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
这等事情,自然不可能劳烦容煜与云霓前去跑一趟,流萤只觉得薛婉玉是个拎不清的:“我便对表姑娘说道,眼下王爷正睡着,若是被吵醒,只怕要来问罪。表姑娘便让人堵了张嬷的嘴,拖进房里绑了手脚,说这样就吵不到王爷了。”
落画讶然:“这样狠心?”
落画看不惯薛婉玉得了便宜还卖乖,同知春等人通了气,莫要那么积极地给张嬷上药,不过是想让薛婉玉自己动些银子,让她知晓离了晋王府表姑娘的名头,眼下这些顺理成章的事情都不是那么容易的,只是落画没想薛婉玉竟然如此心狠,张嬷跟了她十几年,她竟当真不给张嬷请大夫,还要拿张嬷的伤势当做见容煜的机会。
落画在心里啧啧几句,见梨落阁安静了下去,便没再多管了。
云霓正被闹得心躁,这会儿听得外边儿安静下来,心中也渐渐沉静下来,但是方才那点儿睡意也消散了去。
容煜见她睡不着,便问道:“怎么了,在想什么?”
云霓摇了摇头:“不过是被闹醒了,睡意都消了。”
容煜抬手抚上她的眼:“外边儿已经安静了,你闭眼躺一会儿,很快就能睡着。”
云霓依言闭了眼,过了半晌,又想起来什么:“薛婉玉被禁令不得出,外边的人如何知晓发生了什么?”
容煜拍了拍她的背,并未睁眼:“薛婉玉如今有了落差,心中正慌着,等一能出府,定会立刻去寻那些曾对她模棱两可承诺过的人,接下来必定会有所动作。”
说罢,又温声道:“睡吧。”
云霓“嗯”了一声,没再说话,心里却乱糟糟的。
听容煜的意思,薛婉玉这是已经同府外的人勾结了。云霓不曾过问这些事,只是容煜多少会同她提起些许,先前听容煜的意思,不过是想让薛婉玉担个“表姑娘”的名头,看有多少人会明里暗里巴结奉承,而巴结奉承的人里有一部分是想从晋王府捞些甜头,另一部分便是想对晋王府耍些手段。
顺蔓摸瓜罢了,薛婉玉甚至什么都不用做。
但眼下听容煜的意思,薛婉玉显然也动了不该动的心思。
云霓在心中想着这些,却又一团乱,不知不觉间睡了过去。
待云霓呼吸渐渐平稳绵长,容煜不由得勾起一抹笑,动了动手臂,将怀中人揽得更紧了些。
方才他拥云霓入怀,做了那些亲昵的小动作,云霓显然习以为常,并未推开他。
看来他这些时日的努力还是有些作用,至少在房内,云霓并不抗拒他的亲近。
温香软玉在怀,容煜心情十分舒畅。
梨落阁里,薛婉玉惴惴不安地度过了三日,待一能出府,立刻便寻了由头出去,又给宁王府递了话,道是想见云璃。
张嬷的面上的伤还未恢复,薛婉玉也不管她,带了知春便急急忙忙出门去了。
薛婉玉前脚刚走,张嬷的房门后脚便被知夏打开。
因着上回流萤的警告,这三日里张嬷都被限制了自由,一到夜里便被绑住手脚捂住嘴巴扔到榻上,让她发不出半点声音。
张嬷这几天苦不堪言,闹又闹不起来,心中憋屈得很。
面上的伤也无人给她诊治,只靠着知春知夏她们从前攒下的一些伤药敷着。
知夏这会儿进来,便是偷偷给张嬷送药的。
一进房门,知夏便对张嬷道:“张嬷,表姑娘方才出门了,我便赶紧来了。知春昨日又从别的姐妹那里寻来了一些跌打损伤药,快敷上吧。”
张嬷接过那一小罐伤药,一面小心翼翼地往脸上抹,一面道:“还是你们几个对我好,我算是看明白了,小姐就是个白眼儿狼,我老婆子照顾了她十几年,等到我老婆子受伤了,她连个大夫都舍不得给我请,真是没良心!”
薛婉玉这几日的所作所为彻底寒了张嬷的心,张嬷只恨不得让薛婉玉将这些也受一遍,只是与晋王府沾亲带故的是薛婉玉不是她,张嬷想吃香的喝辣的,就还得捧着薛婉玉。
一想到这些,张嬷眼中就如淬了毒一般,恶狠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