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
“你就是司徒小花?你要挑战我师兄匡昂,便先来挑战我。”
司徒小花问道:“你也是振云刀法的继承人吗?若是,可让你插个队。”
艳青虽与匡昂师出同门,他们学的都是方家刀法,而振云刀法则是匡昂结合自己的武学造诣创建的,因此艳青答:“不是。”
司徒小花背上自己的双刀,闻言准备离去,“不是,那便不打了。”
然而一道刀光一闪,透着难以掩饰的杀气,司徒小花举起长刀格挡,却“嘶”了一声,虎口被震得发麻。
“喂!我此次只为领教振云刀法,不想杀不相干的人,我要走了。”
可不管司徒小花说什么,艳青都打定主意不再开口,她只顾不停地出刀,而司徒小花只防不攻,却仍是被天生大力的艳青震得小臂也有些发麻了。
那刀气雄浑,发出钝钝的破空声,一招一式都以致人死地为目的。
饶是司徒小花今日心情再好,也被打得有些火气了。
“你这人好不讲理!你再打,我可就要拔刀了。”
艳青看似步步紧逼,而鬓发已然出现了汗水,这人没有拔刀依然能游刃有余躲过她的攻击,如若不是她真的没有杀意,艳青可能真的敌不过这个看上去刚刚成年的小姑娘。可是,她的脑袋里全是宽厚温和的师兄,曾经和她一起练刀,对同门百般关心的好人,她咬了咬牙,她绝不能让芙蓉与她对上。
艳青依旧不肯退让,司徒小花的右手已然搭上了那柄长刀的刀柄,大有拔刀之势,而这长刀刚刚抽出一寸,一个素色身影悄然而至,一道掌风将其右手一推,刚刚出鞘的刀便被推了回去,司徒小花往旁边一看,这不正是她刚刚认下的朋友沈鸢吗。
沈鸢在一旁观战了许久,只十息之内,便可知艳青不是司徒小花的对手,艳青的刀法刚劲却不会变通,司徒虽未出刀,从她躲避的身法看出她脚步灵活,艳青连她的衣角也难碰到,若等到司徒出刀,这位前辈怕有性命之忧。于是,她看出司徒并无杀人之意,只是被逼得有些急了,她得阻止司徒拔刀,让她顺理成章地离去。
艳青一直绷紧的神经微微松了一下,她也认出了沈鸢,那个她当时想收为弟子的群英会魁首。
还不等沈鸢说话,倒是司徒小花惊异道:“朋友,原来你的身法如此迅捷,必不是等闲之辈。等到我们对战时,我们可以痛痛快快打一场了。”
还不等艳青消化她这话里的信息,司徒小花直接出门而去,艳青正欲追赶,却被沈鸢拦下了。
“前辈别追了,你打不过她。”
艳青:……我知道!但你能不能别这么直接!
*
“我知我不是这魔教的对手,但我不得不来这一趟,为了我的师兄,也为了武林的脸面。”
艳青与沈鸢二人同坐一桌,连夜地赶路让她看上去非常疲惫,于是白流星又吩咐小二上一桌新菜。
“匡昂前辈虽成了植物人,却还有一亲传弟子芙蓉跟着身侧,她与司徒小花没有一战之力吗?”白流星替艳青添了一杯热茶。
艳青谢过,端起茶水喝了一大口,苦笑道:“外人不知其中缘故,我却是知道的。芙蓉从未学过振云刀法,武功也是稀松平常,哪是司徒小花的对手?”
这下不仅白流星吃了一惊,便是一路没有多余表情的沈鸢也露出了一点惊讶来。
“我儿时在方府随师父学习方家刀法,师兄早我入门几年,他为人温和,待人宽厚,对我们这些师弟师妹们都如自己家人一般,师父的女儿方娴是我们师门最小的师妹。她性子活泼,被整个师门宠爱着,性子有些骄纵,正因为师兄待每个人都好,师妹便喜欢上了师兄。那时师兄出门历练,他误入苗疆领地,吸入瘴气昏迷。醒来时,被一个部落的族长女儿所搭救,自此师兄与那苗女相爱。他在苗疆生活了一年,也是再次期间自创了振云刀法。等他再次回到方府,便是告诉大家这个好消息,他要与那苗女成亲了。可师妹万万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因为她以为师兄一定会娶她,所以她才在府中等待师兄历练归来。”
白流星评道:“倒是这师妹自作多情了。”
艳青却摇摇头,“不。是师兄的温柔给了她这个错觉。师妹会多想也不全是她的问题。总之,师妹当晚提上刀就要去找那苗女要说法,没想到,那苗女养蛊虽厉害,武功却是只会几招三脚猫功夫,还是师兄教给她防身用的,因此,师妹把她打了个落花流水。而一向与人为善的师兄却罕见地生气了。他斥责了小师妹任性妄为,师妹也伤心离去,他们之间不欢而散。而两年之后,震惊武林的苗疆蛊祸发生了。”
沈鸢不太清楚此事,白流星却有所耳闻,她接道:
“二十五年前,传闻苗疆人扩大领土,想将接壤的洵洲城纳入自己的版图,便策划了一场血腥的蛊毒屠城计划。他们将所养的各种蛊毒带入洵洲城,将其打了个措手不及。几乎就在一夜之间,无数孩童成了孤儿,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