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女义救呆头鹅,良言难劝该死鬼
“鬼,鬼——呜”申屠景惨号刚发出来就被司马瑛抬手堵了嘴。
申屠景眼睛瞪得都快脱出眼眶了,颤抖着手,指着窗户里面。
司马瑛按着他不许他乱动,一面扭头去看,却只看见一片血红。
司马瑛本能觉得不对,刚退后半步,一青面赤眼獠牙如锯齿的恶鬼破窗而出,直扑司马瑛面门而来。
却原来那屋内的便是近来披了美人皮勾引王生的恶鬼。此刻趁王生熟睡,复了原形,脱去美人画皮,铺在贵妃榻上,正一面扭头从王生身上吸取阳气,一面对着灯烛小心翼翼给美人皮补色添彩。
不意却恰被申屠景看了个正着。
申屠景哪曾见过这等景象,登时叫出声来。
画皮恶鬼闻声,立时知道现了行迹,闪电般冲着王生冲了口浊气,令其昏死过去,便冲到窗边,就着那破洞往外看去。
就这一口浊气的工夫,便恰好和堵了申屠景嘴的司马瑛看了个眼对眼。
司马瑛生的好一双明眸,清如水、明如镜。那画皮恶鬼甫一和她对视,便知来人是心志坚定之辈,绝不好对付,二话不说,放出利爪,当先攻来。
司马瑛被它抢了先机,又顾忌申屠景这个拖油瓶在侧,只得拉着他暂避其锋,拧身错步让过恶鬼去路,手下却也不停,飞快掐诀,反手拔/出背后七星宝剑。
“嗡——”宝剑出,寒光现,一声长鸣,直冲恶鬼双目正中刺去。
那恶鬼见一击逼退司马瑛,本待乘胜追击,不成想,司马瑛果有两下子,转眼反攻过来。
恶鬼性秽,又修习的是采阳补阴之法,本就见不得正大光明之气,此刻被七星宝剑高光一射,便觉神魂震荡,心下先已怯惧。又见司马瑛衣袂带风,面色沉冷如冰,周身金光隐现,愈发不敢撄其锋。
恶鬼血眸一转,看见司马瑛背后似藏有一男子,说时迟那时快,身化黑烟,虚晃一枪,逼过司马瑛,转奔申屠景。
司马瑛见状,双眉攒起,手腕一转,宝剑去势陡变,似长了眼睛一般,追着恶鬼而来。
哪知那恶鬼实在奸狡,攻击申屠景也是作伪,实则是看中了申屠景背后空缺,想借机遁逃。
本来司马瑛有七星宝剑在手,任凭恶鬼计谋百出,也断放不过它去,可惜申屠景偏偏是个又胆小又正气凛然的主儿。
前两下,乍变陡生,他不及反应,还则罢了,待恶鬼直奔他而来之时,申屠景已然喘过了气,哪里还能忍受司马瑛一介女流挡在他堂堂天子之前?
申屠景沉腰迈步,伸手去拉司马瑛,口中还道:“司马姑娘,我来保护你!”
却不知,司马瑛此刻正脚踏七星位,手掐伏虎诀,全身心操纵七星宝剑,被他这一扯一拉,坏了方位不说,还泄了一口真气,宝剑偏了一毫。
那恶鬼便趁这一毫之差,擦着申屠景肩膀逃脱。
司马瑛见恶鬼脱逃,双目一凝,转身就要追去,却又吃申屠景拉住了衣袖。
“司马姑娘,那恶鬼看上去颇是难缠,你单枪匹马恐有危险,不如——”
申屠景还要絮叨,那恶鬼却转瞬没了身影。
司马瑛还待要追,却已是不及,心底气恼申屠景书生碍事,一甩衣袖,收剑回鞘。
申屠景却以为是他劝说奏效,刚露出一丝笑意,屋内却传出王生呼唤语音。
“丽娘、丽娘,你去了哪里?”
原来那恶鬼离开后,那口浊气就失了效用,王生醒转却不见了枕边佳人怎么着急,慌忙起床寻找。
申屠景在屋外听见他温柔语声,心火大炽——好个苦读圣贤书的秀才,放着贤妻不管不顾,反对个画皮恶鬼体贴备至、恩爱有加,真是瞎了狗眼!
申屠景想也不想就要进屋,却吃司马瑛用剑鞘拦住了去路。
“口说无凭。你若不愿平白惹是非,便先跟我回去。”司马瑛冷冷道。
“那怎么行?他如此糊涂,我怎能不与他分说明白?”申屠景不赞成道。
司马瑛摇头,好心劝道:“你既知他糊涂,这事又实在诡异,三言两语哪里便说得清?单单你缘何在此这一条你就解释不得。”
“大丈夫行得端坐得正,君子无愧于心,安惧他人揣测?”申屠景拔一拔胸口义正言辞道。
司马瑛再没想到申屠景能迂腐至此,见拦他不住,摆摆手,自顾离去。
申屠景没想到她说走就走,伸手欲拦,转念一想,她乃女子,虽是好心前来捉鬼,到底不好寅夜现于人前,便整了整衣衫,推门而入道:“姐夫大误也!”
那王生正举着灯烛在屋内团团转,找不着丽娘,忽见房门被推开,申屠景走将进来,愣了愣,脱口道:“你怎的来了?”
“若非我来,姐夫命丧黄泉犹不自知。”申屠景道。
王生骇了一跳,“景弟莫要乱说。”
“我岂有乱说?你还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