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她玩儿好不好?”麦岁跃跃欲试。
“下次吧,下次我把她请到家里陪你。”
麦岁眨眨眼,意识到柳况可能以为她想偷跑。
天地良心,她真的只是突然想人家了而已。
而且,莫名其妙把人关在家里真的很变丨态欸!
不过鉴于柳况暂时没有其他出格行为,麦岁决定静观其变。
毕竟昨天的试探结果也看到了,就她这细胳膊腿儿,还是智取来得稳当。
昨儿看了一下午的书,今儿下了一下午的棋。
从围棋到五子棋到象棋再到跳棋,几乎把家里所有的棋都翻出来了。
这些棋都是柳况教的,早在小时候,两人就常常各拿一根树枝,面对面坐在假山里,划拉着地上的尘灰下五子棋。
有时候麦岁耍赖,眼看情况不利,故意伸手一把抹掉棋盘。
柳况没有生气,只是盯着她笑。
争强好胜这个性格,可能是从小和弟弟争东西养成的。
但鉴于有父母这对不公正的裁判,麦岁屡战屡败,屡败屡战。
可是柳况不一样,他从来不争,到手的东西被抢走了,也不会恼怒。
“你为什么不生气啊?”麦岁偶尔也好奇。
柳况不解:“为什么要生气?”
“我抢你东西欸。”
“你喜欢的话,就给你呀。”
“你不喜欢吗?”
“喜欢。”柳况说得一本正经,“但是我更喜欢你。”
那时候他们还太小,所谓的喜欢,和爱情无关。
就像是喜欢天喜欢云,喜欢小狗喜欢小兔子,纯粹是儿童对自己好感的一种表达。
但依然说得麦岁有点儿不好意思。
“还是还给你吧。”
她难得谦让了一回,虽然谦让的是别人的东西。
“不要。”柳况背过手不去接,“你要是把它还给我,我会以为你不喜欢我了。”
“啊……好吧。”麦岁盯着手里的玩具,“我也很喜欢你的。”
不过眼下,曾经身为她老师的柳况,棋艺却有了大幅度的下降。
常常他还没出手,麦岁便猜到他下一步要走哪,偶尔她设了陷阱,也能被他精准踩中——
从他那极度专注的表情来看,应该不是故意落网哄她开心的。
到最后,就连跳棋都轻松取胜后,麦岁猖狂地笑了:“柳况,你好菜啊。”
“是你太厉害了。”
“我数数,今天下午我们一共下了八场……”麦岁扒拉着手指,“七场都是我赢了欸,怎么回事呀你,师父下不过徒弟。”
柳况微笑看着她的得意表情:“输给岁岁不丢人。”
从小到大,只有闺蜜和柳况会叫她“岁岁”。
家里人一般直呼其名,心情好了会喊她“大麦”,她爸叫“老麦”。
而她弟不叫“小麦”,叫“龙龙”。
还是掐着嗓子,每个音节都要拐上十八个弯的念法。
麦岁不羡慕,一点儿也不羡慕。
多恶心啊,还是柳况喊她“岁岁”的声音好听。
麦岁勾勾手指:“再喊一遍。”
第一次收到这个指令的柳况很懵,但第不知多少次被这么要求后,他已经游刃有余了。
“岁岁。”他耐心而认真道。
麦岁捧着脸,甜津津地应了一声:“哎~”
就像她妈喊“龙龙”时的那种黏糊劲儿。
对于柳况,麦岁比较习惯直接喊大名。
毕竟不管是“柳柳”还是“况况”,叠读起来都好奇怪。
但她三不五时喜欢乱喊他,什么“老公”“宝贝”“帅哥”,嘴皮子一碰,就把柳况喊得心花怒放。
而柳况不是一个外放的人,开心也不会表现得很强烈,想笑的时候,他都会下意识抿着嘴,到最后忍不住了,头微低,很轻地笑出声。
每每这种时候,麦岁就很想把他害羞的脑袋抱到怀里,在他耳畔重复一百遍“老公”。
“老公老公老公。”
这晚准备入睡时,麦岁又开始讨嫌,说一句用指尖戳一下他胳膊。
柳况避也避不开,满脸无奈:“怎么了。”
因为忍笑,声音带着些许鼻音。
“就是喊喊你嘛,老公。”麦岁说着,探出一条腿搭在他腰上。
柳况伸手,卡着她大腿让她搭稳当些,终于在她第八百遍“老公”轰炸后,没忍住轻拧了一下。
“你打我。”麦岁故作生气,“我要换个老公。”
柳况一脸严肃:“不行。”
“就换就换就……”
没来得及出口的话,被柳况一个吻堵下。
麦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