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7 章
分每一秒都组成了这宝贵的人生。
“还有个事我想跟你说。”
“什么?”
“留下来吧,宋之扬。” 她的声音缱绻又温柔:“留下来做你想做的音乐,不仅是为了你自己,喜欢你的人,也为了我。”
宋之扬疑惑:“可是你不是一直希望能隐居吗?”
“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我能隐居到哪去?我确实讨厌被人讨论,我有时候也很厌恶这个复杂肮脏的世界。可客观上说,我是永远逃不掉的。我小时候我妈妈打趣,说我长大了肯定要去做尼姑。恒善大师却说我没有佛缘。有些人的人生看似精彩非凡,其实背后都是庵堂青灯,那才是有佛缘的人,可我不是。”
宋之扬问:“那你的梦想是什么?我陪你去实现。”
溪月笑说:“我说了你别笑我。我的梦想就是泡最世界最帅的男人,喝最烈的酒,吃最好吃的菜,玩遍全天下,平平安安潇潇洒洒的过一辈子!”
宋之扬凝视着她,缓缓说:
“溪月,我爱你。”
“我知道啊。” 溪月笑说。
“你不知道。”
他低下头,一只手捧起了溪月的侧脸,唇印了下去,他蹭着她的脸,带点潮意。
毫无征兆的,他突然环住她的腰,她就被重重翻过去。溪月配合的将脸埋在沙发的枕头里,整个人被他强势地禁锢在胸/膛和沙发之间,逃无可逃,避无可避。他再次低头下去,吻落在了后脖颈四周。溪月每到这时都无法全情投入,她的脑子总是特别活跃。她在想为什么人总是喜欢流连于脖子四周的肌肤?
宋之扬低下头去,柔声说:“我们好像没试过这样。” 他将她的长发撩开,随手抓起茶几上一个发圈,给她扎了一个丸子。
溪月没来得及回答,或许宋之扬也没给她时间完整地说出一句话。接下来的时间里,她根本听不到自己的声音,脑海里的思绪似在风中狂舞,那里的声音倒是清晰且古怪。那人花样百出,像在驯服一只不肯乖乖听话的小猫。
从前她没想过宋之扬会做这种事,她眼里的宋之扬是个连前奏都不屑于做的人。她幻想过,他会硬生生的,冷着一张脸,迫不得已地做一些下/流的事,反正终究是不情不愿的。可如今爱意汹涌,身体已代为回答了一切,他的索取来的癫狂,哪里有半分的被迫,只恨不得将他的全部都嵌到溪月的身和心里。到了末期,他甚至爆出了许多从前不曾说的,粗鲁不堪的脏话。
溪月无法想象这些市井言语会出现在宋之扬口中,她一度怀疑自己因兴奋产生了幻觉,那些奇异的声线从他嘴里吐出,让她在不可思议里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不知何时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无数细碎敲打在落地窗上,室内是暖洋洋的一片,空气里漂着薰衣草淡雅的香气。
宋之扬会画画这事,溪月倒是第一次见识。不过她的见识方式很独特,因为她自己就是画布。
宋之扬表示书法他不如溪月,但是绘画他比溪月稍强一些。
溪月盯着天花板上的水晶灯,她购置的已在这家里待了近十五年的水晶灯仿佛海上的星光一般摇曳。她不能动,用宋之扬的话来说,谁家画布会自己动。
“那你倒是找两个镇纸把我给固定起来啊?” 溪月忍不住说。
宋之扬的眼底里氤氲着未褪的欲,抬眼道:“你闭嘴的时候最好看。”
“彼此彼此,你不笑的时候最好看,我希望你做一辈子的哑巴歌手!”
宋之扬发出轻轻的讥讽声,继续专注于创作。
“你要画什么?” 画布溪月还是好奇心满满。
“桔梗花。”
“难道是因为话语是永恒不变的爱?宋之扬,你也太自大了,这墨水不好洗不代表洗不掉。信不信我跟你分手第二天我就把这洗干净?” 溪月开玩笑。
宋之扬俯下身去,不理会她,而是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于画笔。倒是她那傲然挺立的部分被他温热的气息一喷,竟有些微微的痒。
“你居然会画工笔画,我真是惊讶。” 溪月红着脸说。
“如果你闭嘴的话我可以画的更快一些。”
既然他不理睬,那暂时的分心也没什么可指摘的。溪月转过头看着窗外。这里的窗是特制的,外面看不到里面,从里面却可以欣赏外面的夜景。港城是个弹丸之地,与广阔的琴洲不同,这里总是熙熙攘攘的,高楼大厦密密麻麻,人就像微不足道的小蚂蚁,奔波在世间。溪月想,有谁知道白墙后面是一个个隐秘的,却美轮美奂的世界。
宋之扬的创作结束。他曾去过纹身师的店打工,看过他们以人为画布进行创作,那画是刻骨铭心的,要想褪去都得经历扒一层皮一般的痛苦,所以人不会轻易尝试。这注定是他终身难忘的一个夜晚,一个漫长的香.艳的夜晚。
他朝着花.蕊部分吹了一口气,那朵桔梗就像活过来了,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