施然行了一礼,“三皇子殿下这是说的哪的话,这鞑子凶不凶悍您不知道,承恩公还能不知道?十年前徐家军与鞑子那一战你难道忘了?承恩公唯一的亲弟弟就折在了那一战里头,您说承恩公会不会对那天杀的鞑子不屑一顾。”
三皇子一时气结,只“你你你”的说不出整话儿来。
此时皇帝脸上看不出喜怒,只虚虚端了端酒杯,“余侍郎说得对,谁都磨灭不了大熙朝战士浴血沙场之功,承恩公年纪也上了年纪,是容易疲乏些,早些归家去吧,还能陪立坤、立行过半个年呢!”
“谢皇上隆恩,那老臣就先退下了,祝皇上身体康泰、国运昌隆!”说罢就头也不回的出了宫门。
等出了宫门一旁的徐立坤才道:“今晚过得也忒憋屈了!”
立行跟着瘪了瘪嘴道:“自打交了兵权之后那天咱们过得不憋屈,是不是个人物都敢来算计咱们一场,我说啊,还不如立沛呢,一走了之,我听他回信来说,现在那蜀郡被刘辰那小子治理得可好了。爹,你说要不咱也去跟着外甥去,好歹不受这窝囊气!”
徐撵沉思良久,半天才说出一句出人意料的话,“去就去吧,该放手时就放手!京城这些是是非非就让他们自己折腾去吧,我老徐就不奉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