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离家出走

学校处理意见出来后，白爸爸多次努力，由于费振华家里不愿意和解，最终楚爸爸托关系送到汉江协和医院给费振华治疗眼睛，右眼眼睛最后是保住了只是视力下降了只有03，算是残疾了，楚爸爸觉得对不起人家，报销完所有医疗费一万多后，又主动给费家送去了两万元。楚文学是上不了了，十六七岁的男孩子了，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总得安排点事做吧，整天待家里玩肯定不是办法，于是爸爸给给大哥电话说让大哥安排下，那时候葛洲坝跟海南东方联合建设广坝水电站，大哥有个同学从汉江调过来任广坝指挥部党委书记，于是楚文被安排离海口将近三百公里的广坝水电站上班了，每天工作很清闲，一天三次测量水位，并做好登记，工资一个月三百左右，星期天休息，并安排了一间一室一厅宿舍，海南虽然处于亚热带气候，但是大广坝水电站地处深山，气候真是舒爽，白天大太阳会有点热，晚上开着门窗睡觉，没有蚊子温度降下来还要盖被子，确实是好地方，只是一个人工作太孤独，没有同龄人一起玩耍，工作部门又是独立的，只有楚文一个人，上班下班随意，只要把每隔两小时检测报告如实记录，交给办公室就可以了，一个满脸痘痘的女孩是他对接人，每天晚上六点递交了就好了。广坝指挥部建立在一个村子里，整个村子在一个山坳里，没有几户人家，一到晚上，黑乎乎的一片，只有指挥部下有个礼堂，每周六，周日对外开放，过来的都是像大哥大姐那么大年龄的男男女女，也就是放点音乐，跳跳交谊舞，十点左右，放点迪斯高音乐，男男女女拼命扭动身躯，发泄下工作一天疲惫，然后迎接新的工作，楚文才十几岁，一张稚嫩的脸上，写满了真诚，没有那个大姐会邀请一个小兄弟跟她一起共舞嗨皮，每个周末，楚文都只是过去舞厅混点小吃如花生瓜子，喝的就是矿泉水，然后回到自己宿舍，这种日子不是楚文想要的，巴不得马上回海口，或者桂林，哪怕是回汉江或者湘江省也好，最想念的是白云妹妹，不知道他现在在干嘛，转眼快一个月了，这天上午，楚文满脑子想着心事，在检测站一块两米高的石头上摔了下来，膝盖上磨破了很大一块皮，在站里医疗所简单包扎了，由于腿疼，中午饭没办法下楼吃饭，总指挥张大哥肯定也不知道楚文受伤了，到晚上，楚文实在饿得不行了，下楼买了两包方便面煮水吃了，第二天，没办法上班，也没办法请假，这时，总指挥张大哥找到家里来，说有人告状楚文没有上班，张大哥不放心，于是来宿舍看看楚文，看到楚文腿受伤了，于是给办公室帮楚文请假一个星期，又帮楚文买了些生活用品以及方便面，第三天，腿好多了，想着回海口去玩玩，当时海南高速还没有通，从广坝到海口，需要夜晚三点坐车，经过八小时到海口，一天一趟车，为了能及时回海口，没有给张大哥说一声就在房间给张大哥留下了一张纸条，说回海口了，不来上班了，工资也不要了！半夜两点就跑到车站等车到来，车一到楚文坐上车就睡了，等一觉醒来，到了海口已经是上午十一点了。再转车回到海口哥哥家里，已经过了吃午饭时间，大哥早接到了广坝张大哥的电话，说楚文已经当逃兵回了海口。哥哥和嫂子怒目圆瞪在家等着，楚文行李刚放下，大哥和嫂子噼里啪啦一顿臭骂，数落了从小到现在楚文如何不争气，上学不好好珍惜，到处打架惹事，现在不上学了，这么好的工作单位又不珍惜，多少人想破头想进入都进不了得单位，你还能干嘛？哥嫂的批评，楚文觉得受到了冤枉，本来想回来看看哥嫂，而且他们刚生了侄儿，楚文也想看看侄儿！被他们一顿谩骂数落，楚文越想越气愤，于是转身跑了出去，一路狂奔，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走着走着走到海甸岛交界的和平桥，已经是下午三点多，此刻肚子已经饿得叽里咕噜两眼发黑，一摸口袋，还有四十多块钱，从白云家里回来时，由于被处分回来，书包和银行卡都丢在白云家里了。现在口袋里只有四十多块钱，就哥哥给买的一个索尼随身听还值点钱。左右看看，看见路口有个小卖部，那时一包方便面只需要五毛钱，小卖部还可以提供热水，饿了一天，楚文一下子买了吃了八包方便面，两个鸡翅，五根火腿肠，小卖部老板五十多岁，是海口当地一名下岗职工，看着这么年轻孩子一下子吃这么多，以为是哪个农民工孩子，还关心的说，孩子，慢点吃，现在工作不容易，你还这么小，怎么不回家呢？楚文随便说了句，我没家了，一个人出来的就住在这里天桥下！那时候很多城市打零工的都是住在天桥下，有几十人！老人看楚文衣着也还干净，不像打零工的人，用同情话语的说，穷人家孩子早当家，外面不好活，能回家还是回家去吧，我这里长期都有热水，你啥时候饿了，都可以过来吃泡面，楚文一下子被小卖部老头感动了，吃饱喝足了没事干，转悠到天桥下，一帮晒得黝黑的四十多岁的汉子，聚集在桥下，成群，有打扑克的，有下象棋的，大部分人都简单，一床凉席铺在地上，就是一张床！海南的晚上夜班不冷，白天有活就干，没活就在家天上地下吹牛，眼看天晚了，反正没地方去，楚文就跑到两个下象棋的汉子边看他们下棋，楚文从小跟着老爸下棋，水平不怎么样，倒是跟眼前两位比，确实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