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

嘉禾望着眼前像小山一样堆起来的衣服发呆，平时不觉得自己的衣服多，一翻出来才发现数量惊人。选来选去换了好几套都不满意，眼看快到约定的时间了，穿什么衣服还没有决定，嘉禾叹一口气，随便扒拉了几次，闭着眼睛随手拿了一件，既然自己决定不了那就交给命运吧。

9点50，提前10分钟到达张远设计室的楼下，嘉禾在微信发消息给张远：我到楼下了，能直接上来吗？

张远发来消息：稍等一下，我下来接你，大厅需要门禁卡。

这是一座位于市中心的写字楼，看上去大概有20层左右，嘉禾在大厅的门口侧边站着等。张远从电梯口下来，就见嘉禾穿着一件白色连衣裙等在一旁，这一幕似乎有点熟悉，恍惚间他想起读书的时候某次竞赛嘉禾也是这样穿着一件白色连衣裙背着双肩包站在不远处等他，他记得那天似乎是一个很平凡的一天。不过那一幕却一直留在他脑海里，现在回忆起来都很清晰，甚至那一刻他不得不承认回忆的那个女孩带给他一瞬间的心动。

嘉禾跟着张远走进办公室，这是一间差不多50平左右的开间，里面有3个员工在办公。张远的办公室单独隔离出来，里面只放一张简单的办公桌还有一个长沙发，两侧透过玻璃分别可以看到外面办公的情景，还有外面城市的全景。

张远端着一杯水给嘉禾，坐在她旁边问：“先简单说一下你的户型吧。“

嘉禾：“就朝南的两室一厅一厨一卫，然后还有一个开放的大阳台。你不是也住那个小区吗？户型应该差不多吧。”

张远：“不过，还是要实际去看下比较好，那想要装成什么风格呢？”

嘉禾：“这个暂时没有想好，简约一点就好。”

两个人谈了一会，嘉禾还看了张远给的各种装修范例，觉得都还可以。等大致谈好后就快12点了。

嘉禾揉了揉肩膀：“没想到有那么多要商谈的细节。”

张远将记录好的本子收起来：”装修本身比较耗精力吧，不过看着房子一点点变成自己喜欢的样子也会开心。“转身靠在办公桌上又说：“一起吃个饭吧。”

嘉禾原本想着应该说再见了，她脸有点红：“可以的。”

张远：“有什么想吃的吗？”

嘉禾：“我都可以，听你的吧。\"

嘉禾第一次搭张远的车，副驾驶和驾驶座的位置，让两个人的距离瞬间就拉近了，同处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余光里张远修长的手指放在方向盘上显得格外好看。外面的太阳明晃晃的刺眼，车里因为有空调温度正好，还有淡淡的柠檬香味，后座上安了一个儿童座椅。或许是环境太过于舒适，很多话就这样不经思考地说出来了，“我记得你之前在北方上的大学，后来也在那边工作，什么时候回来的？”

张远：“一年前就回来了，本来留在那边也是因为孩子的妈妈，离婚后孩子归我，一个人也有点顾不过来，回来的话还有爸妈可以帮忙带一下。”

正巧遇见红灯，嘉禾看着倒计时的数字，心里在天人交战，一秒一秒再纠结着，等红灯结束，车子启动的那一刻，假装自然地说：“那你现在还是单身？”

张远笑了笑：“我现在这个年龄再加带着一个小孩，很多人估计都会望而却步吧。”

嘉禾没有再接着问，她的勇气在问出那个问题后就全部用完了，接下来那个或许你看我怎么样的问题需要更多的勇气，她还没有积攒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