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溯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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耍花招。”

黑衣人笑了笑,“别急啊,我想想放哪了。”

天边白光闪过,林越看到黑衣人从衣袖中拿出一瓶类似于药粉的东西。

此时此刻她也顾不上隐匿踪迹了,她连忙说道:“小心!”

说时迟那时快,白衣少年迎面被白色粉末迷了眼睛。黑衣人趁机夺过他手里的长剑,“刺啦”一声,长剑穿透血肉,鲜血顺着剑身流出。

“哼,小子,你还嫩了点。”黑衣人见好就收,“就当是给你一个教训。”

转眼已不见人影。

白衣男子闷哼一声,吐出一口鲜血,倒了下去。雨滴挂在他眼睫上,滑过脸颊,视线被封锁在这场大雨之中。

林越的心跳很快。

她不该多管闲事的。

阿娘曾说要小心行事,万事莫大过于活着。

林越左右看了看,确定那黑衣人走了这才悉悉索索从草丛走了出来。

她来到白衣男子身边,拍了拍他的脸,“喂,醒醒。”

大雨依旧在下,电闪雷鸣。

离近了才发现,这竟是一位同她差不多大的少年。

少年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他呼吸微弱,起伏的胸口处正不断冒着鲜血与天上的落雨融在一起。

他眼皮轻轻颤动,在朦胧的视线中看到了穿着淡黄色衣衫的女子。

林越害怕,她怕黑衣人反应过来有人目睹一切,会回来杀了她。

但是,总不能见死不救。

她颤颤微微伸出手探了探白衣男子的呼吸。

呼吸微弱。

还好,没死透。

她叹了口气,终归是不忍心,“姜梨你在给自己找什么麻烦。”话虽这样说,可她还是一咬牙将男子翻身背了起来。

林越推开木门,伴随着淅淅沥沥的雨声踏入房门。她将背上的青年放到床榻上,踢他脱掉鞋袜,掖好被褥。

梅雨时节,伤口极易感染。

这是阿娘告诉她的。

小时候在王家为奴,虽然有王夫人照顾,可每天还是会吃不饱穿不暖。

她和王意盈同岁,王小姐极得父母宠爱,想要天上的星星王大人都能摘给她。对她无有不从,从而也养出了她任性娇纵跋扈的性子。

从记事起,林越身上就经常会出现大大小小的伤口。

这些伤口无有意外都是王意盈的杰作。

每次受了伤,阿娘都会给她找些艾叶草捣碎了敷在伤口上。

阿娘说,她们如今在王家做奴仆,就要听主人家的话。王夫人对她们有恩,她的女儿自然也是她们的恩人。

如果没有王夫人收留,那么也就不会有现在的林越。

这是姜月常挂在嘴边的话。

所以小的时候,王意盈让林越做什么她便做什么。即使自己很怕高,也会帮王意盈取挂在树上的风筝。

结果无外乎是王意盈故意戏弄她。

等她爬到树上,王意盈便会叫人拿石头砸她,谁砸的最准王小姐便会赏谁。

林越从树上掉下过好多次,从来没有被接住过。

王意盈不在乎她的死活。

她是死是活又有谁在乎呢。

林越经常这样想。

如果,如果她也有父亲,会不会就不会被人这么戏弄。

林越小时候经常被别人叫娼妓之女。

那些同她年纪想法的奴仆都会编着顺口溜来骂她。

小时候林越还会反驳,会同他们打一架,即使被打的鼻青脸肿也会打回去。

可是越长大却越不在乎了。

那些人好像也没说错。

她曾问过姜月,为什么别人都有父亲就她没有。

姜月的神情是那么无措。

对啊,为什么别人都有我却没有。

因为我是花魁的女儿吗。

姜月临死前告诉她,她父亲叫司空,是一位世家公子。这也是从记事起林越第一次从姜月口中听到父亲的名字。

姜梨躺在床榻上,她已经憔悴的不成样子,“你父亲他有不得已的苦衷,别怪他。”

林越时常会想,到底是什么样的苦衷能这么多年都不回来看看自己妻子女儿。

现在林越却觉得,她这名义上的父亲可能连名字都是假的。

姜月听不到林越的心声,她继续说,“你父亲答应过我,会接我们回去的。”那时她已经是回光返照了,但提起她那位父亲的时候,她的眼神是那么明亮,是那么温柔,“你父亲很好,都是我不好。”

她拉紧林越的手,“阿梨,如果你还能见到他,请不要怪他。”

“要怪就怪我,是我执意把你生下来的。”

林越那时点了点头,答应姜月不会怪他。姜月才终于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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