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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得牙痒,为了挤兑楚江梨,甚至连“上仙界物管群”的通灵闲谈群都未曾让她进。
入群标准是:无论你为高低、年岁几何,只要你讨厌楚江梨,就能够入群。
虽说如今三界和睦,不再有纷争,更再无仙魔之别。
然,楚江梨在上仙界臭名昭著,鬼域那位同样名声狼藉。
听闻戚焰幼时便作为“异类”赶出鬼域,如今更是弑兄上位,其手段腥辣狠绝,不过是个少年便将鬼域上上下下收拾得服服帖帖。
这两个混账东西凑在一起,看上去倒是般配极了。
但对于上仙界的人来说,这二人位高权重且都是混世魔王的性子。
若是成亲,那以后又如何会有他们好日子过?
众人心中明了:灵鸦虽说来递喜帖,却真真犹如报丧。
***
长月殿。
身着大红喜服的少女摇头晃脑打了近百八十个哈欠,东倒西歪由着身后的小侍女阿焕为她梳发冠簪。
一个时辰内,她已催了阿焕近十次,问究竟何时才收拾好。
阿焕绵着声儿叨道:“神女可切莫再动了,若是碰坏这金银首饰,届时不知又该赔上多少灵石,咱们长月殿虽说富庶,但也并非如此花销法…”
楚江梨长叹一口气,阿焕这性子,若是她此时再多说一句,那必然会被回四五六七八句的。
她神色放空,屋外铮铮雷电,凉风习习,倒是个适合睡觉的好日子,她心中还在想能不能同戚焰说一声。
这婚改日再结成吗?
她特意择选的这“良成吉日”,让画人间的道士算了许久,再换自然是不成的。
眼下阿焕还在絮叨,楚江梨先一步睡过去了。
她睡前还迷迷糊糊在想阿焕这念叨跟她高中数学老师讲课倒异曲同工。
她睡得情理之中。
不一会儿,阿焕将她晃醒:“神女神女,收拾妥帖了。”
楚江梨在软椅上一个后仰险些摔个狗啃泥,勉强稳住后,她睁开惺忪睡眼,又打了个溜转的哈欠,盯着梳妆台上铜镜中的自己瞅了半宿。
镜中的少女红妆玉面,她又稍理鬓发,盯着自己这么一张百看不腻的倾世容颜,她牵起嘴角,铜镜中的少女也勾唇露了个风情万种的笑。
她道:“我这怎么看都是大美女啊。”
在人杰地灵的上仙界,楚江梨的姿色原不算上乘,她穿的身体是画人间的凡人,草根出身,又姿色平平。
她本人发奋图强,恶补无数心法剑术,勤学苦练破境后,竟偶然间在让人眼中看到了惊艳之色!
这才知晓在上仙界中容颜夺目不一定是天生的,修为越高,容颜也会愈发浓稠瑰丽,叫人挪不开眼。
当然,上仙界中也有人天生容颜恣意,比如那位声名显赫的三界第一美人。
阿焕收拾着首饰物件,闻言险些一个踉跄,又看着自家神女正对着铜镜乐呵呵傻笑。
她扶额愈发头疼:…
阿焕偶尔觉得,长月殿也需要一个正经大夫给自家神女看看病。
楚江梨又伸了个懒腰,抬手拆了好几处发簪下来:“阿焕,这头饰也太重了,我拆下来些——”
阿焕撂下手中物件,上前忙叫道:“别别别”,又将那几支取下来的,仔仔细细簪了回去,只留了一只凤簪在楚江梨手心中。
阿焕见收拾好了才又松一口气,她嘟囔道:“神女莫要拆了,您同那位成亲非要依什么画人间的繁缛俗礼,自然琐碎繁杂些。”
楚江梨摸着手中流光溢彩的凤钗,点头弯起眉眼:“好啦,少一根簪子轻了一点,那也算是轻了。”
说话间,屋外雨越下越大。
疾风骤雨,电闪雷鸣,阵阵带着缭绕的雨尽数吹进窗中,还夹着洁白杏花瓣吹到了楚江梨掌中。
风雨中裹着些杏花的清香。
不过楚江梨不爱这香味。
她抬头,才见得屋外院中不知何时开了一树杏花,飘摇轻颤,纯白的花瓣被疾风骤雨拍落在地上铺开,像少女洁白的裙摆。
风吹着一树洁白摇曳不止,那瓣瓣杏花随风雨零落,像也风雨中摇曳起舞,倒是将楚江梨看得有些出神了。
她眉心微蹙,掌中躺着微润的花瓣。
长月殿的后院中并未种过杏花,这一树是凭空出现在后院中的。
阿焕顺着楚江梨的神色看了出去,见着雨中的景色微微讶异:“神女…这杏花树怎么开了?”
楚江梨容颜瑰丽却捎上些苍茫的冷意:“等雨停了,去将这杏花树挖出去扔了罢。”
阿焕手中动作一顿,以为听错了:“为…何?”
微微思索后又问:“那我可以将这杏花树挪我院子里去吗?上仙界许久未开过花了,用的花脂香粉样样短缺,若是将其做成…不知会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