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起灵说完,脚蹬住两边墙壁,向上爬去。
张海凝推了推有些发愣的二人,立刻也蹬着石壁往上方爬,吴邪和胖子不再犹豫赶紧跟上。
这么做的理由其实很简单,和棺材底下的盗洞相似,没有人会放着地宫大好的路不走,专门在墙壁上打洞到处爬,如果是这样就只会有一个原因,他是遇到困境必须在墙上开洞逃命。
吴邪听张起灵一说就明白了:“你是说打这个洞的人和我们一样,也是在这种情况下才被迫去开这个盗洞的?”
不论是与不是,只要这个人没把盗洞入口打在走道那头,他们就不算倒霉透顶。
这时,最前面的张起灵用手电照了照三人,示意过去,张海凝与以为找到盗洞的吴邪二人挤过去一看,头顶的青砖写了行血字。
“吴三省害我,走投无路,含冤而死,天地为鉴——解连环。”
吴邪念一遍这话,百思不得其解,张起灵给他解释了解连环就是死在珊瑚礁上的那个,推吴邪一把:“他既然在这里留了字,又没有被夹死在这里,说明盗洞肯定在附近,现在没时间想他的话是什么意思,我们快往前走。”
好不容易找到盗洞,张起灵踢了踢盗洞的两壁确定足够结实,拉住张海凝右手将她带上去,再把吴邪和胖子往上拉,胖子的背因为石壁逐渐合拢摩擦而蹭掉了块皮。
四人爬过倾斜的一段盗洞,各自靠着洞壁休息,直到下方石道闭合声传来,纷纷长出一口气。
爬了这么长时间,浑身乏力,张海凝一见安全就静静阖起眼,耳边听着他们三人的讨论。
胖子抱怨了句回去一定减肥,看向动作几乎一致的男女,问:“我说小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二十年前走这路好好的,我们就差点被夹死?”
张起灵依旧闭着眼睛养神,想了想说:“除非石碑里指示生门的记号被人调换过了,估计我们是进了死门。”
“调换记号的那个人肯定就在真正的生门里,”张海凝忽然出声道,“有人从外面卡死门轴,很可能一直都在暗中监视着我们。”
胖子就纳闷了,这么说,阿宁那女人可能还真做不到改动几百年前的古墓机关。
“难道是三叔?”吴邪忍不住发散了思维,直接问张海凝。
张海凝沉默一下:“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如果是这样,她有些想不通这吴三省到底要做什么,把吴邪引到西沙来,总不能是为了杀自己侄子,那就只能是看刚才那串血字了。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吴邪问。
张起灵说出了自己的猜测,作为事件的参与者,他的视角下,吴三省是个为达目的起杀心并且置解连环于死地的狠人。
吴邪心里对这样的分析有点不舒服,反问为什么他三叔当时不杀了考古队的人。
张起灵道:“我也想不通,不过,也许他当时认为没有杀我们的必要,因为毕竟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胖子有所顿悟似的插了一嘴,说出来的话却显得滑稽,中邪什么的虽然的确存在,但在汪藏海的墓里,想想都会觉得不可思议吧。
张海凝抬起眼皮看一眼赞同胖子想法的张起灵,有那么一瞬间觉得他是在忽悠吴邪。
等到他们仨讨论得差不多了,张海凝这才接过话茬:“我有些分析推测不太连贯,你们可以听听,说不定能串起来。”
“你说说。”吴邪这时候巴不得能多出几种可能性猜测,以此来推翻他心里那点不舒服。
“据我所知,九门历代各家通婚,因此你们吴家和解连环在的解家是姻亲关系,而年轻时的吴三省和解连环长得很像,唯独性格不同,吴三省莽撞胆量大,解连环做事谨慎缜密。”
吴邪不免想起,他印象里的三叔有时鲁莽,有时又能布置出周密的计划,粗中有细,一个极为不可能的念头逐渐爬起,顷刻又消失不见。
“其实相比解连环,我接触更多的是吴三省,你三叔虽然鲁莽,有些时候很在乎情这个字,没有道理会眼睁睁看着文锦在队伍里出事却不救。”
张海凝顿了顿,又道:“更何况,将考古队赶尽杀绝不是个明智的做法,这毕竟是一支带有官方名义的队伍,吴三省不会愚蠢到这份上,他为了洗清自己的嫌疑,最妥当的办法就是让考古队消失。”
事实上,考古队的人大部分都在那次行动之后销声匿迹。
吴邪困惑道:“可是我三叔不是也找了文锦阿姨很多年吗?”
他显然不肯认同吴三省会放任陈文锦不管的说法,甚至连刻意让考古队消失之说也选择不作理会。
“或许,他是因为愧疚呢?”张海凝一句话将吴邪给堵了回去。
“也许你们没有发现一件特别巧合的事,当年的西沙考古队囊括了太多九门第二代,从吴三省陈文锦,到解连环霍玲,都是九门后人。”
说到这里,张海凝视线扫过吴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