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酒壺
曲脸道:“小子,后会有期。”她双袖一挥,黄鹂镇摇晃得更厉害,她一溜黑烟飞上天去。
明月卿感到下腹一阵麻痛,他想是十三娘用法器毒针穿透了他的衣衫。他当下封闭经脉,怕毒气攻心。
此时,黄鹂镇的镇民都包围着明月卿,距离他三丈半多站着,那些人鼓掌,镇长鲁叔达道:“明公子,你又为我镇出力,适才打得太好了!”
一个女孩子手执一个面粉人道:“明哥哥,给你!”她走前没几步,身后的母亲就抱着她说:“别送些没用的。明公子见笑了。”
明月卿抱拳道:“不客气,应该的。小弟先走了。”
他轻轻一踩身旁的大石,连番跳在屋檐上,步伐飘逸,一时有腾空走路之意。走了一阵后,他身后就有个人从容不逼地在他一旁走着。
阳镜清走着时像孩童跳跃着,道“喂!你还好吧?”
明月卿的眼角余光瞥向阳镜清,不发一言。
阳镜清半撑着腰道:“适才的鹅卵石可是我打去,见到恩人也不道谢?”
明月卿道:“哦,谢谢。”
二人一走数里,去到后山时,阳镜清一个转身,停在明月卿。明月卿见是一个龙眉星眼、神仪朗爽的少年,就是衣衫褴褛、都是补丁,额前居然还有刘海,发髻随便地挽起,一身童子不童子,少年不少年,模样甚为诙谐。
阳镜清情不自禁地扫视了明月卿一番,对方近看不但是明秀之人,还面若玉琢。阳镜清红着脸,摸了下后脑说:“在下姓阳,太阳之阳,叫镜清。行走江湖,不讲究什么字。”
明月卿的目光很快移开道:“镜水清心。大名如此清逸,怎么一身邋遢?”
阳镜清嬉皮笑脸地道:“纵横四海,计较不了仪表。不知明兄大名是什么?”他厚脸皮地唤对方为兄,似是十分熟络。
明月卿自小独居,住在山上,不太与人亲近。他见阳镜清如此热情,不禁害羞,却故作冰冷,微微别过头道:“月卿。”
阳镜清无声无色地靠前道:“好听。”手已往明月卿的下腹推前,明月卿暗自一惊,反手一推,又给阳镜清另一手架开。
两个少年一时四手相架,相互摊推,下盘各自踏步踩踢,欺身相打。阳镜清两手锁着明月卿的手腕,明月卿却向外一挥反扣对方的经脉,阳镜清肩膀一抖,松开右手,右掌半拢,对着对方的小腹。
明月卿感到对方有一股特别气息,一直在他身上流动,比阳气更是旺盛。明月卿双臂一振,道:“不用你救!”
阳镜清不理,继续用法力吸出毒针,就霎眼的事。明月卿感到那股刚阳气流锁着伤口,一时驱走十三娘的巫蛊剧毒,浑身的绷紧都松下来。
明月卿不禁转头张望,阳镜清道:“好了,你瞧此毒针,是南疆爱用,叫七七毒针。月兄你内修好,三两日就能以内力逼走。”阳镜清又改口,叫月兄,变得更亲近似的。
明月卿重重一瞪,问道:“你就如此爱吹牛么?”
阳镜清不解地问道:“我吹什么牛?”
明月卿微微皱眉道:“见你与我年龄相若,什么北海南疆,恍惚中陆名川都给你踏遍。”
阳镜清道:“我没有吹牛啊。我自小跟师父游历行侠,虽不是天下寰宇,我皆游历一遍,可我句句都是真话啊。你不是听得很投入吗?”说毕,他又靠近,二人身高相若,一时俊脸欺近,明月卿不好意思,大力地推开他。
明月卿不再说话,使着轻功,返回山上。阳镜清就呆呆地回想着那双波光粼粼的眼睛,冷若如霜的态度并没打倒恬不知耻的阳镜清。
三日后,黄鹂镇天空忽然变暗,天色异变,又是一阵邪气弥漫。此时空中刮起一阵风,数股黑雾又钻进来。
原来前日的旋风十三娘不过是来探路,加之暗算明月卿,好今日方便得手。这个算计,明月卿见他们一行人来到才懂。
眼前一行人正是江湖中恶名昭彰的“西岭五毒”,老大是“五步灵”银环姑,一条疤痕划过左脸的女人;老二是“海夜叉”,一个光头的高壮男人;老三是“孔雀公子”一个满身脂粉气的男子;老四是“通天霸”,一个瘦巴巴的瞎左眼男人;老五便是“黑旋风”十三娘。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