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遇凶险
马蹄声越来越近,围场里已有人注意到,急忙冲过去跪着禀告陛下,数名精兵涌到圣上身前。
皇子们纷纷表明立场,也站在了圣上的前面,只有赵元晋一人,他身体本就虚弱,加上最近病着,行动多有不便。
没有人在意他的死活。
赵元晋表面不动声色,等到声音已经不能再近的时候,围场里的人开始大喊着“护驾!”一场厮杀才刚刚开始上演。
誉王首当其冲,拿着剑冲到了最前,杀敌毫不手软,看起来英勇非凡。
赵元晋冷眼旁边,他对于自己这个皇兄来说,没有任何威胁,自然性命无忧。
没有人知道,看似虚弱无比的赵元晋,实际上比誉王更加善武,他藏得极深,寻常太医诊脉,根本察觉不出来。
赵元晋坐在一旁,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看不出喜,也看不出忧。
大将军替誉王安排的这些人,都是江湖上的死士,只求钱财。
他们假意刺杀,实则是为了显出誉王的本事,以此逼宫,让圣上不得不立下太子。
没过多久,这些身穿黑衣的江湖刺客,无一人幸免伤亡,誉王假意想要留住活口,最后一人也直接咬舌自尽。
最后当然是死无对证。
誉王这场戏,演得十足像,待这些刺客都被确认已经死掉之后,群臣突然统一跪下,大呼誉王护驾有功。
事已至此,其他皇子也不得不跟着跪了下来,赵元晋心中早已了然,颤颤巍巍地撑着自己的病体,也随之跪了下来。
一阵阵呼声四起,圣上却无动于衷。赵元晋比谁都清楚,他这个父亲生性多疑,当初自己的生母被人嫁祸不贞,被打入冷宫后赐死。
任何人他都不会相信,更不要说手握兵权的大将军和他的亲外甥誉王。
但现在众人都在他面前下跪请愿,他也不得不做出个父慈子孝的样子来。
赵元晋只看见他缓缓站起身来,走到跪在最前面的誉王身前,将他扶了起来。
“誉儿救驾有功,朕自当重赏。”
说完看了看一众跪着的人,又道:“都起来吧,狩猎还要继续,朕还想看到各位精兵强将大显身手。”
大将军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只因为圣上只字不提立太子之事,又不得不带着众人站了起来。
赵元晋站起身来的时候,一不小心就要摔下,好在身旁的侍卫眼疾手快,将他扶住没有摔倒。
他声音不大,也像是用尽全身力气一般:“禀父王,儿臣实在身体不适,还望父王恩准,儿臣先行告退。”
誉王假仁假义,也装作过来搀扶他道:“父王,不如让三弟先行回京。”
赵元晋得以提前返京,他带着随从一起上路,行至一半,便见到了乔装打扮前来的叶凛。
两人不动声色,一行回到赵元晋府邸,去了书房密室,叶凛才开始汇报今日在大将军府探听到的情况。
大将军的书房,同样有一道密室,只可惜机关重重,叶凛未能近身。
他老谋深算,知道定会有人趁其不在时候探知,所以照样留下精兵把守,好在叶凛行事谨慎,未被发现。
此行也不算并无收获,叶凛发现,将军府里有一处庭院,放了数十名铸造兵器的工匠,还有各种器具,一应俱全。
赵元晋心内了然,他早就猜到誉王应该按捺不住,圣上一日不立太子,他便一日想着要造反。
誉王自认为出身不凡,皇子里再没人能与他抗衡,可惜圣上迟迟不肯承认,大将军一党早就等得不忿。
赵元晋想,越是如此,越要让誉王想要被立为太子的意愿更强,今日他的意图,已经昭然若揭。
群臣拥护,在圣上面前等同逼宫的行为,已然告知天下,这太子之位,迟早都是誉王的囊中之物。
他吩咐叶凛:“继续不动声色,莫要让人发觉,誉王已经等不及了。”
这边苏青带着阿莫回了巨县,就又开始了试验,她将带回来的矿石仔细看着,又让苏远道一同前来。
她先取下一块放进火炉里烧制,再经过锻造、提炼等工序,发现造出来的器具精美,比之前铁矿制出来的更加耐用。
且外观精美,苏青凭借自己的记忆和三脚猫的画画功夫,又做了许多模具出来。
试验几次后,终于成功,苏青欣喜若狂,带着阿莫拿着样品先去了集市售卖,想看一看市场情况。
集市上的人看到,觉得新奇,苏青定价便宜,本来样品就准备得不多,自然不用多久就已经卖完。
苏青一看市场反响不错,带着阿莫和苏远道又赶紧加工加点铸造,每天从早到晚,很少停下来歇息。
苏氏冶金坊的名声越来越响亮,他们产品精良,薄利多销,自然不愁销路,苏青一家的日子也过得越来越好。
然而,生活不总是风平浪静,苏氏冶金坊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