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是你毒害的吗

袁若汐在被毒害之后，为了不让圣上和朝中大臣们起疑心，袁砚每日都按时点卯上朝。

今日上完了朝，他就回到府中，继续查问下毒之事。

此时的他正坐在太师椅里，听着底下跪伏之人的回答，他皱紧着眉头，又是一次与此事无关的问询。

再次质询无果，袁砚烦躁地阖目捏了捏眉心。

就在这时，他暗中派去调查的心腹回来了。

此时，西侧院落的柳怡轩内，两个人在一间屋子里压低着声音说话。

“昨夜我与你说的，可都记住了？”屋里一位妇人打扮的女人严肃的说道。

“记住了，可娘……我还是很害怕，方才听翠竹说，爹下朝回来之后一直在审人，若是审出什么蛛丝马迹，查出真相，知道下毒的事情是我做的，那怎么办呐？”屋里的少女带着哭腔说道。

那妇人赶忙用手捂住少女的嘴，瞥眼看了看紧闭的房门，责备道：

“不是跟你说了吗？不要再提这件事！若是你爹真查出来了，你就打死不认，否则不止你，你哥还有我，我们三人都得完！听懂了吗？”

那少女眼眶转动着泪珠，点了点头。

看到自己的女儿满眼都是泪水，那妇人便不忍地放下手来，继续说道：“省着点你的眼泪，到时候再哭也不迟。”

妇人用帕子为她擦掉眼泪，“昨夜娘跟你说过的话，一定要记住，知道吗？”

少女闪着泪光，轻吸着鼻子，用力地点点头。

就在她们娘俩低声低气地说着话时，屋外传来叫唤声：“柳姨娘，三姑娘，老爷和夫人让你们去羲和堂一趟。”

两人顿时一怔，但柳姨娘早有料到，很快收了心神，从容地对着屋外喊道：“知道了，嬷嬷稍等片刻，我们马上出来。”

她说完，便往旁边的妆奁里拿出来一个小匣子，从匣子中拿出一支用帕子包裹且褪了色的玉簪子，并将它插在自己的发髻上。

袁若涵不理解她娘亲的这个行为，都到这个时候了她还不忘妆点自己，况且有那么多色泽亮丽的玉簪珠钗，她却偏要戴一个普通破损的玉簪。

柳姨娘也不便与她多说，屋外还等着带她们去羲和堂的嬷嬷，怕她起疑心，她没有多作停留。

不一会儿，柳姨娘和袁若涵就被带入了羲和堂。

正堂上首两张太师椅上，一右一左分别坐着袁砚和云氏。

柳姨娘快速地扫了一眼太师椅上的两人，便拉着袁若涵恭恭敬敬地行礼，端端正正地站好，并沉着地说道：

“老爷夫人，叫婢妾和涵儿来，是有何要事吗？”

袁砚怒目拍桌，方才一直窝着火，现在便冲着外面的人大声喊道：“把人给我带上来！”

随后两个家丁押着一个丫鬟模样的人进入了正堂。

那丫鬟进来时看到柳姨娘瞥了她一眼，便被家丁按着跪在了地上。

“袁若涵，她可是你的贴身丫鬟翠芯？”袁砚指着跪在一旁的丫鬟问道。

一直不敢抬头的袁若涵，被自己的父亲叫了全名，惊颤地抬起头，匆匆瞥了一眼跪在她身旁的丫鬟，颤声回道：“是。”

“你可知她做了什么？”

“女儿不知。”

“不知？”袁砚冷笑了一声，“那我且问你，你二姐是你毒害的吗？”

袁若涵面色一惊，当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一脸不可置信，“当然不是，我怎么可能去害二姐姐，爹爹您不相信涵儿吗？”。

“老爷，涵儿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情？她年纪尚小，都不懂何种为毒药，又怎会懂得下毒害人呢？”

柳姨娘柳眉一弯，媚眼闪动着泪光，满目惊异地看着上首的袁砚。

她今日穿着一身素色云纹薄衣裙，轻挽斜坠的发髻上戴着一支简素的玉簪，说话时柔媚无比，让人不禁心生怜悯。

袁砚不禁朝她多看了几眼，随之就听见身旁的云氏说话了，他有些失态地干咳了一声。

“她不懂自然有人懂，莫不是有人撺掇她害人，也未可知！”云氏冲她翻了个白眼。

柳姨娘听了云氏一番阴阳怪气的话，顿时委屈至极，正要发作就听见上首袁砚敲了几下桌子。

“给我消停点！我不是来听你们吵嘴的！”

云氏气得斜坐一边，柳姨娘也不敢发作，只能委屈地抹着眼泪。

袁砚收拾好情绪，继续问道：

“袁若涵，既然不是你害的你二姐，那能够指使她去害你二姐的人是谁啊？”

袁砚手指向跪在一旁的翠芯。

袁若涵看了一眼和她同样跪着的翠芯，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随后袁砚转而问向翠芯：“翠芯，你可承认是你毒害了二姑娘？”

“老爷，奴婢没有害二姑娘。”翠芯抬起头，回话的声音斩钉截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