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对不起
时,两人都很年轻,对性都充满了懵懂和渴望,瞒着家长偷偷在县城的宾馆开了房,一起度过了一个极其尴尬的下午。她带着不适回到家里,生怕父母发现端倪,躲进卫生间把内外的衣服换下来之后塞进垃圾袋里丢得远远的。那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背着父母做坏事,心虚了好几天,直到没从他们脸上发现任何异样之后才彻底放下心来。
或许也是因为第一次的不愉快,她跟许靖两人此后都不太热衷于这事。她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误以为性就是一件忍受痛苦的羞耻的事情。所以,当她遇到子歌之后,才彻底觉醒,感受到两性之间水乳交融的快乐。她不知道,当年许靖跟自己分手,是不是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们在性生活上的不和谐。他们两个都不是主动的人,又都好面子,在一起那么多年,好像一次都没有把性这件事放到台面上聊过。现在想想,实在是有些可笑。以前,她总是把两人分手的原因归结于外因和自己的自卑心理。现在看来,他们其实真的很缺乏沟通,起码不像她跟子歌那样坦诚。
(二)
“你又在想什么呢?别告诉我,你还在想那个男人啊!我可是会不高兴的。”子歌带着清新的沐浴乳的香气把她包裹住,在她耳边抱怨道。
“对不起,我很难不去想他。”她抱歉地抓着他强健的手臂,在上面轻轻摩挲着。“我突然发现了我跟他之间的一个新问题,原来我们两个人真的不合适。”
子歌不满的揪着眉,迫不及待地问道:“什么新问题?”他们都已经分手八百年了,竟然还有新问题。
秋灵说:“我跟他之间缺乏坦诚的沟通,总是在互相猜测对方的想法,但从来不会正面讨论我们之间的问题。这是我们两个的性格决定的。所以,当矛盾出现的时候,我们对彼此的误会就会越来越大,失望越来越多。最终只有一别两宽。”
子歌默默听完后,亲亲她,说:“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们两个人以后相处要尽量坦诚,遇事要多沟通,不藏着掖着,对吗?”
秋灵点点头,看向他:“对。如果我们要一直走下去的话。”
子歌把她转过来,非常正经严肃的说:“那好。我问你,你是不是从没把我当自己人?”自从被秋父点醒之后,这个问题就像一根刺一样扎在他心里,又难受又别扭。
秋灵一时没有明白过来,不可思议地笑道:“我都让你予取予求,带你来见我的父母亲人了,怎么可能还没把你当自己人?”
子歌放开她,后退一步说:“那我们来吵一架吧!”然后期盼地看向她。
秋灵觉得他有些莫名其妙,像看傻子一样地看着他:“你没病吧?好好的干嘛要吵架?有什么事好吵呢?”
子歌说:“就当我无理取闹,不可理喻吧。来,你对我生气,朝我发火,扔东西,随便怎样都行。来吧。”
秋灵有些搞不清楚状况,站在原地,咬着手指,大眼睛转了两圈后,看向他:“你这是又在逗我吗?搞什么?莫名其妙!”
子歌站在那还是看着她不说话。
秋灵这下真有些恼了,这个家伙到底在发什么神经?!无缘无故的干嘛要吵架呢?她厚着脸皮跟母亲打电话说要留下来陪他,原来是为了要跟他吵一顿莫名奇妙的架吗?他到底是哪里不正常?难道今天中午跟晚上喝的都是假酒,把脑子给喝坏了?
她的大脑飞速运转,正在费劲思考着这家伙为什么突然间变得不正常了。子歌却独自转身,掀开被子睡起了大觉,把她晾在一边,不、理、人!
真是岂有此理!!
秋灵突然一个箭步冲到床上,拿起枕头朝子歌使劲砸了下去,嘴里还恨恨地念着:“讨厌!讨厌!你怎么这样!你给我起来,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子歌被兜头砸了好几下,不但没生气,反而咧起嘴,笑得特别开心,伸手把枕头夺走扔到床下,把她压在身下,重重的吻了起来。
半晌之后,他才重新抬起头,看着面色潮红的女人说:“原来你真正生气的样子是这样的,竟然还有暴力倾向。啧啧啧,那我以后可得小心点了。”
秋灵气愤地用力掐了他几下,余怒未消:“神经病!你以后要是皮痒了,就直说。我才不会怜香惜玉呢!”
“哈哈哈哈......”子歌埋在她的脖颈处蒙头大笑。实在是太可爱了。连生气都这么可爱。怎么办,自己现在越来越爱她,越来越不能放手了。
经过一通胡闹之后,秋灵终于恢复了心平气和,决定不跟他计较。虽然他还是不肯说为什么突然如此,但她已经不打算寻根问底。对他这种不按理出牌的古怪脾气,只能无奈适应。
“其实,我也要对许靖说一句,谢谢你,对不起。”她躺在子歌的臂弯里向她袒露心声。
“为什么?”子歌心想她好像没有对不起他们的地方吧。
“因为我的胆怯和自卑,我的懦弱和傲慢,我亲手把他推给了一个他不爱的女人。他当年爱我应该爱得很辛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