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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不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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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你们俩到底有何等刻骨铭心的经过,但你既已选择和她在一起,便是永远地站在了长青的对立面。而我,我也不能和令长青失了性命的一方,再做朋友。三耳,我今后不愿再听到你活的消息,也不愿听到你死的消息,因为即使不见,那起码还证明着,你们是在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永相乐,长康宁。”

聂兴怀热泪盈眶,哽咽着道:“竹子,此时言谢,我自知我已不配。你是最后一个和我绝交断义的朋友,不论你待我如何,我都坦然接受。我……”

李紫霄在旁,“哼”了一声,插口道:“叶长青之死,是我下的手,更非他所愿。你计较他什么都可以,这一条命大可不必怪责到他头上。便算是他的错,难道你们就都是不曾害过一个好人的圣贤了吗?黔州纳冲那个惨死的少年,你也时常想起他、也曾为他拷问你自己的良心了么?”

孟修竹听她提到“黔州纳冲”这个地方,禁不住全身一震,尚无暇顾及李紫霄是如何得知这般隐秘的,无数往事便犹如洪水般齐涌上来,心中苦涩难言。

忽然听到数里之外一声长啸,她才反应过来,凛然道:“我师父找过来啦!你们赶紧走!”

李紫霄牵起聂兴怀的手说:“好罢,你须知我避开梁老头儿,是为了你,却不是为了怕他。临走一句劝,你最好别让你师父带你回天河派——你的掌伤何时发作,谁也说不准,千万别把性命攸关的事透露给旁人知晓。”

倏然间,孟修竹左手拔出她腰间的短剑,往自己右上臂一划,登时鲜血淋漓。

李紫霄讶然道:“我打你的那一掌,尽够你交差了……”

孟修竹将她短剑还入鞘中,解释说:“既然那掌伤不是立时发作的,我怕我师父见我没有明显的外伤,拖不住他,又要追你而去。”

聂兴怀最后深深地望了她一眼,说道:“竹子,别忘了我在天河山的牢洞中跟你说过的话。你是极有自己主意的人,可是莫要凡事都争个高低、论个是非——一切从本心而行,那么你的选择,就永远都是对的。”

孟修竹低低“嗯”了一声,鼻子一酸,怕泪水滑落,徒增离情,撇过了头不再看他。待李紫霄带着聂兴怀走后,她才背靠大树,慢慢坐倒,看着两人越来越模糊的背影,叹了口气。

她隔着外衣,将右上臂的伤口草草止血包扎,梁闻道追了下来,见她受伤,忙俯下身查看。孟修竹醒了醒神,先开口道:“师父,我后背还中了她一掌,但是不太疼。”

梁闻道惕然一惊:“是么?有没有什么别的感觉?”

“有点痒,好像是从骨头里透出来的劲儿,震得后背麻麻的。”

梁闻道一拍大腿:“这可糟了!”站起来环顾四周,“我来的路上就猜到,你要么是和他们串通好了,做个局骗大伙儿,要么便会有天大的麻烦。但我没想到啊,这个李紫霄居然这么狠毒……天河山是不能回了。那个小道士还扔在半路呢——算了,后面的人会发现他的。”

“师父,咱们不回天河派,要去哪里呢?”

梁闻道沉思片刻,说道:“咱们下了峰,换个方向,往东走,去鹭城。我所以上峰晚了,一是你们瞒住了我悄悄出发,二来嘛,我到了附近以后,一直在周边各个城池搜寻李紫霄的踪迹。离开鹭城的时候,那边正开始闹瘟疫,现在应该是严重的时候,谁也不会找到那儿去的。”

“瘟疫?那您还敢带着我一个重伤的去那里?”

“我的好徒弟呀,你摊上的‘病’,比瘟疫可吓人得多了。再说了,你把你师父瞧得忒也不牢靠了,要是没有顶用的人在那儿,我能去平白涉险么?”

孟修竹身边只有少量伤药能用,远不够救治臂上的割伤,初时还能自己行走,后来开始发起了低烧,昏昏沉沉的。梁闻道背着她来到鹭城城下,已是天黑影残的时分。

他在城门上大呼小叫,要里面的人开门。守城的卫士如何肯听他言语?当即勒令他再不走开,就要放箭了。梁闻道提高声音叫道:“我跟你说不着。你们去叫那个小郎中来,就说封城第二天,其实逃走了一个人。现下那人回来了,问问他管是不管?”

孟修竹逐渐失去了意识,似乎师父又奔波了许多地方,和许多人说了话,她才躺到了一张较为舒服的榻上,一人端着烛台照明,另一人剪开了她衣衫的上袖,给她重新清理伤口。

她痛哼了一声,一个少年在耳边说:“忍一忍,待会儿就好了。”声音冷冰冰的,好像在责她打搅了自己的施术,浑没半点关切安抚的意思。

她不再出声,岂料后面越来越疼,她还是紧闭着眼睛,却禁不住蹙起眉头,说道:“这种伤,以前没这么疼过,怎么今天格外的疼?”自己也分不清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在问那大夫。

那端烛台的是个稚龄小女孩儿,似乎是笑着回道:“我家公子独创的缝针术,疼是疼了点儿,可是不会留疤啊!要不是看你一个姑娘家,还懒得用这么麻烦的法子呢!”

孟修竹“嘁”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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