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成贵人也不多问、只是对陈夭夭说,“心不能静的话、那便去太庙听听佛音吧、”
听言、“听说、太庙可以借大悲咒吗?”一时陈夭夭小心的尝试着朝成贵人问这话、
“是的、”对此、成贵人给了肯定的回答、
“那么奴才、想借可以吗?”陈夭夭又问、
听言、“大悲咒确实可以凝神静气、”一时成贵人转过脸去对身边宫人吩咐道、“等会早膳后你领着福晋过去、就说是我要、”
“是、”
很快早膳撤了、陈夭夭便退出同宫人往太庙去、到的时候里头正有僧人做早课、陈夭夭听的出来念得正是大悲咒、空灵若深谷的碧泉、纯净更如山间的明月、涤荡着心田、大悲咒结束后又像是持诵了什么心经、至于究竟是什么陈夭夭也并不晓得、只是也觉得听来很静心、
很快早课散后入了正殿,陈夭夭也不多说话只是跟着宫人、凭着成贵人的名义顺利借到了大悲咒回来、只是、半个下午过去陈夭夭也看了、尽管是汉文本、尽管每个字也都认得、但组合起来就是完全不明白、听说未时到申时是晚课的时间、往太庙去的路早晨跟着宫人走了一遍、陈夭夭眼下也已经认得、便叫了晓茹陪同着过去、
一时来到、僧人还在晚课、也不敢擅入正殿、陈夭夭只是站在门口静听着、也平声静气的跟着念着、直到结束后进入、又照本宣科的凭着成贵人的名义同僧人要了大悲咒的注解全解回来、只是刚回到乾西五所头所的门口陈夭夭便险些被冲出来的宫人撞了个满怀、“这是怎么了?”陈夭夭站稳忙一把拽住宫人问、看的出来宫人十万火急的样子、也更看的出来似乎是出了什么事情、
“贵人突然昏过去了,奴才这是要去太医院请太医来呢、”朝陈夭夭打了个千道、
“奴才无意冲撞福晋、请福晋恕罪、”
听见成贵人忽患急症、陈夭夭松了手、连声说、“不打紧、不打紧、快去吧、”
一时陈夭夭忙也快步进去、看着成贵人那边进进出出的宫人异常忙碌、想是情况不轻、便先将大悲咒的注解全解交给了晓茹放回去、自己则并不回去、直接过去了成贵人那边、“姑姑、额娘晚膳时都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一时陈夭夭来到床边、眉眼忧虑的问、
事实上对此禾姑姑也是一脸担忧也是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太医怎么还不来、”
又等了约莫一刻钟、太医总算来到、看了之后太医诊断说是成贵人是感染了伤寒、不比现代、在这里、伤寒是和天花并列的、能要人命的重症传染病,说是要立刻奏报康熙、未免牵连整个皇宫、
很快内务府便遣了人来将整个乾西五所头所封锁隔离了起来、也里里外外全部消毒、自然、成贵人感染伤寒总得有人陪侍、本来应该是命嫡福晋哈达那拉氏入宫侍疾、但顾虑到成贵人感染的是伤寒、会传染的、未免病情扩散、也就将侍疾的事情转交给眼下就在宫里离得最近的陈夭夭来做、
是乾清宫下达的圣命,一时陈夭夭尽管没有照顾人的经验、也只能硬着头皮去做、也正是没有经验的缘故,陈夭夭才更是比旁人照顾得更仔细精心、一连陪侍了七日、床边除了禾姑姑就是陈夭夭、也不敢命旁人靠近、毕竟多个人便多分传染的风险、
这七日来几经周折、叫陈夭夭胆战心惊、几乎没有合眼、好几次成贵人病情急转直下,但好在最后都是有惊无险、都被抢救了回来,
在陈夭夭同禾姑姑小心的照顾陪侍下、总算在七日后的傍晚时候、成贵人睁开眼恢复了意识、还不大明白是发生了什么、一时忙叫来太医、确定成贵人是没事了、“不过贵人的伤寒仍有较轻的传染性、乾西五所的人照顾着还是要注意、”忙又去奏报康熙、
很快乾西五所的隔离便解除、原本门外守着的侍卫也都撤离、一时听了自己得的是伤寒、成贵人心惊不已、“竟往鬼门关走了这一遭、”又听禾姑姑说是病中一直都是陈夭夭陪侍床边未曾合眼、更是对陈夭夭感动、“连日来、福晋亲奉羹汤、不曾合眼、无处不精心的照顾着、这才叫主子转危为安的痊愈了呢、”
经过这次事情成贵人对陈夭夭更是亲切、到晚间、陈夭夭回去梳洗过换过干净的衣裳又来到、见成贵人熟睡着、一时也没什么事情、眼下成贵人也好起来、自然也不必她再陪侍下去、就来到碎花的纱橱外头安置的花梨木的书桌边整理起七日来她断续抄写的一些大悲咒心经准备要带回去、连日来、每当胆战心惊或是忧虑过甚无法平复的时候,陈夭夭都会抄些大悲咒心经度过、
就在这时,倏忽的、“皇上驾到!”一句太监的传话声划过耳畔、使得陈夭夭心头猛地一惊、康熙来了、忙放下抄写纸来到门边接驾、陈夭夭紧张得要死、感觉心脏都已经到了嗓子眼、感觉除了高考出成绩的时候已经很久没这么紧张过了、
千古一帝啊、就要近距离的面对、谁又能不紧张、深吸着气、尽量叫自己镇定下来、康熙进入陈夭夭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