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月考终究是来了,紧迫得毫无复习的可能,这次温凌漾算不上有把握,卡壳的题不少,好在后面检查的时候算出来了。
林唯洲坐在她右手边,窗外的日光沾染在他身上,背光处一片阴翳,整个人安静的出奇,只有手上的笔在沙沙写个不停。
考到一半,林唯洲就没了写下去的欲望,他这个人老是习惯性挑好做的题写,那些要靠脑子又没有什么学过的印象的题就放在一边,他像报复性似的伸懒腰,结果被老师警告了一句,于是就唯唯诺诺半趴在桌子上。
旁边那人还在奋笔疾书,脸上一副认真样,一种快要溢出来的人格魅力,桌子上摆在写得密密麻麻的草稿,草稿纸上神仙打架么。
林唯洲瞥了她一眼,温凌漾刚好停下笔看向他,他立刻回避目光假装翻阅试卷,接着就不服输似的埋头写起来,明明没头绪,后面却纠结出了答案,成就感油然而生,人倒得意不少。
温凌漾第一次见他这么认真,光亮处他的侧脸特别立体美,脸上没什么别的情绪,唯独有点得心应手的傲娇,真这么简单?那刚才为什么卡了,她陷入自我怀疑又重新仔细检查一遍。
物理科考试结束后,温凌漾转过来饶有兴味看着他,“这次物理还行吧?”
“或许吧。”他脸上表情特别轻松,还略带着一丝胸有成竹,有的没的整理桌上的草稿纸。
“我看你好认真。”
“我是看你认真我才认真的。”
“是吗?”
“总之态度不能输。”
温凌漾服气地给他竖个大拇指,之后这俩就默契地开始讨论起稍有不同见解的题目,门外两人立刻停下脚步看向这一幕,许嘉汀犹豫了,脸上的神色不太好,握在手里的试卷被捏得皱巴巴,旁边的蒋敏依早就看出了她的心思,有点嗤之以鼻,特别漠然地推了她一把,许嘉汀被吓一跳连忙躲在门边上,蒋敏依一直不明白她怕什么。
“怕什么,你跟他关系这么好,她算得上什么东西?”
“算了。”
“不就问个问题吗,这么婆妈,还是说因为那个女的?”
“不是,还是算了。”
“看来我是越来越不懂你,喜欢就上,在这看能看出个花来不成?这么没用。”蒋敏依很不耐烦地白了她一眼,许嘉汀没再说什么,低着头转身就走了。
下午,温凌漾收拾完东西就赶着回家,刚走到楼梯口就感觉背后有人推了一把,结果一个不经意就摔下了楼梯,顿时疼得失去了知觉。
直到醒来已经在医院躺着了,李从月跟花欲飞很着急似的在来回踱步,一看见人醒了就过来关心。
“我这是怎么了,头好痛,我的腿咋回事?”
“你在楼梯那摔了,还好同学发现的早,你自己都晕了,好在其他没大碍,就是轻微脑震荡,膝盖骨裂。”
李从月帮她掖好被子,温凌漾刚想爬起来,一阵阵酸痛实在难忍。
“我怎么全身都疼?”
“从楼梯上滚下去怎么不疼,多不小心。”花欲飞责怪道,又很心疼。
“但是我感觉应该被人推了一把。”
“那你看见是谁了没?”
温凌漾只顾摇头,再说了,这胆小鬼还幻想过是被鬼推的,力气还蛮大。
“我回去学校调一下摄像头,如果真是人为,绝不轻饶。”
“肯定不能轻饶了,让他给我也推一把。”
“你这孩子,好了好了,你就好好养着吧。”
花欲飞走了,剩下她们两人,病房很大,一共四个床位,对头的是一个老伯,剩下都是空床位,温凌漾晚上害怕,所以李从月不得不留下来陪她。
“学校是不是有人欺负小漾啊?”李从月泡着牛奶问道。
“暂时没有。”
“那怎么会有人推你呢?”
“背地里使坏呗,或者说只是我踩空了。”
“傻孩子,明天姑父就把监控调出来,如果有人恶作剧定不会饶了他。”
“好好,现在也不早了,从月阿姨可以在旁边的床上休息。”
“嗯,有什么事要叫我。”
“知道了。”
……
过了一天,林唯洲都见不着人,放学后就买了菜回家做饭,顺便问了她,这次倒不带犹豫的。
“咋不来考试?”
过了一会温凌漾回复道,“摔了,在医院。”
“现在怎么样了?在医科大附属医院?”
“对啊,你来看我?”还没发出去,温凌漾就顿了顿,会不会有点刻意示意,结果那人很快接了一句。
“我等会去看看你。”
“好。”
当然好了。
温凌漾把具体房间号告诉他,心情大好,好像算不上太疼吧,可是一抬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