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7 章
成弘。
她仔细瞧了一会,发现九皇子似有意保存实力,果不其然,比赛结束时,九皇子以微末的差距,输给了六皇子。
元时禾正在沉思时,一旁有人低声问道:“三妹妹,你若是要看晏大人,我可以带你去。”
元时禾听声音便知是谁,见远处皇帝在嘉奖,便也低声回道:“我不去,他是被皇上关押,身上可背了命案,我去干嘛。”
元河清皱眉道:“无论他是否犯了命案,现下都还是你的未婚夫,且大家都在传他是因你才犯下大错,你若这般不闻不问,岂不是显得我们元家子女薄情。”
元河清虽不太赞同这桩婚事,但晏既明如今落难,元时禾若置之不理,元家只怕也会遭受非议。
元时禾看了元河清一眼,奇怪道:“他只是被关了,又不是快死了,为什么偏要我去看他。”
元河清愣了一下,“他受伤了,三妹妹还不知道吗?”
元时禾心里莫名一紧,却只是摇了摇头。
元河清叹了口气,“皇上召见晏既明和陆潇时,陆潇不知道从哪拿出把剑,要同晏既明同归于尽,我那时也没看清他的动作,反应过来时,晏既明已经被他刺中。”
所以陆潇当着皇帝和元河清的面,将晏既明刺成重伤,而元河清只来得及阻止陆潇自刎,是以对晏既明还存在着一些愧疚和自责之心。
元时禾只觉得脑袋懵了一下,分明在一个时辰前,晏既明还同她说话,怎么短时间内,就能发生这么多事。
元河清:“三妹妹也不必过多担心,太医及时医治,晏既明并没有生命危险,只是流血过多,伤得比较重。他现下被皇上软禁,你去看看他吧。”
元时禾想也没想地说道:“可是云栖也受了重伤,大哥为何不去看看她呢?”
这一句话大约戳中元河清的心事,他脸上隐有怒意显现,却终是不舍得冲她发火,只是重重吐气道:“三妹妹自个想想吧,我去当值了。”
元时禾反应过来时,已经只能看见元河清的背影。
她有些愧疚地说了句“对不起”,却还是不打算去看晏既明。
凭什么他病重,她便要去看他呢,且不说他这事与自己无关,就算有关系,那又如何?前世她重病在塌时,亲自祈求他看望自己,可是他不闻不问,便连最后一面,也没有得到回应。
皇帝大约受了刺激,身体肉眼可见地更差了些,嘉奖完各位赛马选手后,便让人扶着下去歇息了。
待用过晚膳后,元时禾正要歇息,没想到皇帝会请她过去。
她还没进御帐,便听到内里传来咳嗽声,账内的药味浓郁,皇帝卧在塌上,徐贵妃陪侍在一旁,正在喂皇上喝药。
元时禾隔着老远的距离站定,向皇帝和徐贵妃请安后,只有徐贵妃让她起来,皇帝却是一直未曾开口。
皇帝晾了她许久,喝完药后,又用了些膳,待身体有些好转,才道:“桑桑,既然晏既明为了你,宁愿放弃这仕途,那朕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元时禾心里一惊。
皇帝也信了陆潇的话?
不过晏既明放弃仕途是什么意思?
皇帝抬眼看了看她,有些恨铁不成钢道:“不过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人,死不足惜,他却非要脏了自己的手,真是糊涂!”
元时禾听明白了,陆潇的证据应当是铁证,皇帝相信是晏既明指使陆潇,决定要削了晏既明的官职。而且皇上嘴上在骂晏既明,看自己的眼神,却分明是在责怪她,好似皇帝失去晏既明这样一位能官,都是因为她的关系。
元时禾本想辩解,表示晏既明的行为,与自己无关。
她只觉得有口难言,无论她说什么,都像是在为自己开脱。
元时禾斟酌着,还是开口道:“晏大人或许是有别的苦衷,何况陆潇此人诡计多端,他的话不可信。”
“陆潇的话,朕自然不会信,但他拿着晏既明的贴身令牌!晏既明见了已无法再为自己辩白!”
皇帝怒气冲冲,又咳了几声,在徐贵妃的安抚下,缓声道:“别的苦衷?看来桑桑是想同他撇清关系,也好,朕便给你一个选择,你若是想解除这桩婚约,朕便答应你。”
元时禾心中一喜,在看见皇帝的神色时,才忍住没有出声。
皇帝认为晏既明是为了自己,才毁了大好前程,皇帝对晏既明很明显有惋惜之情,她若顺势答应,岂不是承认自己急着与晏既明撇清关系。
元时禾深呼一口气,在皇帝审视的目光下,说道:“那便多谢圣上了。”
她还是选择结束这段婚约,无论皇上怎么想,外人如何说,就当她是个薄情寡义,落井下石的人罢。
皇帝略有失望地挥手道:“你去见他一面吧。”
元时禾没有再反驳,她应声退下后,随侍卫一起离开。
晏既明就关押在他的营帐内,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