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二)
。奴才前来给贺少将军赔礼。”
竹砚鄙夷地哼了一声,他们国公府像讨厌的鼻涕虫,云姑娘在哪儿他们跟到哪儿,毫无分寸感。
说着给公子赔礼,打的不过是想搅和公子跟云姑娘感情的算盘。
丹桃溜到云栖身旁,轻言细语地说:“小姐,竹砚知道是卫公子在隔壁厢房,就不分青红皂白地跟墨九争吵,奴婢想着卫公子是小姐的好朋友,奴婢就擅自做主地请卫公子到这边来了。”
场面显得异常混乱,卫元朔不紧不慢地走入厢房,道:“贺昀,今日好巧。”
“是挺巧。”贺昀的食指摩挲着掌心的平安符,说道,“卫元朔,你来晚了。”
他刻意加重语调:“我们用完膳要回府了。”
卫元朔却落座,问:“不请我喝杯酒吗?”
他的视线转到云栖脸上,她双颊泛红,嘴唇莹亮光泽,像一颗樱桃。
不用猜,小东西喝酒了。
卫元朔眼眸一暗,贺昀凭什么看到她这副模样。
云栖浑然不知自己的脸颊绯红,且觉得格外清醒,她问:“卫元朔,你今日不是在府里看卷宗吗。”
她昨日还跟母亲去国公府拜年,母亲在同国公夫人打马吊,她在边儿上看着。国公夫人说卫国公命小厮给卫元朔搬来了一堆大理寺往年的卷宗,让他趁着闲暇翻阅一遍,过几天还要考考他是否用心看卷宗。
卫元朔笑道:“看完卷宗想着来樊楼喝杯茶的。”
“哦。”云栖接着问,“那恶贼跑了吗?”
“他跳窗跑了,我打伤他一条腿,他大概会落个残疾。”
“幸而今日是你遇见了恶贼,若是别的百姓……后果不堪设想。”
贺昀斟了半杯酒,把酒盏推到卫元朔面前,说道:“你酒量不好,就喝半杯吧。”
卫元朔看了一眼酒盏,说道:“我的酒量是不如你。”
“所以卫公子日后少在外边饮酒过量,免得失态,不体面。”
卫元朔浅笑不语,他不难听出贺昀是在意有所指。
他上次在将军府醉酒的记忆很模糊,只记得云栖在哄他,牵了他的手。
贺昀应该是看到了这些,嫉妒他,才阴阳怪气地说他失态了。
“贺昀,你也要保重身体,饮酒过量会伤身的。”
云栖仿佛局外人,他们难得这样平心静气地坐着,她听着这两个人友好地关怀着对方,颇感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