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
有这个心他都死了至少八百次了。
“我怎么听某些人说我是代驾啊?”
好了,报应来了。“保镖队长太热心了,我总不能说我三年前的认识的人突然从天而降把我捡走了,那他能立马开车狂飙过来解救我。”
许景秋挑起眉,“我要真把你抓走了呢?”
余殊顺着她的玩笑话,眉欢眼笑道:“把我抓走做啥啊,给你当压寨夫人吗?你又不是土匪。”
绿灯亮了,许景秋一脚油门开出去。也不是不可以,就把余殊关在家里,供她每天处理完糟心的事后来泄欲。
光想想又不犯法,但许景秋心里清楚,她连余殊的心意都无法琢磨出来。在余殊心里她算什么,朋友?还是可以放心的好朋友?许景秋趁着红绿灯的空隙去打量身旁的人,像快要睡着了,渐渐呼吸平稳再听不到别的动静了。
江城,大城市的夜里是数不清的夜生活和五彩斑斓的霓虹灯,但汽车径直离开试图远离喧嚣。许景秋时刻提醒自己她和余殊是因为什么相遇的,这从一开始就让这份感情带上了同情的色彩,这样的情感还算纯粹的喜欢吗?
余殊租的房子在普通的居民楼里,季予安没有需要他时刻住在季家等她吩咐,毕竟季予安自己也因为受不了季家自己搬出来住了。余殊拿着住房补贴随便租了间离公司上下班近的房子。
房间不大,很朴素,但打理得很干净,除了家具以外基本啥也没有。余殊好不容易找了双拖鞋还是酒店送的一次性拖鞋,平常也没有客人来,余殊准备的也就只有自己的一份。
许景秋坐在沙发上,环视着这个家,没一点儿人情味,在她心里这种房子和毛坯房也没啥区别。
“你吃晚饭了吗?”余殊在厨房备菜,“还没。”许景秋回应道。“那我就多做几个菜好了。”余殊关上厨房门就开始忙碌了,在此之前他给自己泡了一杯蜂蜜水。解酒效果还行,他透过磨砂的玻璃去观察坐在沙发上的人。
袁二来电话了,“老大,不是我说你看热闹解救维修师傅要看多久?我都绕了好几圈了,这边不让停车。”许景秋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撂了一个人在那。“我都把你忘了,我已经回酒店了。”
袁二开车离开了这家酒吧,“老大,你行李都还在车上。我也没那么好骗。”
“是碰到余殊了吗?”
停顿几秒,许景秋感慨道:“果然是瞒不了你啊。”
袁二叹了口气,江城一座比华宜还要大五倍的城市里,两个人还能相逢。说:“这也算种缘分啊,江城那么大都能碰上。”许景秋听到这话心里莫名开心,说明他们还算是有缘之人。袁二主动把电话挂了,他开窗抽了几根烟,缘分这种玄乎的东西可不是他三言两语的提醒与劝阻就能完全避免的。他还没告诉许景秋这次来江城的另一个任务。
还不如没有重逢,这样就不用再经历分别。
许景秋起身走到厨房,靠在厨房门上看余殊做饭。两个锅同时开火炒菜也不显得手忙脚乱,许景秋自认自己都没这个能力,她要这样做饭肯定能把锅烧糊。“怎么现在连做饭都学会了?”
以前的余殊可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真少爷,帮着洗碗已经是余殊能做出的最大努力了。余殊此时很想说,也不是他愿不愿意学,在学校里做饭是必备的技能,要参与考核的。但被训练成为世家的“武器”的这段经历,是不能透露给任何人的。
“自己摸索着也就学会了。”余殊话语里有藏不住的小骄傲,事实是这是他炸了两个锅才换来的。“好了,洗手吃饭吧。”
时间紧张,余殊也弄了三菜一汤出来。余殊等着许景秋的反应,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他也松了口气,就像月度考核一样紧张。本来这些能力都是为了一个人学的,现在人就坐在餐桌对面,余殊当然要竭尽全力表现一下。
“晚上你睡床,但我还没换新的床上四件套,你愿意等我换也很快的。”
许景秋很快制止了他,“不用麻烦,我睡沙发就行。”
余殊没劝动,最后还是拿了新的枕头和被子放在沙发上。许景秋洗完澡出来,热气弥漫开来。她脸颊微红,头发还往下滴着水。一抬头就看见余殊拿着几床被褥,一副要打地铺的架势。她无奈道:“不是,我用不着那么多床被子。”
“我打地铺,就睡你旁边。”
“啊?”许景秋没搞懂他话里的逻辑,就被余殊拉着坐在了椅子上,余殊拿了吹风机出来给她吹头。许景秋有一种自己养的小狗长大了给她梳头的感觉。在吹风机的轰鸣下,余殊轻柔地撩起她的头发,只有客厅的灯亮着,窗外看就是江城的万家灯火。如果她哪一天真正远离了那些打打杀杀的生活,她就能回归到这种平淡的生活吧。
“你要睡觉了对吗?”余殊问她。许景秋坐在沙发上,“我有个疑问。”余殊回到她眼前,“你说。”
“为什么你要放着好端端的床不去睡,跑来打地铺?”
“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