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初遇景瑛巧唱双簧,玩心术钱赵两狗互咬
申屠景离开西宫,马不停蹄转去了慈宁宫。
时隔好几日,申屠景又一次来请安。
自打他上回两道圣旨一封驳一施行之后,钱太后就大发雷霆!把他臭骂一通,连带着当日值守的内阁大臣通通骂了一遍。
却唯独没敢宣赵璃。
要知道往日他们三不五时总要见上一面,现如今,呵呵。
再加上赵璃在大朝会上公开那么一闹,算是彻底与钱越撕破了脸。
而赵璃和钱越无仇无怨,甚至平素还相处甚欢,唯一的矛盾就是钱太后前不久曾公然带钱越之女进宫探视申屠景。
可是明明现在赵璃都要与耿飞鸿联姻了,却还不许旁人觊觎后位,且那个旁人还是他最亲密的枕边人之娘家人。
打狗还得看主人呢?何况赵璃这般公然给钱家人没脸,简直是明晃晃地在说他要和钱太后拆伙。
这就不怪钱太后愤恨难平了。
只是,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男人要变心,谁也拦不住。申屠景以为过了这几日钱太后的怨气能消一些,却没想到慈宁宫的气氛比前些日子还要压抑。
申屠景转念一想,也对,钱太后该是已和赵璃彻底撕破脸却还没想好今后该怎么办,故而时刻处于爆发边缘,逼得身边人都战战兢兢、草木皆兵。
钱太后这十几年什么事都没做,只顾着听赵璃的话了。如今二人一朝翻脸,对她来说可不就是天崩地裂。
本来若不是为了计情等太妃太嫔并大龄宫女们能早日出宫,申屠景也绝不会现在就来触钱太后的霉头。
“谁要他来?给哀家轰——”钱太后愤怒的喝骂戛然而止。
申屠景挑了挑眉。
他没听说申屠承佑进宫,那钱太后是不是还有谁能劝得动她呢?
申屠景进屋一看,除了主位坐着的铁青着脸的钱太后外,陪客是钱骏和钱越,以及一个女道士打扮的人。
申屠景眼睛一亮——难道是?
果然那女道士从容上前,给他行礼,口称:“拜见陛下。”
“免礼,平身。”申屠景立刻道。
女道士跟在钱骏和钱越身后,礼数半点不差。
“几日不见,母后可还康泰?外公和钱卿也来了。只不知这位是……”申屠景看那女道士身形并听她声音,已有八九分确信她就是司马瑛,故而迫切想要确认。
钱太后要不是听钱骏说她要做之事断不可能越过申屠景,绝对不想见他,故而直接开门见山道:“这位仙长法号道元,京城素有名望。只皇帝你信佛不信道,从前恐怕未曾听闻,却是极有法力的。仙长说的话,你不能不听。”
钱骏听钱太后话说的颠三倒四,十分不像样,急忙补充道:“陛下容禀。这位仙长当真有大能为!就大理寺卿家独子出事之前,仙长便曾偶遇李夫人,当场就看出李家子孙将有血光之灾,还善意出言提醒。只可惜人命自有定数。且事发后那李贺不知所踪,也是仙长最先掐算出他已出事。后来李家家宅颇不安宁,也都多亏了仙长鼎力相助,方能逢凶化吉。”
“哦?若真如外公所言,仙长果然神通广大。”申屠景一本正经道。
“贫道雕虫小技,入不得圣人法眼。”司马瑛也有板有眼应答。
申屠景还有意再说几句,钱太后却等不及了,看不得他俩这般客套,直言道:“行了,不用多言。既然皇帝来了,哀家便把宫务与你说一说。你父皇已仙去多年,偏偏咱这宫里却还是养着那般多的太妃太嫔。皇帝你一日日大了,这帮混住着也实在不像样。再说如今宫中就皇帝与哀家两个主子,实在用不得那许多宫人。白养着他们吃饭,不也是奢靡吗?况且人啊,静极思动。没事做的时候,什么歪门邪道的都出来了。便是哀家这慈宁宫,近来、近来都有些不安宁。适才已请仙长看过,确实有些妨碍。故而想请皇帝做主,放先帝时候的旧人和那些老宫人出宫。”
嚯!申屠景吃惊地看向司马瑛。
怪道瑛娘敢让自己直接去开西宫大门放人离开呢,原来她打的竟是母后的主意!
真是,真是好大的手笔,好快的手脚!如此这般大事,竟让她三言两语就搞定了。
强按下心头激荡,申屠景盯住司马瑛,逼问道:“这却是件大事。处理不好,恐怕有损皇家威仪,更有可能害人性命,还需慎重考虑。朕实在好奇,不知仙长看出了什么妨碍?如何非得放人出宫不可?”
看样子竟是压根不信。
司马瑛还没开口,钱太后先急了,抢先道:“你这孩子,年纪小,没有见识。不知人心能险恶到什么地步。莫说哀家这慈宁宫,便是你那泰安殿,一样有些不干不净的。不然怎么上次钱丫头来,莫名其妙就中了招,回家这些日子也不见好?”
申屠景皱眉,佯作关切地看向钱越问道:“母后说的可是实情?钱姑娘当真不太好?”
钱越略有犹豫。说实话,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