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新计划

距离夏油杰叛逃不过一周，阴阳师方面就迫不及待地试图重新和咒术师方重新划分势力范围，而术师则选择继续观望态度。

“猜猜看成果？”橘麻衣熟练地在机器上选择着歌曲，语调轻快。

土御门未来捧着果汁，用吸管不停地吹着气泡玩，“都被五条同学打回去了？”

“一半一半。”安心院满有气无力地趴在桌面上，整个人生无可恋。

橘麻衣看了眼差一点就要飞仙的安心院满，轻笑起来，“我觉得旁观还是挺开心的。毕竟，宗里终于遇见知音了。”

“……难怪哥哥是那种表情了。”土御门未来猛吸一口饮料，“想多了，咒术师那边少了个咒灵操术的特级咒术师，却依旧有着最强的五条同学。分一杯羹勉强可行，再多了就是在做梦了好吗。”

“毕竟，某人暗示过现在可打不过五条家的少爷啊。”点好歌曲的橘麻衣慢悠悠地瞥了眼恨不得摊平的安心院满。

“虚式……啧，能抗住这招的就不是人类了吧？求求长老们用点脑子，不要做不可能的白日梦了。”

安心院满抬了抬眼皮看了眼正在咋舌的土御门未来，很快眼皮又耷拉了下来。

就没想过如果五条家的少爷掌握了领域展开的情况吗？不过现在就够呛了，她还是不要给自己增添烦恼为好。

说实话，那种场面少经历为妙，会折寿的。

在她昏昏沉沉半梦半醒的当口，橘麻衣朝话筒吹了口气，刺耳的噪音让她差点原地起跳，“干嘛啊！”

橘家的长女皮笑肉不笑地单手叉腰，“我记得主动提起碰头的人是你。”

试图摸鱼补觉和这个并不冲突。

安心院满在心底默默反驳。

“说起来，按照目前的节奏走下去，要重新构筑新的话语体系可不容易。有什么好主意吗？”目光放在开始播放歌曲MV屏幕上的土御门未来含糊不清地抱怨起来。

安心院满伸了个懒腰，“对对，这个是正题。灵感呢是东京咒术高专损失了一个学生的土地神祓除任务。”

“……好歹语气沉重点？那可以算殉职的。”

橘麻衣拿起话筒，在手里转了个圈，“哈，说起来，在读咒高学生的战损比例这几年越发惊人。御三家先不提，上层难道指望通过这种方式挑选出高手？或者该说——”

“五条悟出生之后，咒灵和咒术师的水平骤然拔高了。”

安心院满对上橘麻衣颇有深意的目光，微微一笑。

“之前那个村庄的事情给了我灵感。”

她安静地凝视着自己交叉的十指，平稳的声调在抒情的背景旋律中格外明显，“因为咒灵的肆虐，原本就有供奉土地神习俗的地区都纷纷开始重拾传统。那么，就加点催化剂吧，引导他们的信仰，构筑零星分布的结界，之后——”

“以点成线，再以线联成面。”安心院满抬起手臂，用纤长的食指画出一个又一个互相交叉的圆形，“终有一天，将本土全部笼罩住。”

“哇哦，你暗搓搓地想让天元失业吗？”土御门未来在短暂的惊愕后笑嘻嘻比了个大拇指。

这句评价被橘麻衣无情驳回，“别犯傻了，天元的结界主要是协助咒术师的吧，张开‘帐’和隐藏那些特级咒物的。”

土御门未来迅速转变了思路，“这样带有一定净化效果的结界，会削弱强大咒灵的出现几率，也减少弱小咒灵的数量。所以，是帮咒术师减小负担？少连轴转？减少伤亡？”

“……所以为什么你只想到了咒灵和咒术师？脑子呢？”安心院满觉得自己一片好心还不如喂狗。

到底这位土御门家的大小姐哪只眼睛看到自己站在咒术师一边了？自己有受虐爱好吗？

“增强阴阳师的存在感，降低工作危险度。也可以变相地帮助阴阳师和咒术师抗衡。”反倒是橘麻衣很快捕捉了个中好处，“不过这个工程量可相当庞大，各自的信仰内容，神社的搭建，况且，无法保证每一处都恰好有能够利用的灵脉。”

“所以，这只是相当初步的构思嘛。”单手撑住下巴，安心院满有一搭没一搭观看着屏幕上的歌词，语调轻松，“一步一步来，现在对我们唧唧歪歪的老头子是不是沉默多了？”

不过可惜的是，指望她出头去和五条家少爷对上的想法更强烈了。

最强啊……就算没有掌握领域展开，他也是名副其实的最强。要是对上没有实体的恶灵，捉瞎的肯定也是最强咒术师就是了。

“那么，先敲定大方向，之后的细节慢慢推敲？今天也不见得可以讨论出什么……？你在干嘛？”颇有领头人气势的橘麻衣最后提高了音量。

捧着平板开始挑选歌曲的安心院满无辜地抬头，“嗯？难得来卡拉OK，不点歌太可惜了吧。”

早就抄起话筒的土御门未来单手叉腰，气沉丹田，做好了飙歌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