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授课

离唐小龙被带走的二天后，也是陈书婷没有消息的一个星期后，她打来了电话，她说她想先试一节课，费用方面不是问题，不过试课的时间必须是明天下午两点半。

我爽快地答应了她，下午两点二十分我站到陈书婷的门前，我掏出写着地址的本子，再次确认了一遍地址，京海市家和万事87号院6栋。

地址没错、时间也差不多了，我抬手敲了敲门，三秒后一个男人打开了门，两扇门的宽度不小，他居然双臂一伸就完全打开了，我惊叹那人的臂长，完全忽视了他的脸。

门外那人并不是高启盛，李响那句高老师硬生生憋了回去，好久没见一直惦记着她，如今倒是遇见了，又不知该说什么。

“怎么了？”曹闯走上前，看见来人不是高启盛。“你是…”

“啊…我…我是…”我注意到了李响，我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他，一时半刻不知道说些什么，加上曹闯身上的压迫感，说话居然结巴了。

“余老师你来这么早，不好意思啊，这几天有点事，没吓到你吧。”陈书婷伸出手把我拉进屋里，一边向我解释，一边把白晓晨叫来。“这是我儿子晓晨，来晓晨叫余老师。”

“余老师？是金鱼的鱼吗？”白晓晨一脸懵懂地发问。

“对也不对哦，晓晨，我叫余鱼，年年有余的余，也就是徐去掉双人旁的余，后面一个就是金鱼的鱼了。”我微微弯下腰与晓晨对视，他的眼睛眨巴巴的，看得我喜欢极了。

“那个…余鱼，身份证你带了吗？我们要登记，背包也要检查。”李响在师父的几次催促下，打断他们的谈话。

“哦，好。”我把背包脱下放心递给李响，同时掏出身份证交给曹闯检查。

“嗯，没事了，去吧。”曹闯看女警记下她的身份证号，李响也摇头示意没有问题，开口道。

“好，谢谢。”我接过背包和证件，领着晓晨在钢琴面前坐下，“今天是第一次上课，就先彼此熟悉一下，我们先从简单的英语交流开始好吗？然后我们再试试用英语授课可以吗？”

“嗯。”白晓晨嘴抿着，小脸格外认真。

陈书婷看着不禁在心里感叹，这小子今天怎么转了性这么听话，往日一叫他练琴就跟要了他命一样，陈书婷注意到白晓晨看老师两眼又害羞低下头，继而忍不住去看的样子，噗嗤一笑，原来是这小子看人家老师长的好看，不好意思起来了。

也不怪这小子，陈书婷的目光移到女孩的脸上，一双清澈、明丽的大眼睛镶嵌在她白皙的脸庞，还有那即使是笑起来也抹不去的那份敏感、纤细，如那夜晚的月光，也如那月一般带着些清冷和遥远。

她一个女子看到她都十分喜欢，也不奇怪那个小警察会喜欢她，陈书婷抬头看着时钟，还有一分钟。

我正带着晓晨熟悉谱子，门又被人敲响了，李响一脸这回总该是你了吧的表情跑去开门，“高老师，大老远过来辛苦了。”

不是这声音里怎么一股子得意，我和晓晨一起往门口看，门口的男人背着一个黑色的书包，戴着黑框眼镜。

曹闯好像格外警惕高启盛，话里话外就在点他，又搜书包又搜身的。

原来是他啊，原来真的是他们。

高启盛好不容易通过曹闯的搜查，来到屋里才发现还有一人，她坐在白晓晨身边，望着他对他礼貌微笑点头。

“哎呀，我都忘了，今天还约了高老师，高老师下午还有别的事情吗，要不等余老师先上完课吧。”陈书婷虽是这样说，但拉着晓晨从凳子上站起来。

高启盛听懂她的意思，“我下午还要回去看店，我明天再来吧。”

“不用了，”我也从凳子上离开，“书婷姐，反正我下午也没事，就让高老师先吧。”

“那就麻烦你来，到时候我把钱补给你。”陈书婷一脸歉意，推着白晓晨和高启盛去里屋，又拉着我在沙发上坐下。“看会电视吧，他们要会时间。”

“嗯。”

女警站在里屋的门口盯着高启盛，大厅里曹闯在打电话，陈书婷忙着切水果，李响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翻看手里的报纸，看我枯坐还递给我一张好用来打发时间。

陈书婷端着水果出来，放到我面前，“先吃点水果吧，余老师，晓晨那边还有半个小时才下课呢。”

“谢谢你，书婷姐。”

陈书婷正要走，又想起来一桩事，“对了余老师，这个钢琴有好几个月没弹了，不知道音还准不准，你随便弹个曲子帮我试试看”

“好，”我在钢琴面前坐下，正要弹才想起。“晓晨不是还在上课吗？会不会打扰他们。”

“没事，晓晨平时也喜欢听着音乐做做作业的。”

“那就好。”

看着面前黑白的琴键，此时却不知该弹哪首，能想起的曲子不少，却觉得哪一首都不大合适，几次起手要弹，又匆匆停止。

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