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

字上：“对嘛，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徐阳成叹了口气，无奈地坐了下来把英语书翻开继续记单词。

临近高考，许多教师也在做准备，陶一鸣组织着班里的清洁卫生：“这次所有东西全部都不能留教室，要清空考场！然后这周和下周做清洁的都留下来布置考场，把这些字画都遮一下。”

陶一鸣在讲台上边比划着动作边讲，缇江续听得都有些犯困了，靠在了玻璃上。

陶一鸣：“清洁委员，这周和下周是哪俩组做清洁啊？”

“郑峰和缇江续的组。”清洁委员翻看着记录表回答道。

“那就一组粘贴考场号，一组把字画遮一下。”陶一鸣安排下来，“江续，黑板上的内容我发给你，你写一下。”

缇江续已经成了板写的钉子户。

“写得正楷一点哈。”陶一鸣安排完任务便赶去开会了。

班里变得喧闹，缇江续拿着粉笔走上讲台，看着手机上的内容收敛了字迹写得分外工整。

分工相当明确，为了早点放学大家都行动起来了。

午后的烈阳照进教室，缇江续板写的任务很快拉下了帷幕。

回头的时候，考场号都已经粘贴好了。

墙边推着一些裁剪后的白纸，徐阳成踩在桌上一手拿着手工剪刀一手按住了纸。

确定了位置后和底下的赵晨果换了工具。

他用牙齿咬住了胶布，手扯出一段距离抬眼估量了一下长度，用牙齿撕开。

缇江续看得有些恍惚：“还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嘛？”

徐阳成扯着胶布贴在了白纸上，一面书法框被遮住。

“差不多都搞定了，等这些字画遮完再扫一下地倒个垃圾就行了。”郑峰也贴完了一面字画，从桌上跳了下来，“你们弄完就可以先走了，剩下的我们组做就行了。”

徐阳成也粘贴好了，从桌上跳了下来，扯着布将刚才的脚印擦掉。

他抬眼看向了讲台。

缇江续站在讲台上，手掌还沾着一层白色的粉笔灰和那个男生比肩，表情淡淡的。

“赵晨果，贴下一张。”徐阳成扯会视线往后排走。

陈晖贴完后就还剩教室后面黑板上的板报了，这周刚绘制的半成品不能直接擦。

徐阳成拿着地上的白纸往教室后面走去。

“赵晨果，剪刀。”陈晖低头看过来，眼神落在徐阳成身上。

居高临下的视角，徐阳成不以为然地别开了视线：“缇江续，过来帮忙。”

“啊，好。”缇江续将粉笔放进了盒子里，也走向了后面的黑板。

徐阳成把纸丢下后拿了个凳子，站在了凳子上：“你大概裁一下纸就行。”

缇江续扶了下鼻梁往后撤了两步，估摸了一下大小便拿起剪刀一把咔了过去。

看着锋利笔直的切割面，缇江续扬了下白纸拿了起来：“给！”

徐阳成回头捏住白纸，缇江续面带着笑意的脸露了出来。

半面脸映衬着橙黄的余晖，仰着头视线落在徐阳成手中的白纸上，鼻梁还挂着一抹白。

一声嗤笑钻入缇江续的耳。

脸上的笑意一下垮了下午，微皱起了眉头：“剪得不好嘛？你笑什么。”

徐阳成空出地一只手指了指自己的鼻梁。

他微微侧着脸，鼻梁在光线的辅助下显得更为挺拔，不止他的下颚线，就连鼻梁的线条也是流畅的。

“粉笔。”

他提示的声音灌入耳，沐着夏日的微风有些低。

缇江续用手擦了擦，又将手掌的粉笔印了上去，她收回手反应过来的时候，徐阳成笑得放肆了些：“不是，你怎么这么傻啊。”

现在的样子像在她微透着粉晕的脸上打了层腮白一样。

“那我去洗一下。”缇江续又用左手擦了擦。

“先把这个贴完了来。”徐阳成举起白纸对准了上面誊写的文字。

缇江续比划着把胶布也撕开了相同的长度递给了徐阳成。

“好了吧？”缇江续看着差不多完工的教室，放下了胶布去洗手间。

洗手台是有一面镜子的，缇江续对着镜子将脸上的粉笔印擦点。

脸上挂着的水顺着往下滑落。

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想起了赵晨果摆摆头对荣誉榜那张照片的形容。

不行，荣誉墙那张照片必须消失！

缇江续捏着衣袖擦掉了脸上的水走出了洗手间。

恰好徐阳成和陈晖提着垃圾桶准备下楼，缇江续迎了上去：“我和徐阳成一起去吧，你先回去吧。”

徐阳成提着一端，她提着一端晃晃悠悠走进了楼梯间。

缇江续组织了一下语言：“徐阳成，待会和我去干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