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岁的一天
身边窗外的太阳高照,缕缕微风轻轻吹拂伸进走廊的树枝的叶子,沙沙作响。现在是正午。
白福和雀田正准备去吃午饭,她们穿过长长的走廊,一前一后,想要到楼下贩卖机买点饮料。
“诶,香,”走在后面的白福拽了拽雀田的衣袖,“你看那边,是不是木兔和赤苇班那个小女孩。”
听到白福话的雀田顺着白福手指的方向看去,只看到木兔伸着双手边跑边跳的跑过去。
雀田:“……”
“你让我看什么?”雀田扭头问。
“啊,你回头回晚了,赤苇班那个小女孩,前几天来加油那个……叫什么来着?木兔刚刚追着她跑过去了。”白福懒洋洋地大了个哈欠。
赤苇班的小女孩?雀田皱眉思考,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个人的身影。
“啊,你是说秋山吗?”
“好像,是这个名字?”白福耸肩,“木兔前几天还问我,那孩子是不是赤苇的粉丝,只是顺便来给他加油的,因为她全程都在看赤苇。”
“啊?”雀田惊了一下。全程都在看赤苇?
雀田仔细回想了一下过程,发现好像、好像确实是这样。
那离那么远还能注意到这一点的木兔也奇怪得很啊!
“你怎么不早说啊,我昨天还拜托了秋山春高也来帮忙的。”雀田有些无力地扶了扶额头,“而且我刚让小秋跟木兔说她是他的粉丝来着……也不知道小秋告没告诉他,不会露馅了吧。”
“这我就不知道了。”白福拨开一个糯米团子的包装塞到嘴里,甜丝丝的味道在舌尖绽放让她眯起眼睛。
白福嚼着团子有点口齿不清:“早就说了,一次两次还行啦,次次找人家过来迟早会被木兔发现的。”
“这不是想着左右小秋都要来看比赛的,顺便嘛。”雀田叹气,“木兔难得这么聪明啊。”
另一边——
“……木兔前辈,我真的听不懂鸟语,刚刚是个意外,意外!”
跑到树底下还没甩开木兔的秋山终于跑不动了,只好无力地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秋山现在就是很后悔,非常后悔。
她千不该在几天前爬树,让木兔认出了她是上学一个月还不认识同班同学赤苇的“女鬼”;万不该答应雀田前辈给木兔加油,还骗他说她是他的粉丝,引起了他的注意。
最最不应该的是,今天她明明在树上,居然还想着要礼貌跟路过的木兔打招呼把他吓了一跳。
“诶?真的嘛?秋山你真的听不懂鸟语吗?”木兔探头问。
“真的。”秋山诚恳地说。
“我不信。”木兔低下头,笑起来让秋山能到他露出的牙齿,给秋山留下好大阴影。
跟秋山这种脆皮鸡不一样,运动少年木兔表示,跟平常训练绕着湖跑回来还要练跳发的强度比,从教学楼前的树下,跑到教学楼后的树下这短短几百米的运动量,简直跟休息没什么两样。
秋山蹲在地上木兔留下的阴影里,看着连大气都不喘的木兔,终于明白了她可跟猛禽类没法比。
秋山仰头看天,这件事得追溯到几天前。
前几天下雨,她在教学楼旁边那颗树底下跟赤苇捡了只鸟,捉了几天虫子养了几天,小鸟毛长齐了一点,该教它飞了,可是她又不是鸟妈妈,她也不会飞啊。
她去论坛问了一嘴,论坛的人告诉她,即使幼鸟离开几天,鸟妈妈也会等着小鸟回归,给小鸟搭个巢,放到树上说不定会有它妈妈来接它。
前几天来踩点她就被赤苇和木兔发现了,今天来放鸟巢,跟木兔前辈打了个招呼又被他看到了。
当时鸟妈妈围她转了几圈,她只是告诉它不要在她头上拉屎,木兔前辈就以为她能跟鸟说话。
啊,为什么会这样。秋山绝望。
“你跟它一说话它就飞走了!”木兔强调。
“它只是恰好飞走了!恰好!”秋山绝望地蹲到地上捂住耳朵,企图屏蔽木兔的声音。
木兔在她面前双手叉腰大笑。
风吹过来吹动树叶沙沙作响,和他的笑声一起传到秋山耳朵里,有些吵。
秋山蹲在地上抬头,一直等到木兔差不多笑够了才抬头。
她不是傻子。
雀田经理告诉她枭谷排球部每天最重要的工作之一就是不让木兔前辈低落。要适时给他泼点冷水,避免头脑发热,泼冷水的时候还得适度,否则木兔前辈又会进入消极状态。
虽然她完全不了解木兔前辈,可从赤苇和雀田经理他们的表现就能看出来木兔前辈这家伙怎么都不可能是笨蛋啊!在排球这种集体活动中能被人这么疼爱着,还没有被排挤,这家伙肯定情商不低,说不定还是个聪明蛋!
“木兔前辈……你是故意的吧?”秋山鼓起脸,试探着问了一句。
说不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