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还切吗？

在那简陋却承载无数暴富幻想的切割台旁，围聚的人群恰似一堵堵紧密相连的人墙，目光齐刷刷地聚焦于台上的第五块原石。

眼神中满是复杂情绪，有期待、有狐疑，更有按捺不住的好奇。

“这第五块原石应该有翡翠吧，总不能连续五块废石吧。”

一位身着布衫、模样憨厚的中年旁观者，皱着眉头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那语调里既有对好运该“轮流转”的笃定祈愿，又透着对眼前残酷现实的不甘接受，声音在嘈杂人群中传开，引得众人纷纷点头附和，嗡嗡的议论声浪随之而起。

“以我多年的经验来看，有可能是废石，有可能不是……”

一位头发花白、戴着老花镜，在这行摸爬滚打许久的老者，捋着胡须，不紧不慢地开口。

浑浊的双眼透着历经世事的深邃，话虽说得模棱两可，却也道出原石交易那充满变数、神秘莫测的本质。

众人听了，交头接耳愈发激烈，有人小声争辩：“前面四块都扑空了，这第五块咋也该转运了，老天爷不至于这么狠心！”

也有人悲观附和：“哼，这原石啊，鬼才摸得准，保不齐还是块‘废料’，白瞎了这钱咯！”

切割师傅站在原石前，仿若未闻周遭喧嚣。

多年练就的沉稳心性让他双手稳如磐石，只是默默调整好切割设备，那神情专注得犹如即将雕琢传世之作的工匠。

随着开关按下，切割轮瞬间被激活，高速旋转中发出尖锐呼啸，似饥饿的猛兽再次扑向猎物，一头扎进原石，石屑如暴躁的精灵，四下飞溅、弥漫在空气中。

围观群众瞬间安静下来，只剩切割轮与原石摩擦的“滋滋”声，每一个人都屏住呼吸，脖子伸得老长，眼睛瞪得滚圆。

像是被施了定身咒般紧盯切割处，仿佛要用这目光“烧穿”石头，窥探到内里隐藏的真相。

中年人更是满脸紧张，额头上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滚落，嘴唇不自觉地咬出深深齿痕，双手紧握在身前，身子微微前倾。

整个人像是把所有的精气神都倾注在这即将揭晓的结果上，祈盼着命运能在此刻峰回路转，给他濒死的希望注入一丝生机。

林凡隐匿在人群之中，嘴角挂着一抹旁人难以察觉的浅笑，双手抱胸，身姿闲适。

他的眼神却如寒夜中的孤星，透着清冷与洞悉，丝毫不受现场紧张氛围影响，心底对这结果早已了然于心。

在他眼中，这不过是既定戏码的又一章节，无论旁人如何期盼、争辩，这块原石终究逃不过“废石”的命运。

而中年人，正一步步深陷于他精心编织的“破财陷阱”，离血本无归的结局越来越近。

……

此刻，所有人都屏气凝神，翘首以盼着第五块原石被揭开“神秘面纱”。

切割师傅神情专注，额头上沁出细密汗珠，双手稳稳操控着切割设备。

切割轮疯狂嘶吼着，与原石激烈摩擦，溅起的石屑似破碎的希望，在凝滞的空气中肆意飞舞。

随着“嘶啦”一声脆响，原石被精准地一分为二，切面毫无保留地袒露在众人眼前。

然而，残酷的现实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砸落，依旧是毫无价值、死气沉沉的石质内里，不见翡翠那一抹诱人的翠绿或剔透的莹润，仿若一片荒芜的沙漠，干涸、寂寥，宣告着希望的又一次惨烈破灭。

中年人像是被抽去了全身的力气，双腿一软，若不是身旁有人眼疾手快搀扶一把，差点就狼狈地瘫倒在地。

他的面庞瞬间被绝望笼罩，血色尽失，惨白得如同冬日里被霜打过的残纸，皱纹愈发深刻，好似岁月用刻刀在这一瞬狠狠雕琢，镌刻下无尽的痛苦与懊悔。双眼空洞无神，直勾勾地盯着那令人心碎的切面，往昔的笃定与期待此刻皆化作了缥缈青烟，消散得无影无踪。

嘴唇哆嗦着，开合间却只剩破碎、微弱的气息逸出，喃喃自语道：“完了，全完了……”

那声音，轻如蚊蝇，满是无助与认命，恰似困于茫茫深海的孤舟，帆破桨折，再没了挣扎的勇气与方向。

双手无力地垂落，手指微微痉挛，往昔紧握的“希望”，如今已从指缝间流尽，徒留满心的凄凉。

围观众人见状，也是一片唏嘘，惋惜之声此起彼伏，在这狭小空间里久久回荡。

一位老矿工模样的人摇头叹息：“唉，这命数啊，真难捉摸，原以为咋也该转运了，谁能想到还是块废石！”

众人的目光饱含同情，却也透着对命运无常的无奈，交头接耳间，满是感慨与喟叹。

林凡站在一旁，看似一脸平静，双手插兜，身姿挺拔而悠然，可那微微上扬的嘴角，还是不经意间泄露了内心的暗喜。

他犹如一位冷眼旁观棋局落幕的棋手，早就洞悉这十块原石全是“哑炮”。

此刻看着中年人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