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活第二十日
秦尚书快步走到李欣悦面前,任铭浩察觉到他想做什么,立即挡在李欣悦面前,“秦尚书,这不过是巧合而已。”
“巧合?”秦尚书猛地提高音量,“既是巧合,任世子又何必这般紧张?说不定,就是她跟那犯人串通好,演一场戏给你们罢了!”
“秦尚书,有哪个姑娘会拿自己开玩笑的?若是不小心伤着脸,我哭都没地儿哭去。”李欣悦坚决为自己辩清白,“我若真是帮凶,会特意演这场戏给所有人看?还不如直接在额头上写着‘我是犯人’,这样不是更好?”
“或许你就是故意这样做的呢?好诱导我们!”秦尚书认定李欣悦就是帮凶。
“那日殿下和秦姑娘也在场,事情是怎么样,一问便知。”任铭浩见张杰书等人不愿开口解释,为了悦悦的清白,他不介意再次得罪人。
现在都不能护悦悦周全,日后他拿什么脸面娶她回府?
“对,我当日……也是在场的,秦姑娘和齐姑娘也是。”张杰书开口。
“玲珑,那日你也在场?”闻言,秦尚书马上转头。
秦玲珑方才也想到这件事,可她实在不想暴露,才一直没开口。现在被任铭浩当面说破,只好僵硬点头道:“是。那日她受伤,确实是个意外。”
听完,秦尚书就更迷惑了,“那日不是有殿下在吗?她又怎会受伤?”
殿下从小习武,对付一个妇人绰绰有余,李欣悦不应会受伤啊。
这番话,问得张杰书十分尴尬。一阵沉默,才缓慢开口,“当时秦姑娘过于慌张,抓着我不放,我无法脱身,李姑娘就……就受伤了。”
“砰!”
是茶杯被重重放在桌上的声音。
李同庚还是第一次听到女儿受伤的详细过程,终于找到机会怒回秦尚书,“我女儿行得正坐得端,怎会做出这样偷鸡摸狗、令人不齿的事来?”
同时狠狠瞪了半躲在李德峰身后的二儿子一眼。
定是女儿交代他瞒着自己的,女儿是怕他担心。可二儿子也太实在了,当真一句不说。看来,还是他打得太少了些!
齐辛安听到这话,面色微微泛白。李同庚只说了他女儿,不就是把她归为秦玲珑一类的人么?
秦尚书又气愤又难堪,完全不想理会李同庚这个傻愣头,急急忙寻了个话头,“那妇人呢?任世子总能告诉我那妇人的下落吧?”
“我只知她前两日被婢女接回去,至于是哪家的,我就不知道了。”任铭浩嘲讽般扯了扯嘴角,“秦尚书,病急不能乱投医,况且这还是关乎人命的事。”
话里话外,无一不在讽刺秦尚书。
“哎哟,这里怎么这般热闹?可是找着犯人了?”宋大人盘问完,打算过来问仵作结果,谁知竟看到秦尚书把小姑娘围起来。
秦尚书看见宋大人简直是看见救星,上前搂着肩膀,露出一副多年好友的模样,“宋大人,我看就是找到犯人了,可人家牙尖嘴利得很,又有人护着,我哪敢惹得起呀。”
“是么?浩哥儿你给我说说。”宋大人不动声色甩开他。秦尚书爱子如命,逼急了想找个替罪羊出气也不是不可能。谁都不挑,偏找了任铭浩心尖上的人儿,被人拂了面子,也算是轻的。
“前些日子,李姑娘被妇人抓伤。说来凑巧,那日殿下、我家姑娘还有齐姑娘也在,这么多人,怎么偏就抓伤她一人?任世子说那妇人已被人接回家,却不清楚是哪家夫人。我看呐,这件事定有古怪!”秦尚书抢先开口,完全不分青红皂白。
李欣悦也是无话可说。作者为了弄死她,还真是费尽心思,连这些话都让人说得出来。
“你说什么呢!?”李德晟怒吼,气冲冲朝秦尚书走去。
李德峰眼疾手快,立刻拦下他,才没让他落得个当众殴打朝廷重官的罪名。
“方才已经说得很清楚,是你家姑娘扯着殿下不放,又把我女儿推出去当挡箭牌!别以为你是高官,就能随意污蔑人。就你的儿子是儿子,我的女儿就不是那样!”李同庚大步走到秦尚书面前,心里已经做好辞官的准备。
秦尚书一心想为儿子报仇,这是人皆常情。可他不该颠倒黑白,为了泄愤污蔑女儿。他既然枉顾女儿的清白,自己又何必顾忌秦玲珑的名声?
“任世子?”宋大人心底倒是相信李同庚,不过表面上还是要意思意思问一下。
“我那日去到,只看见李姑娘被妇人抓着。妇人晕倒后,殿下和两位姑娘才出来。”任铭浩如实回答,“大人不信,尽管去找鸿安堂的掌柜问。”
“我自是相信世子的,不必多此一举。仵作,结果如何了?”宋大人道。
见宋大人显然不认为李欣悦是凶手,秦尚书急了,“枉费百姓还叫你为宋包公,在我看来,你根本就不配!”
这句话,简直是在质疑宋大人的业务能力,他也不想再给秦尚书面子:“且不说那日的事,李姑娘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