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互担心
林一箐这一昏就到了晚上七点,在家庭医生的检查下没有看出什么问题,最后只能断定出是疲劳过度导致的昏迷。
医生放下听诊器,对一旁的佣人说:“林先生没有什么大碍,大概是疲劳过度,林先生也没有亲人在身边,不如叫温小姐过来吧?”
一个有些焦急的佣人拿出手机就要准备拨打,“好的,我现在给温小姐打电话。”
电话准备拨出前一秒林一箐突然醒了过来,脸色苍白地制止了佣人。
“不…行……”林一箐喘着粗气在医生的帮扶下直起身子,声音发颤,“别让,她知道。”
“可是……”佣人还想说些什么,但看见林一箐的眼神后又及时闭嘴。
医生眉头紧皱,担忧的望着林一箐,按照林一箐的身体他是绝对不可能这么虚弱的,在扶林一箐坐起来时,他背上的冷汗完全不正常。
林一箐捂住额头,挡住自己不对劲的脸色冷声道:“你们去忙吧,我睡会。”
医生看着离开的佣人,往前走了几步再三犹豫还是停下了,他攥紧双手略带紧张开口:“林先生。”
还没等医生说出下半句话,林一箐便打断了他,“辛苦你了,出去吧。”
林一箐的态度强硬,医生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他的身体的确是没有问题,只是太不正常。
待所有人都离开了房间后林一箐才往后倒在床上,脸色比刚才还要苍白,全身冒冷汗,他不懂为什么会看见那些东西,为什么温笒钰会一个人在那种地方。
这好像在跟他预示着些什么,但他想不懂,只觉得心里一阵阵发慌,被揪的生疼,好像如果无视今天看见的以后将会发生不可逆转的事。
疲惫不堪的林一箐忽然想起了什么,他望向房间角落的书柜,中间一个精致用宝石制成的蝴蝶羽毛胸针躺在精雕细琢的木盒子中,亮眼的宝石即使放在角落里也是璀璨夺目。
看到这个,林一箐心中有了想法,他坐在书桌前逼迫自己保持清醒,打开手机将自己看见的那一幕记录了下来放进私密,弄完后身体极度不适的他最终还是撑不住趴在书桌上睡了过去。
在温家温笒钰这时正在吃晚饭,她心中也同样有种不祥的预感,一直在发麻痒痒的,很不自在,导致她什么也吃不下。
察觉到她的异常的温母放下筷子语气僵硬问道:“你怎么了?”
温母刚问出口,其他两人的小动物比他们还要快一步的立起了耳朵往这边看来,温父和温合旌没有直接看过来,而是偷偷地往这边瞟。
温笒钰望着温母的眼睛笑道:“我没事,可能是今天玩累了,我想先回去睡觉可以吗?”
“可以,去吧。”听她这么说温母便也没想太多,垂眸继续用餐。
其他两人尤其是温合旌还想说些什么,在他犹豫再三正要开口时温笒钰已经离开了,趴在他头上的布偶猫眼睛里饱含泪水,耳朵和尾巴全部垂下来了,而在他旁边的温父的乌鸦难过到毛都掉了。
温合旌没有表现出自己的难过,只是默默地跟温父一起同时拿起筷子继续吃饭。
走在回房间路上的温笒钰紧紧攥住胸前的布料,那种又麻又痒的异样感充斥了整个心脏,难受的她喘不上气。
回到房间后她鬼使神差地拿起了手机,给林一箐发了好几条“你还好吗?”的信息,但一直等不到回复,然后她又给林一箐家的座机打去,是医生接的电话。
医生接到她的电话诧异了一番,“温小姐,这么晚了,您是有什么急事吗?”
电话接通后温笒钰才觉得心脏没那么难受了,她赶忙问,“没有别的事,就是想问问林一箐在做什么,给他发的信息没有回复,有些担心。”
医生犹豫了片刻,望着林一箐卧室的方向还是说了谎,他柔声道:“林先生工作的比较累,已经入睡了,抱歉让您担心了。”
对面已经这样说了,温笒钰也不好再问下去了,“这样啊,抱歉打扰了,那我就先挂了。”
“好的,您好好休息,再见。”
“谢谢您,再见。”
电话挂断后但她心里的不适还是没有消除,但在听见林一箐没事时的确好受了不少,或许是自己太过焦虑了。
昨晚本来也没怎么休息好,加上今天也跑了一天,还被白安恬的事弄的精疲力尽,现在的温笒钰也累的直打哈欠,想到明天还要早起便抱着疑虑入睡了。
这一夜温笒钰睡的很不踏实,她又梦到了与白安恬相识的那天,那时她因为胆怯与家里人疏离,被几个早就看不惯她家的人围起来骚扰,是白安恬拿着扫把将人赶跑了。
“你好,我叫白安恬。”梦里的白安恬轮廓清晰可见,她站在血红的夕阳下朝她伸出了手。
“铃铃铃铃铃——”
早上七点手机闹钟准时闹醒,温笒钰猛地睁开眼睛,汗水从鼻梁滑到脸颊,她的手就像梦里准备握住白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