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终
潘以宁早上来到公司上班,她习惯提前到,然而今天,是她有史以来最早的一次。
7:20
因为梁晏清九点的飞机。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要来的这么早。
桌上的相框里已经不是原来那张照片了,照片里的他们也不像其他人的情侣,他们更像是被迫的。
至少原来的照片笑容是发自内心的。
她想离婚了。
……
“宁宁,相框给你修好了。”梁晏清说。
“谢谢,演出很成功。”潘以宁说。
“好。”梁晏清说。
“那我先走了。”潘以宁说。
“那个……去吧。”梁晏清说。
后来的事情都是潘以宁从柏熹那知道的。
梁晏清去了柏熹的工作室。
“你怎么来了?”柏熹问。
“我来定个戒指。”梁晏清说。
“怎么了?想清楚结婚了?”柏熹说。
“想清楚了。”梁晏清说。
“新娘不是潘以宁我可不给你做。”柏熹说。
“你怎么知道?”梁晏清说。
“她之前来找我聊过天。”柏熹说。
“你们都说了什么?”梁晏清说。
“既然你不知道就不告诉你,要什么样式的,来挑挑吧。”柏熹说。
可是潘以宁以为梁晏清再也不会理她了,天天闷闷不乐的。
“潘总监,最近不舒服吗?”
“有点吧。”
像往常一样潘以宁下班回家,今天早,可以坐地铁,刚到公司楼下就看见梁晏清拎着点什么。
潘以宁想假装没看见。
结果, “潘以宁。”梁晏清喊了她一声。
潘以宁想假装没听见。
结果梁晏清跑过来了。
梁晏清拉住了潘以宁,“潘以宁,这么多年,我确实不知道你的心思,可是这两天回去我想了想,我们都长大了,不是原来的小孩子了。”
“晏清,你想说什么?要是来教育我,那你就先走吧。”潘以宁说。
“我们结婚吧。”梁晏清说。
“啊?”潘以宁愣住了,她没想到,她真的没想到,“什么?”
“我说,我们结婚吧。”梁晏清又说了一遍。
“不是吧,是梦吗?”说着潘以宁用力拧了自己的手,用力过猛,有点疼。
“不是梦,是真的。”梁晏清的眼里全是真诚,潘以宁这次相信了。
“好,我同意。”潘以宁说。
半个月后他们回家了。
“宁宁,你们真的要结婚吗?”肖颖说。
“确定了。”潘以宁说。
“你属狗,他属鸡,你姥姥说属相不和啊,之前说的都是闹着玩的。”肖颖说。
“你们都是封建思想,什么年代了还信这些东西。”潘以宁说。
“好吧,劝不住你,婚礼打算怎么办?中式还是西式?”肖颖说。
“不想办。”潘以宁说。
“那怎么行?结婚要有仪式的。”肖颖说。
“别管我们了,大不了五年以后我们补办嘛。”潘以宁说。
他们的确没办婚礼,双方工作都挺忙,调不开时间,他们一起拍了一张照片当做仪式了。
……
现在想想,是啊,的确鸡飞狗跳。
“潘总?发什么呆啊。”上班时间差不多到了,公司来挺多人了。
梦该醒了,不是吗?
终究还是没能等到那场婚礼。
三天后,梁晏清出差回来了,来接潘以宁出去吃饭。
“还选西餐厅啊?”潘以宁说。
“想着我们见面机会少,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吃个饭就有点仪式感。”梁晏清说。
潘以宁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就是感觉婚姻里有太多问题了,而且太困难了,困难到他们都解决不了。
“宁宁,我有话想给你说。”梁晏清说。
“巧了,我也有话,想对你说。”潘以宁说。
“那你先吧。”梁晏清说。
“晏清,我们离婚吧。”潘以宁说。
梁晏清怀着万分的期待听见了他最不想听见的一句话。
“啊?为什么?”梁晏清说。
“难道你想说的不是这个吗?”潘以宁说。
“是,我也是这么想的。”梁晏清说着把五年前没送出去的戒指又放回了口袋里。
“结婚是你提的,离婚就我提吧。”潘以宁说。
梁晏清想到了自己准备的盛典。
这次,它彻底没有主人了。
梁晏清本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