搏斗
然后,两位大少爷就相约拳击台,一直“切磋”到现在。
江特助在隔壁间听得火急火燎,也找不到充分的理由进去阻止。
手机响起提示音,他点开查看,马上有了靠近拳击台的自信。
毫不犹豫地走过去,喊住一身汗水、气场凶戾的男人:“宋总,有个十万火急的电话,可能需要您处理一下。”
“什么事?”
宋凛川稍微缓下速度,视线一斜,杀气直扑江特助头脸。
“您的护工有点急事。”
宋凛川神色一动,攻势更减。
饶是如此,还是敏锐地躲开了对方的拳头,挥出最后一拳。
然后摘下护套,信步下台。“医院饭菜简陋,就不留盛总共用午餐了。”
江特助搭眼一看,哎呦喂,盛公子的脸真是姹紫嫣红,比春天的花儿还鲜艳。
打开门,准备送人出去。“盛总,电梯在这边。”
盛寒时揩了下嘴角的血,走到宋凛川对面坐下。“宋总身手如此矫健,显然已经不需要住院。放着公司的急况不管,不知道又想在这里蒙骗谁呢。”
“当然是我们家多金。不过是谁蒙骗她,谁以权谋私,盛总心里应该有数。”宋凛川喝了口水,眼神晦暗。
“宋总的私事,我不感兴趣。至于以权谋私,就更不知从何说起了。”盛寒时活动着手腕,面上泛起薄怒:“不过你平白无故动手,总得给我个交代。”
啪的一声,一叠资料应声摔到他面前的桌上。
盛寒时拿起来看了片刻,冷笑:“宋凛川,你是不是过于无法无天了?你这是侵犯个人隐私!”
资料里,是康涟洏的论文,以及他和康涟洏在会议室说话的内容及画面。
“那你去告我。看看是我调查你事大,还是你学术不端更令人不齿。”宋凛川眼皮轻掀,泻出鄙夷。
盛寒时神色微僵:“我没打算阻碍小涟,只是吓吓她而已。”
宋凛川冷嗤,语气越发寒凉:“盛寒时,你到底是改不了摇摆懦弱的本性,现在更多了龌龊虚伪。”
盛寒时眼神一闪,“你自己就很光明正大吗?先前小涟托我帮忙调查,竟毫无收获。难道不是你从中作梗?我再不光明,也从没真正害过她。你如此纠缠于她,打的又是什么主意?!”
他不清楚小涟与宋凛川熟识到哪种程度,但
宋凛川往时有多不堪忍受女色,他是看在眼里的。如今,小涟让宋凛川护短,令安潋滟忌惮,他难免要多想。
“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没伤害她?”宋凛川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当年被绑架时,我拼死争取时间让你逃出去求救,结果如何?你太过惊惧,没找亲友没报警,仓惶之下躲进了一辆客车,晃到了洛南。十几岁的大男生,找谁不好,偏要找个小女孩求救。”
“这说明我跟小涟有缘,你羡慕也是徒劳。”
盛寒时骄傲一笑,牵动伤口,五官显出些狰狞。
宋凛川也笑,看了眼江特助。
江特助会意,开口道:“盛总,不知康小姐有没有跟您提过,那时她因为救您,差点被人贩子拐走,又被她母亲关在棺材里一天一夜,因缺氧导致脑部损伤,失去了先前的记忆?”
“你说什么?”盛寒时猛地站起身,神色震惊:“她怎么会遭遇这些?!”
“看来是没说。唉,康小姐年纪小,又善良,料不到人心叵测,有些人思想阴暗肮脏如下水道的老鼠。”
江特助意有所指,就差报盛寒时的身份证号码了。
盛寒时却仿佛没听见似的,失神地僵立了数十秒,沉默地离去。
江特助从监控里看着电梯门关闭,问自家老板:“您说盛公子会找康小姐证实吗?”
老板这半真不假的话,把人唬得一愣一愣的。
“他有当面确认的勇气,我现在已经送出去份子钱了。”
那倒不会,送子弹差不多。
江特助如是想,给宋凛川看康涟洏发给她的微信消息。
宋凛川冷冷地盯着屏幕,“多金为什么不给我发信息?”
“应当是发了,您在忙,还没来得及看。”
江特助无语。
这有什么可酸的吗?
宋凛川拿过自己的手机查看,脸色并不见舒缓。“期末考试的紧要关头,她回家干什么?还要好几天。”
“不是回老家,是去市里。”
江特助递过平板,上面显示了康涟洏及其室友的车票信息。“康助理的母亲,脑子可能不是很清醒。”
“自己又跑回了精神病院?”
宋凛川翻着不断传入的相关资料,“这家中心曾经出过负面新闻,多金的室友是个实习记者,最近急于挖个大新闻做课业报告。”
“是。所以我才跟您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