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什么东西？什么时差？”

她看看沉默着的牟知远，又看看窗子，视线收回来在屋子里扫了一整圈，继而狐疑的掀开被子下床。‘哗’一声掀开窗帘。

窗外豪雨如注，她眯着眼睛贴近，视线穿过晦暗山石和无规则剧烈摇晃着的干树枝，远处灰蓝色海水和天际雨幕连成一片，难以分辨。

“这是哪里？” 她嗫嚅着。

“太平洋上一个岛。”他每次说话都嫌打击不够精准似得，补充道：“这雨看起来有些骇人，我也是第一次见。如果一直这样不停歇，明天的补给船可能不能准点上岸。”

“补给船…”

牟知远语气很轻松：“情况没有听起来严重，只是新鲜果蔬会暂缓。肉类淡水按我之前的量支持一个月没问题，增加你应该从消耗预计上可以忽略不计吧。“

“其他人不用吃吗？还是只有…？”柏唏看向他，牟知远仍看着远处，知道她在问什么，点点头。眉骨高耸，鼻骨突出，这是脾气倔犟的人才会长的侧脸吧。

牟知远很累，连着两个月时间没怎么休息：“这里去最近有医院设施的大岛需要直升机，快艇走不了。当然储藏室有些简单药品，可如果生病受伤，那在等待交通那段时间遭的罪可只有自己消受。所以这些天最好注意安全，照顾好身体。”

“这些天是多少天，就是还能回去对吗？”

牟知远奇道：“当然，我只是想来这里静一静，但又不想一个人。”

柏唏略微松了口气，‘哦’了一声：

“所以这不是什么惩罚性的囚禁思想虐待之类？”

“惩罚你什么？”

“不知道，对我而言你好像某种规则之手，除非按部就班依照你的意愿生活，否则就会受罚。有时感觉想想就会犯错，譬如我刚才想到这里的网络和通信…它们还好吗？不会说因为暴风雨导致无信号诸如此类吧。”

尽其道而死者，正命也；桎梏死者，非正命也。

窗外靠得还算近的树枝终于被风吹折，无声在眼前断裂开来，又被卷走。

柏唏离牟知远距离更远的左眼开闸般流出生理性眼泪，她像在求救般抬起手，敲敲窗子，双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