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郑译兄,你有种
“郑译兄----!多日不见一向可好?”刚走进客厅、杨国奇就看见了身子圆滚滚的郑译如热锅上的蚂蚁般不停地在厅堂中踱着步子,他忙上前拱手招呼道。
“随国公----、卑职深夜造访实属有要事相告,望随国公海函!”说着面皮白皙的郑译眉宇间的皱纹稍稍抖动了一下,忙躬身还礼说道。
“不知郑译兄深夜前来有何见教?”杨国奇脸上堆满了灿烂的笑容、谦卑地问道。
“陛下突然得了大病、病势十分沉重,望随国公随我速速进宫服侍!”说着郑译一把扯住了杨国奇的袍袖、拽着他就要向外走。
“陛下得了大病----?”杨国奇心中一阵惊喜----宇文赟这个狗皇帝一天到晚不是酗酒就是玩女人,身子早已被酒色掏空、逃脱不了英年早逝的命运安排。这次玩得太大,搞不好小命儿都得归西!按着历史的发展轨迹,这副皮囊的主人杨坚是当了北周的辅政宰相、夺了宇文家的权,将北周宇文家的势力一扫而光,建立了大隋。这样说来用不了多久、我杨国奇借着杨坚这副皮囊马上就可以当皇上啦!到时候老子也可以面南背北坐拥天下。女人嘛----三宫六院、七十二偏妃、八十多个老婆,个个美若天仙,四天换一个、这是妥妥的齐人之福呀!不错--、真是不错----!这种穿越----、老子喜欢!怀揣着妻妾成群的梦想、杨国奇跟着郑译就向外走。
“郑译兄--,陛下龙体抱恙、应速传太医前去诊治!传我进宫是何主张?”杨国奇一边走一边不解地说道。
“刘昉刘大人已经请来了太医,可太医们说陛下脉象紊乱,看不出是什么病症。都不敢下药,唯一的办法就是让杨公你入宫给拿个主意。”郑译牵着杨国奇的袍袖头都不回地答道。
“刘昉也在宫中----?”杨国奇猛然停住脚步,只听“嗞啦”一声、杨国奇左侧的袍袖被郑译生生地给扯了下来。
坏啦、坏啦----!宁汉合流的戏码又重新上演啦!郑译的回答如同霹雳一般在杨国奇的脑海中突然炸响----宇文赟、郑译、刘昉这三个人的名字不断地在杨国奇的脑海中闪现。杨国奇只觉得右腿一软、扑通一声“摔”在了地上----不对…、不对!宇文赟这个坏种总惦记着我的项上人头,郑译心术不正、贪财弄权,刘昉奸佞小人一个,这三个臭鸡蛋凑到一起啦。我这条小命儿还保得住吗?真他娘的不知道杨坚这个老匹夫当时是怎么抢班夺权。成功上位的。
“随国公--、你--、这是何意?”郑译一个趔趄、险些摔倒,他抱着杨国奇的一只袍袖生气地问道。
“郑译兄--、刚才一听说陛下病势沉重,我刚才一着急就把自己右脚有病的事儿给忘得干干净净。刚才走路太急,这右脚的旧疾加剧、疼得我无法站立,现这个样子根本没法伺候病重的陛下、更不用说去宫中主持大局啦!我看你还是看看其他朝中大臣吧!”说完他索性坐在地上不再动弹。笑话----你们三个人狼狈为奸、磨刀霍霍,难道我还傻了吧唧地颠儿颠儿把头伸过去让你们剁--?!做梦去吧----!
“随国公--、你是不是怀疑我和刘昉刘大人一起假传圣旨骗你入宫、从而加害于你?”郑译看了看手里的袍袖、又看了看耍赖坐在地上不打算起来的“杨坚”,也顾不得许多、直接了当地问道。
“郑译兄--、你和刘昉大人行事一向光明磊落,我杨坚怎敢胡乱猜忌两位大人。只是我这个脚----”说话间杨国奇还煞有介事地用右手指了指自己的脚。
“唉----、都怪我郑译平时为人不端、恶名在外。现在就连同窗好友也对我心存芥蒂、不信任我。我郑译立于世、不能取信于杨公?!不如在杨公家里击柱而死、用我的鲜血证明我自己的清白----!”看着死赖在地上不起的杨坚,郑译仰天长叹。
怎么着--?想玩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那是妇孺才用的把戏,你郑译也就是桌子底下放风筝----出手不高!思忖间,杨国奇望向郑译的目光中满是轻慢和不屑。
郑译饶有深意地望了一眼坐在地上的杨坚,眼里满是失望和无奈。他随即倒退了几步、瞧准了客厅的明柱,头一低、风一般地冲了上去。
“郑译兄且慢----!”杨国奇一见、心中惊骇不已,他双手猛地一按地、身子腾空而起、右腿如离弦的箭一般扫向飞奔之中的郑译。只听扑嗵一声、郑译一个狗啃泥摔趴在了地上,他那颗肥硕的脑袋离客厅的柱子不足十公分。
“杨公--、你的腿病好啦?!”满脸灰尘的郑译扭过头、嘿嘿坏笑着问道。
“郑译兄--、你有种----!我杨坚认栽----马上随你入宫!”杨国奇拍了拍手上的泥土,气哼哼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