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坏孩子

楚文上小学那一年，长达十年边缘化后的父亲，终于恢复了正团职农场场长职务。楚文出生在这个劳教农场，爸爸妈妈有三个孩子，前面一个哥哥一个姐姐，大哥比姐姐大两岁，姐姐比楚文大十来岁，本来，父母相应政府政策，实行计划生育是不准备要孩子了，当妈妈怀上楚文时，父亲还说让妈妈去做流产手术，妈妈说这孩子既然来了，就是我们缘分，还是生下来吧！在妈妈的坚持下，楚文来到了这个世界！从小，楚文姐姐带大的，楚文上小学时，姐姐辍学跟着妈妈进入了养猪场当了一名吃商品粮的饲养员，国家已经改革开放了，哥哥还是想上学，父亲通过各方面关系努力，送大哥去了一个中专学校，哥哥上学期间发生了一场轰动全国学生事件，父亲是一个一定远见的人，说这些孩子闹腾只不过是闹剧而已，坚决不允许自己的孩子们参与这场闹剧，哥哥刚毕业就安排他去投奔南方的战友，父亲那位战友也就刚成立省的副省级领导，是父亲老上级。在百万人才下海南的大军中，大哥只是其中之一员！在父亲战友的安排下大哥成了央企的驻琼一名负责人，楚文从小就敬畏大哥，也非常崇拜这位家里唯一一位大学生，有一天晚上，那位战友伯伯电话打到了家里，问父亲现在生活怎么样，有什么想法没有，爸爸知道南方刚成立省，急需要各方面人才，父亲说自己年龄大了，刚安静下来，不想动了，机会多留给年轻人吧！大儿子已经给你添麻烦了，小儿子还小，在内地有个陪伴就好了，政治上没有啥追求了，就这样拒绝了老上级的调动工作的好意！也就是这一年楚文上初一，春节哥哥回家过年，爸爸让哥哥把楚文带到海南去上学，父亲说海南是国家的开放前沿，培养孩子独立从小开始！春节后楚文大年初四就跟随大哥出发，一路上坐火车，再转汽车，最后坐轮船才到达四季如春，经济建设开发热火潮天的海岛，因为没有冬天，让楚文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个南方小岛，在那一切都需要学习发达国家的年代，海南成为最大的国家级开发区，衍生了大量亿万富翁了，哥哥在建筑行业也是异军突起，赚到些钱。对这个弟弟也是疼爱尤加，千依百顺，初二上学期就给楚文买了一辆铃木王摩托车上学，从小生长在部队大院的楚文本来就是野性子，无大人监管的孩子，如脱缰野每天跟一帮同学溜课，天天在学校打架，在学校老师很头疼，几次家长会是大哥去开的。老师一再要求下楚文退学，哥哥实在没办法只能同意！这段时间由于工作上需要大哥要去进修了，爸爸工作刚变动到了桂林，只有把楚文接回桂林，进入青春期的楚文，叛逆好斗，野性十足！回到桂林没多久暑假。跟比自己大四五岁的堂哥天天玩在一起，认识了在同在冰箱厂工作的军哥，年轻人消费大，整天抱怨没钱花！谈恋爱，吃点喝点，一星期工资就见底了，那些年家用电器都是抢手货，他们两个经常商量怎么弄钱，冰箱厂是一家国企，在一片陡峭的大山脚下，面积很大，很多地方荒芜杂草丛生，堂哥和军哥利用厂里职工身份，白天他们把冰箱拖到厂里围墙边草丛里，有一人高的草掩护，一般人路过根本看不出来！晚上把楚文叫了出来给他们站哨，楚文迷迷糊糊也不知道他们在干嘛，听命令就是了！堂哥找来一根十来米长的竹竿绑在围墙外的大树杆上，两头绑好绳子，利用杠杆原理一人在围墙外拉绳子把冰箱吊出围墙，吊出来后掩藏在进围墙外山脚下一个小山洞里，过了几天再拉出去销售。那年代，一台家用冰箱两三千元，还需要有指标才能买到的商品，紧俏的很。第一次尝到甜头的两人想再合作，厂里发现给逮住了，军哥堂哥被厂里除名，楚文由于是上学孩子，被教育了两天通知父亲领回来了。多年后，楚文都没有明白，自己又没有打架，大人干嘛这样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