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父母

北平的一间小屋子里，杜岐山和父亲坐在沙发上谈论着事情，房间内烟气缭绕。

杜岐山扔掉一支只燃烧了一半的香烟，又重新点了支，开口道：“您确定吗？”

一位面相40岁左右的中年男人，坐在杜岐山对面的沙发上，皱眉道：“少抽点吧，你看看，这屋子都跟进了桑拿室一样。”

杜岐山没有搭茬，只是重复道：“您确定吗？”

中年男人笑道：“哼，小兔崽子，要不是你我会这么做吗？”

杜岐山吐出一口烟气：“那为什么是他呢？”

中年男人扇了扇眼前的烟气，脸上的笑意慢慢消失，直勾勾的盯着杜岐山的眼睛。

杜岐山掐灭了那根抽了两口的烟，低下头，不再与中年男人对视。

沉默片刻，杜岐山低着头开口道：“是，我知道，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可是您也不能把我们一家子的命送进去啊。您自己说，您这个做法对吗？”

中年男人盯着低着头的杜岐山道：“没有对不对，只有利益符合不符合 。你个小兔崽子，如果不是你，我会站队吗？你做的那些破事足够我枪毙你八百回了！”

杜岐山继续低着头：“那您枪毙我呗，反正我死了也不用想那么多了，我活着要负责，死后我可就管不了那么多破事了。您也知道，咱家基因就是压力越大长相越年轻，我都30多了，还特么跟个20出头的人似的。您呢，别人不说还以为您是我爷呢，我爷倒是像我爸。”

中年男人并没有因为杜岐山的玩笑而改变表情，依然是那副喜怒不形于色的状态。

沉默，双方的沉默让杜岐山不知所措，他不敢抬头看他的父亲。想再点根烟，发现烟盒空了，扒拉了一堆空烟盒后，实在是找不出来新的烟后，开始翻烟灰桶的烟。

杜岐山的父亲叹了一口气后，开口道：“崽子，我不懂你想搞的那些玩意是什么，我只知道，你不会空穴来风的去做一些事。作为一个父亲，我看不懂你，但是我知道我要支持你就足够了。”

杜岐山抽烟的手顿住了，然后整个人就跟冻住一样，一动不动的。

当烟灰烧到手指后才把杜岐山从冰雕的状态唤醒，杜岐山猛吸一口室内的二手烟，憋了个3分钟左右的气，才缓缓呼出。

杜岐山抬起头，直视男人的眼睛：“您就这么信任我？其实您应该知道，我希望您阻止我，我也很希望您枪毙我，我有时候做梦梦见我站在军事法庭上，被宣判枪刑，您知道我有多开心吗？我甚至是笑醒的。”

中年男人收回目光，闭上眼，仰起头靠在沙发上：“崽子，去做吧，如果这次失败了，咱父子俩一起下去。”

杜岐山突然很轻松，开玩笑道：“下去，您有点唯心啊。”随后杜岐山话锋一转，问道：“如果他上去了，您能获得多少？”

男人揉了揉眉头：“你想组建的部队将获得最好的装备，最好的兵源，一个属于你的师。”

杜岐山连忙打岔道：“哎哎哎，别瞎说啊，什么我的师，那是党的，那是子民群众的，您可别瞎扯昂。”

随后杜岐山又捡起一个抽过的烟说道：“我想对付的玩意不用最好的装备，只要那玩意不超出碳基的范畴，一战的装备都足够了，要是超出碳基范畴，您给我组建个星际舰队我都不带管的。还有啊，我不要最好的兵源，我只要每个士兵都经过我的面试就行。”

男人猛地睁眼，看向杜岐山：“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按照你的想法，你那种部队可能吗？如果你组建的部队每个都是照过你的面才能进去，我哪怕站对了，也不可能做得到。”

杜岐山两手一摊：“那我不管，您刚才说了，不管我干什么您都支持我。”

说一段甚话，话说那么一家，这家夫妻俩，生了三个娃，大娃李天龙，二娃李地龙，三娃李石龙。

大娃在民政局办理离婚，二娃在母亲的床前站着，三娃在新兵营里被长官问话。

二娃想着怎么杀父弑母，后来又仔细想了想，算了，就光弑母吧，弑母后他再自杀，让父亲活在无尽的痛苦中，让他试试一袋米能扛几楼。

二娃想了很多次，却始终不敢下手，后来打算自己噶了自己，也不敢下手，有人不想活，可谁不怕死？

二娃把自己的想法给母亲说了说，母亲沉默过后告诉二娃，如果二娃真的很痛苦，那么母亲会陪着二娃一起走，但是母亲想先挺挺看，看看能不能把家里的欠款还完，至少不让大娃和三娃背负那么多外债。

如果不行，母亲想去安南一趟，她跟二娃一起在安南旅个游，回来后母亲会陪着二娃一起走。

二娃同意了，可惜二娃没坚持住。

当刀子捅进母亲的胸膛后，母亲只是说着让二娃不要难过，随后便擦去了刀把上的指纹，按上了自己的指纹。

母亲死后，二娃又不敢自噶了，最后帽子叔叔调查取证，把二娃关到了铁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