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水剑法(改)
了好一会儿,不明白这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
楼若淳眼睛一瞪,格外委屈:“你是不是把我们的约定给忘了!”
逍遥“啊?”了一声,忽然想起昨晚比剑的情形,貌似她最后确实答应了楼若淳今早辰时去找她的。
她看看窗外的日头茫然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辰时三刻,吃早食的时辰都快过了。”楼若淳冷哼,那模样显然在等一个解释。
逍遥调整好状态,掩唇轻咳,模仿着欧蝉枝的样子柔弱道:“是我的不对,只是昨儿夜里我突发咳疾,折腾好久才睡下,这才耽误了,楼小姐别生气了。”
楼若淳见她小脸苍白,眼下有些泛青当即信了她的话:“比剑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晚上突然发病了?”
逍遥笑笑:“怪我身子弱。”
低着头咳嗽,在楼若淳看不见的角度,给蝶衣递了个眼神。
蝶衣秒懂,对着楼若淳忿忿道:“哪里是小姐身子弱,分明是被那恶婆子吓着了。”
“恶婆子?”楼若淳略一思索,便明白了什么,语气肯定道,“搜你们院子的是聂夫人的仆人。”
逍遥点点头。
蝶衣在一旁添油加醋将昨晚的事说了一番。
楼若淳听罢脸色不虞:“你这院子里空荡荡,除了这丫头以外也没见个下人,怕也是那女人搞出的手笔。”
逍遥哀叹一声:“是我哪里得罪了聂夫人?”
楼若淳冷哼一声:“你没得罪她,只因你是从洲哥哥的未婚妻罢了。”
这话让逍遥不知道该怎么接了,好在楼若淳也不在意她什么反应,抬抬下巴对她说道:“穿好衣服跟我走。”
“去哪?”
“去正厅,阙叔叔正召集所有人过去。”
*
对比昨日的欢快,今日的白鹤山庄显得严肃了很多,远处箭塔上竟还有弩手把手围墙。
逍遥怪道:“这不合规制吧。”
楼若淳挑眉:“合不合规制,要看是哪的规制。”
言语间似是完全不把北裕皇室放在眼中。
逍遥想起,据说北裕皇帝和阙昌一派有着密切的交易,而楼若淳背后的华山正是阙昌的一大盟友。
看楼若淳如此态度,想必传闻不但是真的,他们还是在往来中占据上风的那一边。
就在这时,前方走来一队巡逻之人,他们身着白衣看起来半数都是少年人,和白鹤山庄的府卫毫不相同。
逍遥怪道:“他们是……”
楼若淳视线扫过去,不在意道:“阙叔叔在百武城收的弟子。”
逍遥不解,她久居深山,出来一个月都没到,没怎么听过百武城的名号,在通天阁茶馆时,这个名字的情报她也只是匆匆一瞥并未细看。
见她面露疑惑,楼若淳意外道:“你不知道百武城?”
逍遥轻咳,谎话张嘴就来:“平日里家父只让我学些琴棋书画、烹饪女红,不许我学武,也不许我接触江湖事宜。昨晚跟你武的刀法,还是我从客卿那偷学来的。”
楼若淳一怔,想起江湖上的男男女女提起欧蝉枝时,无不道一句“花瓶美人,不堪大用”,她喃喃道:“难怪你的佩剑也是那般华而不实。”
“可我看你分明有几分武学天赋,你爹也真是的,不通江湖事,还让你嫁来武林盟主家,也不怕你被人欺负了去。”
“我小心一点就好了。”说着,逍遥露出一个看淡红尘的笑容,心里却想着:姑奶奶你可别问了,再说几句我就要露馅了。
楼若淳不知她心中所想,很是不忿地嘟起嘴:“你怎么还认命了,不行,不能这样。今天看你病了我就放你一马,明天一早你还是要来找我。”
“做什么?”
“练武,我要把是自创的碧水剑法教给你!”楼若淳兴奋极了,说着还抽出腰间的“银白缎带”。
逍遥定睛一看,那缎带非缎,而是一柄极纤薄柔软的剑。
“欧蝉枝,你看好!”楼若淳手腕一抖,剑招出手。
逍遥眼前一亮,她第一次见到这种剑法,步态轻盈机警,一招一式带着女子特有的柔美细腻。
软剑在她手中当真如水如波般变化多端,一撩一缠时杀机尽显,绷直时竟有劈山断水之势。
逍遥曾随枪王许如清读过梦溪笔谈,记得其中提到过——
有位叫闻人绍的剑客,珍藏着一柄宝剑。宝剑削铁如泥,且剑刃不会留下丝毫痕迹。那剑用力屈之如钩,纵之铿锵有声,复直如弦。
逍遥断定,楼若淳的剑与传说中闻人绍的宝剑,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望着楼若淳感叹她年少有为,忽见楼若淳将内力灌注剑身,剑光闪过似有碧色剑气腾腾而过。
楼若淳挥手一甩,软剑便如同有生命般游向一旁的水塘,待削下一朵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