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修栈道
么多苦,不能什么都不给她留啊。”妇人的声音变成了哀求,几乎要跪下来。
“那畜生欠她的,其他人又没欠她。只怪她命不好。”老人中气十足的说道。
妇人眼底的痛苦瞬间被怒火倾吞:“可你欠她了!是你眼瞎把她嫁给那个畜生,她被打到流产,你也不许她回来。现在屎夹屁.眼子了,才学人家大公无私,想在大官面前立功露脸,给你儿子某个一官半职,让老坟冒烟,我是不是该提前给你立个碑,你好感受感受啊!”
妇人声调陡然调高,老汉怔住了,浑身不由自主的打起颤来。
啪!
清脆的巴掌甩在了妇女脸上,她的脸马上红了一块,妇人尖锐的叫道:“你有本事打我,你咋不去跟那畜生干一架,知道人家是县官,巴结还来不及,不敢动手吧,只会欺软怕硬的老东西,呸!”
辛辣的言语掩藏了另一层令人作呕的真相,强者向更强者亮剑,弱者向更弱者挥拳。
“你个不孝女,白养你了。”老头气急了又要打人,反倒被妇人一下推倒在地。
“你养我什么了,是让我们姐妹睡过一次床榻,还是给我们吃过一顿饱饭,天天骂我们赔钱货,你儿子落到好了吗?活该他断腿绝后。”妇女嘴里吐出恶毒的语言。
“你怎么这么说你弟弟,大壮,你还不管管你婆娘。”老头骂不过女儿,开始呼唤女婿。女婿象征性的扒拉几下就被老婆甩开,挡在中间又挨了老丈人一巴掌,女婿干脆捂着脸跑了。
没有约束父女二人当街对喷起来。周围的村民们又找到了人生目标,一人拉一边劝架。
清官难断家务事,何夫子根本插不上嘴,就在这时,春梅在人群里瞥到了蒙头的神秘妇女,她混在人群的最外端,频频偷瞄那个老汉,悲戚的眼睛里泛着泪花,她一擦眼泪,露出的肌肤上布满骇人的紫黑淤青。
凭借长期家庭调解的工作经验,春梅当即明白她遭受到了家暴,脑中凌乱的碎片连城一条线,神秘女人不会是谢高升的妻子,杨氏吧。
悄悄挨近神秘女人,春梅想喊她大名,可是脑中没有任何相关的信息,鼻尖一酸,苦命的女人,连个对外的名字都没有。
不如按年龄吧,春梅尽量让自己的语调显得轻柔:“杨姐,我叫张春梅,平时负责妇女工作,我最看不惯男人打女人,有需要我们妇联可以帮助你。”
神秘女人明显一惊,阴影盖住了她大半的身子,她扯扯头巾,企图将自己包裹的更严实。
可春梅仍能从她空洞的眼神中看到怨恨,那份恨意似乎已经在她内心扎根了几十年,也溃烂了几十年,她在恨父亲,还是这个不公平的社会呢?
周围的风逐渐平息,女人脚下踌躇了一番,似乎想到了啥,她扭头就走。
感受到女人面具下的动摇,春梅跟在她身后继续加码:“逃回娘家只能躲一时,躲不了一辈子,如果你想彻底摆脱谢高升,就请帮助我们,给他定罪,让他这辈子都不能再害你,当然他是罪有应得,你只需把知道的事情说出来就行。”
两人一路追逐到了一间简陋的农舍前,女人见甩脱不了,一下瘫坐在地上捂住脸,悲鸣的呜咽从她口中溢出。
她恳求春梅放过自己,谢高升想娶他的姘头,嫌自己碍事,就把杨氏随便卖给了一个老光棍,她抵死不从,趁老光棍晚上松懈时才逃回来。
因为害怕父亲向谢高升告密,她现在只能寄住在姐姐姐夫家,他们夫妻都是好人,不能给他们再添麻烦。
所以她不想趟这趟浑水,更不敢指认,谢高升的后台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硬,之前揭发他的人,全都被他们找各种理由陷害了。
春梅一把揽住她轻轻拍了拍后背,女人吸了下鼻子,泪眼婆娑的说道:“谢高升,他真的不是人,他还用卖大烟和走私的钱,让徐天组了一支武装队伍,你们斗不过他,斗不过他……”
天边的密云越来越多,一块紧接着一块地掠过去,转眼就把月亮遮蔽的严严实实。
上海滩的酷热到了晚上总算散去,绿色的风扇呼呼转圈,隐约能听到外面歌女动人的歌喉,偌大的客厅,两旁站满了人,各个面色凶狠,一看都不是善茬。
他们中间的沙发上,面对面坐着两位西装革履的人,其中一人将烟头撵灭,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定,他抬头正色道:“小夏先生出价公道,作为个人我肯定不会拒绝,只不过……”
“还是价格没到位。”清澄干脆的打断他,“松鹤先生有什么要求就提吗,我真心想加盟他在华中的生意,还是他对我的能力不放心?阿常哥你帮我说说好话呀,到时候我发财肯定不会忘记你。”
“不是,小夏你返款返点都很及时,在业内有口皆碑,我已经把你的履历添油加醋说一遍,可松鹤先生他不感冒啊,他吃惯独食了。要不你换个区域,华东,华南的代理都空着呢。”阿常的脸皱成一团,焦虑的抖起了腿。
“华南的武器市场都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