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李致良大婚-1
带着不易察觉的笑意回答道:
“韩知语小时候拿着她做好的糕点,将我养了半年的蛐蛐儿撑死了……”
她听闻,缄默地提起衣裙离开,还不忘给圣上关上门,合拢门的那一刹那,她抬眼朝殿内一望,似是看见圣上轻轻一笑,笑意极浅,却饱含情愫。
那嘴角勾起似有似无的笑意像是向深宫内的一花一草宣扬着他此时陷在回忆中有多么乐乐陶陶。
轻掩盖上门,她回身望向这深宫暗夜,眼底寂寥充斥。
这深宫内苑中,竟无半点星光。
次日她一袭深绯色官袍与张万站在一起等候,只见圣上又是一副极其不耐烦的表情坐上那至尊之位,她眼皮微动,静静地听着后方官员一一汇报着大安四方状态。
待一阵商议过后,圣上才不悦地望向江离阔:“江离阔,今日是最后期限了,朕要的结果呢?”
众人看向江离阔,他微微弯腰朝着高台上那人,毕恭毕敬道:“臣无能,恳请圣上将此案移交他人再审。”
“混账东西!”圣上一怒之下将手中拿着的奏折砸向江离阔,满是怒气吼道,“一而再,再而三,你以为朕陪你玩儿?”
“圣上息怒!”江离阔猛地一跪,低着头说道,“永清王虽以认罪,但个中作案细节却……”
“江大人此言差矣,既已认罪,反而揪着作案细节迟迟不肯定案,江大人难道想翻案不成?”平康王出言打断了江离阔想要解释的话,直接大胆地对圣上而言:
“圣上,既然永清王已然认罪,按照大安律法,剥夺其王位,斥贬其北定!”
“圣上!”江离阔慌张喊道,想要反驳平康王所言,却又拿不出什么实据。
圣上目光沉沉地看向二人,随后清了清嗓子道:“既然永清王已经认罪,那就按照平康王说的来做。”
“圣上!”江离阔似是震惊于圣上如此轻而易举地定下了永清王的罪责。
宋海意见朝堂氛围摩拳擦掌,似欲盘马弯弓,随即抬手遥拜,声音清澈明亮:
“圣上!臣有一言!”
大殿众人纷纷回首望之,寂静的殿内,落针可闻,唯她一人,表情坚定,朗声复言:
“永清王意欲造反,其罪已认,无可辩驳。但永清王只是被人蒙骗,才会毒害圣上,愿圣上能给永清王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平康王冷笑,当即反驳:“照宋大人这话来说,永清王是被何人蒙骗到去毒害圣上?”
“想必平康王比谁都清楚。”她话里有话地暗讽道。
“一派胡言!圣上,宋海意她分明是……”
圣上冷冷看向平康王,见后者闭嘴,才凉凉问道:“朕有什么理由让他留在顺安吗?”
“圣上!”宋海意从怀中掏出那日从太傅府拿到的萧皇后亲笔信,高高举过头顶,“这是圣慧皇后当年亲笔写给王知砚大人的信!永清王并非先帝所出,他没有毒害圣上篡位的资格。”
“永清王是被奸人所迷惑的!”
满堂哗然,皆震惊于宋海意手中高举的泛黄信纸,一时竟不敢相信其中真假。
“李舒隐乃王知砚之子,乃清流王氏一族!”
“宋海意!你若是敢胡言乱语,朕立马能要了你的脑袋!”圣上猛地站了起来,伸出食指指向那个立于百官之首,高举信纸的她。
一旁的高大监立马弯腰下去从宋海意手中拿过一沓信纸,转身之际微顿,似是偷偷看向朝中某人,随后弯腰将信件送到了圣上手中。
所有人都目不转睛地看着圣上低头细看着那一沓泛黄信纸,唯有宋海意坚定不移的声音再次响起:
“王家百年清流,历代出任太傅,教导培育太子,累世功绩显赫。”
她顿了顿,腰身挺直,严气正性,随即再言:
“李舒隐作为百年清流世家子嗣,费尽心思谋划这帝王之位又何用?”
大殿内沉闷气息笼罩百官,众人心中纵有他言,却也推翻不了这套说辞。
“当年先帝驾崩之时,国舅曾拿出圣慧皇后亲笔信证明二子皆乃皇室血脉。”一文官不愿王家百年清名毁于一旦,率先站出来反驳。
另一文官也接过话:“不妨请国舅再将这信拿出来给诸位看一看?”
“烧了。”国舅不咸不淡地回答着,令大家无语凝噎。
宋海意见此,立马夺过话语权:“既然拿不出实证,便是无稽之谈!圣上!请您过目圣慧皇后过往信件!”
圣上蹙眉翻阅着一张张泛黄陈旧信件,良久后才沉沉道:
“李舒隐确有可能是王氏一脉。”
“这,这怎么可能?”“王知砚大人如此清洁高尚怎会与圣慧皇后有情?”“王家绝不可能做出此等荒谬之事!”“对!不可能!”“太傅,王正清太傅,请您说几句。”
大殿之上,文官言辞激烈,似是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