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恒

好多次不要的，可是……”

他双手交叉挡在自己胸前，断句断得恰到好处，最后还长叹了一口气。

阿香的脸红得更厉害了，她捧着被子，心虚的小声道：“我也不知道我昨晚怎么了……我没有推卸责任，就是……突然间……感觉好像绝望到想要毁灭掉一切，我……”

阿香努力想要解释自己当时的感受。

但……

虽然不是那个意思，但是好像真的是那个意思。

她确实在理智清醒，但极致绝望的情况下，想要……他。

阿香想给自己施一个倒带删除术，只要她不记得，她就可以自欺欺人她什么都没做过了。

不过她会产生这样的情绪……

想到原因，她的心沉了下去。

“阿香。”

正沉默间，她突然听到了脩的声音。

她抬头看向他，见他眉眼含笑。

“这条路，我们一起走。”

阿香正欲说话，又听到他继续道。

“只有‘我’，或者‘我们’这两条路，没有第三种选择。”

他的声音微顿，终是红了眼眶。

“我也舍不得。”

如同你不愿让我再参与其中，我怎么可能让你一个人去奔赴那所谓的对所有人都好的绝路。

哪怕你不是我的爱人。

对我，对盟主，对整个白道而言。

一条生命和整个时空的生命都是等重的。

阿香眼中已有些雾气。

“可……”

脩在被子下的手拉住了阿香的手，在她要开口前先截住了她的话。

“我们难道不算是另一种平衡吗？你是魔化异能行者，我是白道异能行者，你入了魔，我获得了净化后的冥界磁石之力，你一个人去冒险，成功率可能只有不到百分之五十，而我们一起，无论是生还是死，成功的几率都会是百分之百。”

阿香微微张嘴，最后她还是沉默了。

“如果不是因为爱上我……”

她的眼眶红透。

如果不是因为爱上她，他可以永远站在光中作那耀眼的英雄，能有门当户对的温柔的妻子，可爱的子女，一生受人敬仰，纵使是不翼而飞了也会载入白道史册，碑上留名，永垂不朽。

“那么有一天我死在风中，我将成为一座承载英雄之名的丰碑。”

阿香神情怔怔。

脩看着阿香呆呆的模样，笑着凑近了她，在她额间落上一吻。

“所以，阿香，这条路，我们一起走。”

感觉到额头的暖意。

阿香只觉得心中像是有什么情绪温暖饱胀得几乎要满溢而出。

她伸手想要用力地抱紧他，靠在他怀中发泄这些日子所有的痛苦，可是在碰触到他的那一瞬间，她蓦地收回了手。

脩感觉到了，以为她还是想要孤身赴死，当即就要拉住她的手。

但……

“松手。”

阿香红着脸躲着他。

“阿香？”

脩看出了阿香神色不对，有些担心的问道：“怎么了？”

阿香周身已有隐隐的紫光闪烁，她咬牙切齿抬眸看他，对他挥了挥空荡荡的右手。

“你还问怎么了？手链断了……你感觉不到我现在想要吸取你的异能吗？”

魔化异能行者和白道异能行者一靠近，魔化异能行者就会想要吸收白道异能行者的异能，除非魔化异能行者洗去魔性或者佩戴兵器禁管局的道具。

脩微愣，他当然感觉到了阿香身上澎湃的魔性，但他只以为阿香是入了魔，原来……

他笑了。

“你若想要，我便给你。”

说罢，脩主动凑近了阿香。

阿香抱着被子疯狂后退，脩再凑过去，阿香抱着被子几乎要躲到床尾去了。

脩看着阿香飞快躲闪，再想起昨晚的她。

他忍不住笑出了声。

“阿香，你昨晚可不是这样的？”

“我都说了昨晚是特殊情况。”

阿香捂着脸，恨不得这辈子都不要再提昨晚。

两人正玩笑间。

屋内突然传来了一阵古钟声响。

脩反应极快，顿时敛了笑容，警惕地看向外面。

“没事，这是叶赫那拉家的定时，今早的掌门大会要开始了。”

阿香见状解释道。

快要掌门大会了，天自然也亮了。

两人不再玩闹，各自捡起衣物开始穿戴。

只是……

脩几乎是一秒穿衣，转头看向阿香时，见她披着被子，脚步不稳地朝着浴室的方向慢慢地移动，他有些疑惑地问道：“阿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