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哦?魔教的人这样凶残?”
店小二嘶了一声,连忙嘘道:“公子,你可别大声说。就连武林盟主都被魔教的人重伤了,倘若让他们听到你这样说,只怕……你的小命不保啊。”
谢稚:“魔教应该还没有到如此滥杀无辜的地步吧?”
店小二瞪大了眼睛,压着声音道:“瞧瞧前几天武林盟都血流成河了,这还不算滥杀无辜吗?”
谢稚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当真是魔教的人做的?”
“这还能有假?”
“公子你是没瞧见,武林大会那一天那些人是多么嚣张,直接打上门去,还炸了武林盟的后山……”谢稚继续笑着道:“倘若他们真的凶残,那怎么不悄悄炸上武林大会呢?”
店小二张了张嘴,一时说不过他,瞪着他道:“你怎么总是给那魔教说话?若是让武林盟的人听到了,也有你好受的。”谢稚笑了笑:“行了,我不说了。随便来些招牌菜,你下去吧。”店小二看着她,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似乎在看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般。谢稚不在意他想什么,等人走了之后,转头看向容峋:"容郎,你怎么看?"容峋安静的坐在对面,听到她的询问,笑了下:"不是魔教的人做的。"
谢稚:“哦?何以这样肯定?”
容峋:“你告诉我的。”
谢稚嗤了声,半是玩笑半是认真道:“容郎,你如今了解我,倒是了解的清楚。”
容峋目光温柔的注视着她,声音里充满深情:“我想了解你。”
谢稚的语气也变得温柔起来:"了解一个女魔头,不是一件安全的事情。"
容峋:“难道比在你的身边,还要不安全吗?”谢稚目光点了点他,笑道:“或许呢。”容峋:“或许,如今不在你的身边,才会不安全。”谢稚呵了声,手指敲了敲桌面:“你的那位二娘,还没找上你?”容峋眨了下眼睛:“或许已经找到了,只是因着你在,才迟迟没有动手。”谢稚看着他这副模样,就算做了易容,这个人身上的气度却是掩盖不下去的。
"以你的身手,她的人又能奈何得了你什么?"
男人摇摇头,叹息一声:“倘若我真的面面俱到,也就不会被逼出京城了。”
谢稚哦了一声,半真半假的笑道:“能将你这样的人逼出京城,那看来此人确实厉害啊。”
***
武林盟书房。
房间内布置的十分雅致,墙面上挂满了名人字画,书架上则摆满了各种古籍文献,正中央摆着一张红檀木长桌,上面摆着文房四宝。桌后坐着一个六十上下年纪的老者,干扁身材,面色苍白,显然是大病初愈的模样,正是当今的武林盟盟主孟袒会。
下首的两排座位上,左侧坐着个俊逸的紫袍中年人,浸不经心的吹了吹茶杯上的雾气,似在专心饮茶。正足新上任的西华防学座陈平。右侧坐着一个笑眯眯的大肚腩男人,面相十分和善,犹如佛教中的弥勒佛,正是北狐山掌座燕阳荣。
正中跪着一个黑衣人,低垂着头,大气不敢出。燕阳荣笑眯眯道:“都死了?”"是!就连薛家的人都没能活着回来。"
燕阳荣叹了口气:“这些人都是为中原武林而牺牲,我们大家都不会忘了他们的。传令下去,凡是所有在追剿魔教之人途中死去的,一应丧仪都由武林盟来出。”
“是!!”
“下去吧。”
等人走了,燕阳荣看向正座之上的孟袒会:“盟主,谢稚如今跟丢了,可根据这一路的情况,她离武林盟应该不远了。”“恣行时死了,喻长辞死了,赵邕也死了。下一步,这个人只怕就会来找我们了。”
陈平慢悠悠的将茶杯放下:“燕掌座怕什么?之前是没有过多准备,被这个人打了个措手不及。如今,咱们既然准备了万全之策,合整个武林之力,难道还收拾了不了一个小女子?”"七年前,咱们将恣行时打回了小重山。今天,照样也能收拾了这一个谢稚。"
晏阳荣笑眯眯的小眼一缩,目光挪移着看向陈平:“虽然说不能长他人志气,但是却也不可太过大意。前车之鉴犹在,倘若还如此大意,只怕下一个死的就是你我了。”
陈平面色不变:“那本座等着她来。”
“行了。”正座之上的孟袒会低咳出声,两人同时住口,一起看向孟袒会。
孟租会面色仍旧不好,语气也深沉得厉害:“长亘一生兢兢业业,最后却落得这样的下场,老夫真是…想起来就心痛如绞啊!如今便是不为别的,也要先为长亘、为这-路枉死的英雄豪杰讨一个公道。”
“盟主说得是!”
孟昶会摇了摇头,叹气道:“老夫从前朝尹老前辈的手里接过武林盟这么一个大摊子,不敢说发扬了多少,但却敢说是对得起武林盟的诸多先烈们的。”
晏阳荣连忙站起身拱手道:"盟主这一生丰功伟绩,我等感激涕零。"
陈平跟着站起身: "盟主辛苦!"
孟昶会抬抬手继续道:“十年前,中原混战,我有幸救下当今陛下。陛下临朝之后,多次褒奖武林盟,更是给了武林盟诸多便利。这十数年,可以说是武林盟极辉煌的年头。”“而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