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情慌乱的吴邪，直觉眼前昏暗模糊，神志不清。

朦胧间疑似过了很久，有什么光芒亮起，出现几个影子，自己骤然浑身一轻，接着落在什么地方，清清凉凉的感觉抚过额前，使得意识逐渐缓缓回笼。

这里可是百米深的水下，怎么会有别的人的影子出现，而且有一种奇怪的味道？

张海凝恍然发觉有问题，意识挣扎着全然回转，猛地带动上半身坐起来，头部又是一阵刺疼，她轻嘶，抬手按揉额角，醒来对上三张狼狈却松了口气的脸，是吴邪与张起灵胖子。

“没事了吧，小凝妹子？”胖子伸手探了探她额头，咧起嘴，“好歹是醒了，胖爷都要以为你打算睡个天荒地老了。”

“你才要睡到天荒地老，少乌鸦嘴。”吴邪连声咳嗽，那虹吸潮真不是人能承受的极限，太遭罪了，若不是张海凝护着他，他保准已经去见如来佛祖了。

半晌张海凝缓过了头疼劲儿，瞅了瞅张起灵胖子的狼狈样，同样松了口气，心上担忧一扫而空，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俩救了我和吴邪？”

听她和吴邪一样的提问，张起灵二人互看一眼，胖子叹气道：“看样子你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这么说，真不是他们救的，张海凝心头微沉，她之前那股朦胧的感觉果然正确：“我醒来之前发生了什么？”

张起灵道：“你们忽然出现在这里，怎么都叫不醒，过了五小时，吴邪比你先醒。”

胖子立刻补充：“小哥说，妹子你受了刺激，你俩这些天发生啥了？”

提及张海凝这事，吴邪不由想起之前她在自己面前昏倒那幕，着实吓得不轻，他俩一路都是同行，张海凝怎么会受到刺激。

“应该是在古楼里那时开始，”张海凝蹙起眉，“我没细看那座楼前堂什么情形，但整座楼的布局我确信自己见过，是张家的祖宅。”

吴邪恍然：“我还以为只是同姓，居然真是你们张家的地盘？”

他把那两句诗和樊天子包、张家楼主等线索说了，与张海凝之语相互证实，瑶寨里那座汉式建筑是为张家古楼。

可这也解释不通张海凝受刺激比吴邪晚醒半小时的缘由，张海凝看看张起灵：“你们俩怎么下来的，有没有见到什么影子？”

胖子心领神会她是有发现，于是说：“我们当时在水底下捞上来套装备，改装之后能用，总不能干等着你俩回来吧，那次我下水之后忽然感觉有东西咬我一口，手当时就麻了，我心说遭了，醒来已经在这山洞里。”

张起灵道：“我感觉到背后有东西动了一下，要回头已经晚了，醒过来的时候我也出现在这个地方。”

“那窗户上的手指印是怎么回事？”张海凝惊异看向吴邪，不是张起灵，也不是她，又会是什么人。

张起灵摇头，他不清楚什么指印。

张海凝略沉吟，她模糊时看到的那些影子，分明是在山体里，总不能还出现在了水中。

胖子边听边琢磨：“他娘的我和小哥困在这里两个星期，合着是这些影子的‘功劳’？”

想起他放的娃娃鱼，说什么顺着虹吸潮走，吴邪不禁暗骂，张海凝感同身受翻起白眼：“我看你是拉我俩下来一起受困还差不多。”

胖子挠了挠光溜溜的肚皮，说道：“凝妹子你就别介意这个了，这些影子把咱们送进来，估计目的不是为了杀我们，如果要杀，何必换个地方？”

“再说了，叫你一块下来，不也是希望你俩能有办法找路出去嘛，要是你这‘移动声呐’都出不去，咱哥仨明年就可以让别人来上坟了。”

张海凝没心情和他计较这些，翻翻已经被压瘪的背包，把压缩饼干分给三人：“吃点恢复力气。”

吴邪啃着饼干用石头写字分析整件事情，这个张家楼主就是张起灵和张海凝两人的祖先，身上有军功，是个国学大家，甚至可能是当地的军阀，某年某月因为某种原因发现寨子底下的玉矿，并建立可供几代人长住挖矿的汉式楼宇。

他们现在所处的洞穴，应该就是张家楼主的手下挖掘的矿洞之一。

吴邪看看记忆还没恢复的张起灵，静默，又看向张海凝：“你就没听你别的族人提到点有关张家古楼的事情？”

“张家古楼的事情我知道得不多，”张海凝侧头与张起灵相视，“不过那些骨骸被砍掉的右手……张家向来有个规矩，对于客死异乡或者亡于战火的族人，会将这些人的右手砍下来统一安葬，若能归殓尸体则葬尸，同时也会砍下右手。”

胖子打了个激灵，捂住自己右手：“我操，你们张家人是不是有什么心理疾病或者特殊癖好啊？不管怎么葬，都要砍手，要拿来干嘛？”

张海凝耸肩：“这我就不清楚了。”

张起灵淡淡开口：“矿洞中的神像，是瑶族的雷王神，是凶神，一般不会公开供奉，除非发生过什么可怕的事。”

有神像，说明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