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

晴空万里，艳阳高照。

今天是个好天气。

适合打网球。

上泉清咲正在努力转移注意力，让紧张的心情平复一点。

站起，坐下，站起，转圈，走来走去，坐下……

幸村精市看着她坐立不安的样子，有些无奈地笑笑，“是我做手术，你没必要这么紧张。”

“你这么说我更紧张了。”

想着想着，她掏出一本习题，拿出笔在上面写写画画。

“这是什么？”

“老师给我推荐的竞赛题。”

做了一会儿，她一头撞到柔软的床铺上，“不行，我做不下去。”

然后眼泪汪汪地看向自己的竹马，“你能拿出时光机让我从现在直接穿越到手术后吗？”

“我不是哆啦A梦。”

“岂可修！”

“也不知道他们比赛得怎么样了？”幸村精市换了一个话题。

“放心吧，他们的实力你最清楚了。”

这一次立海大会输掉，上泉清咲心知肚明。

“昨天为什么那么早就走了？赤也可是和我控诉了一个小时。”穿着病服的人并没有接话，“说你胳膊肘往外拐。”

“我没有，是他自己说话太过分了。而且昨天他甚至没有对我说一句敬语。”她为自己争辩。

“对前辈不用敬语，看来赤也需要训练加倍了。”幸村精市立马表明立场，抛弃了后辈。

“文太很开心地把你的蛋糕吃掉了。”

“下次让他请回来。”

“所以，为什么那么早走呢？”

没动静了。

他仔细端详着反常的女孩，轻笑一声，“是发生好事了吗？”

“不是好事，是黑历史。”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

“黑历史？难道你的黑历史很少吗？”

上泉清咲抬起头，眯着眼睛，“从出生到现在，你所有的照片我全都有备份。”

“我也是。”幸村精市对她的威胁不为所动。

“……”

又没动静了。

鸢紫发少年没再继续开口，他的目的已经达成了。

眼看他躺在担架上，马上就要进手术室，上泉清咲站在旁边安慰，“他们一定会赶过来的。”

“我知道。”

不远处，一阵脚步声响起，她回头望去，熟悉的黄黑色队服出现在眼前。

网球部队员们快步来到幸村精市身边。

他抬头扫视一圈，“真田呢？”

胡狼桑原举起手中的外套，“他在这里。”

幸村精市笑着点了点头，随后被推进手术室。

另一边的上泉清咲，“……”

刚刚那一段槽点有点多，不知道从何吐起。

手术进行中，所有人都沉默地等在门外。

坐在长椅上，学生会长捧着一本习题册，奋笔疾书地计算着题目。胡狼桑原戴着耳机收听广播，了解比赛情况。

柳莲二轻声问道，“比赛怎么样？”

胡狼桑原点头，“很有希望，看来能一路赢到底。”

上泉清咲闻言，眼睛紧盯着一串串数字，计算的速度越来越快。

“滋啦”一声，铅笔划破了纸张。

没有回应众人投来的视线，她把册子翻过一页，继续算着远超国中生水准的数学题。

就当她的鼻子都有抵到两页之间时，额头忽然贴上了一只手，然后头被慢慢抬起。。

“这几张纸都要破了。”仁王雅治指了指被划出好几道缝的本子，“不要紧张。”

“不紧张，这题算不出来而已。”她甩了甩手，接着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白纸，在上面涂涂改改。

柳生比吕士看了几眼，发现自己完全看不懂那些数字符号，他默默推了下眼镜，决定给自己追加几套学习方案。

不知道过了多久，胡狼桑原低沉着嗓音，攥紧手中的收音机，“青学拿下冠军了。”

另外几个人看着他，一时说不出话来。

切原赤也喃喃自语，“立海大输了吗？”

他双手捶墙，缓缓跪了下去，声音哽咽，“可恶，可恶……”

柳莲二单膝跪地，皱眉柔声道，“不要这样，赤也，幸村还在努力，手术还没有结束。”

切原赤也停止了哽咽，抬起头。

上泉清咲停下笔，注视着眼前的众人。

沉默中，真田弦一郎的声音陡然响起，“幸村还没有出来吗？”

她侧头看去，“应该快了，你来的很及时。”

“对不起，我……”棒球帽下，是难以看清的面容。

“有什么事等幸村成功做完手术再说。”手中的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