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很快就入冬了，雪倒没有怎么看见。

原本越往北越容易看见雪，有趣的是上海一片冬高气爽，在杭州却下起了飘飘小雪，雪花落在这座天堂一般的城市里，便装饰得更加洁白迷人。

莫凡与祈泠道别就到了杭州来找心夏，看到眼前的景色，他也算明白心夏为什么要来这里了，杭州真的很美，是如此的宁静与唯美。

心夏的学校离得西湖也很近，莫凡到了杭州也没有急着就把她接走，饶有兴趣的带她逛上一逛。

慢慢的走过长长的苏堤，两边是杨柳依依，更远一些是波光粼粼，再远一些是错落的山，有峰、有寺、有亭，另一面又是一片高楼林立，倒映在湖水里。

穿过了苏堤，抵达了雷峰塔景区，莫凡仰望着新塔、看着旧址，这么美丽的景色他想下次与祈泠一起来看。

路上，他听心夏讲起了博城的历史，心夏说博城的人是很特殊的。

之前被黑教廷想方设法想得到的地圣泉拥有很长的历史，足以追溯到公元200多年，说博城的人其实很可能是地圣泉的守护者。

以前的博城只是一个小小的村子，但后来在某位古老君王的命令下世世代代守护地圣泉，然后随着时间的推移，守护者们不断的繁衍，将一个村子变成了镇子，又经过了很多年，镇子变成了一座城。

外地人的进入，城市的易主，封建社会的推翻……博城就变成了之前那个样子，所谓的守护者也许早已经在这漫长的岁月之中销声匿迹了，亦或者，整个博城的人都是守护者……

在晚上与祈泠的通话中，莫凡和她聊起了这个这个话题，将白天心夏说的话再次复述了一遍。

“阿凡，图腾的事情你现在也有了解，据我现在知道的，博城可能也隐匿着一群跟我一样的图腾守护者，”电话另一头的祈泠倚靠在阳台的围栏上，看着对面的人工湖夜景，将自己所知道是一一道来，“我之前就在想，既然有图腾守护者，代表也存在着图腾，那么博城的图腾兽又是什么？”

“我还未和你说过我在传言之处遇到的事情……”

祈泠认真的说着，“在那个地方我进入了一个幻境，在幻境的最深处，我看见了一幅壁画，上面绘着朱雀、玄武、青龙、白虎，而在青龙壁画下面有着跟你脖子上挂着的小泥鳅一样的图案，在联想到小泥鳅之前的表现，我觉得，它有可能与四圣兽中的青龙有关。”

莫凡听了这话，很惊讶小泥鳅的来历，不由得想起当初将小泥鳅交给自己的赢老头。

如果这样的话，那赢老头到底是什么样的身份，又为何将小泥鳅交给自己呢？

“我不知有没有和你说过那个幻境的模样，它就像是一块留影石……”

祈泠缓慢的说着，思绪回到那一刻……

巨大的水龙化作一道蓝色的光芒涌入自己的身体，朱雀图腾发出的红色光芒也将自己淹没。

热意从心口开始扩散，转瞬间烧燎至四肢乃至周身！！

朱雀图腾也开始显现，祈泠捂着心口轻喘了一口气，感觉全身都陷入了难熬的炙烤中，血液仿佛都在燃烧。

祈泠因剧痛而跌倒在地上，痛得实在爬不起来。

她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这次的疼痛比上次濒死时还痛苦。

恍惚之间，她听见妖魔的怒吼以及人类的哭喊，有荒乱的脚步朝她这走来最后又穿过她。

无数的碎石砸落在周围，无人注意到她——

仿佛被世界遗忘。

她呼吸急促，汗水大滴大滴打落在地，痛得满脸泪水在地上呻｜吟打滚，眼镜早已跌落在一旁。

“阿…凡！”

她颤颤巍巍的伸出手将莫凡送的眼镜护在怀里，死死咬着牙，那宛若针刺般将所有血管都刺穿的疼痛早已蔓延至全身，感觉到肌肉被撕裂，骨头被粉碎重组……

眼前的光线越来越暗，她咬着牙，鲜血从耳目里不断流出，在她的身侧汇聚成朱雀图腾的模样。

红色和蓝色的光芒缠绕，不知过了多久，久到面前的壁画开始变得模糊，周围开始破败不堪，疼痛才才慢慢褪去。

这在之后祈泠就发现自己身体的异样，如果说之前她可以控制水元素，那么现在不如说她是水元素。

水本无形，若心中有了水，那么水便有了形状。

不仅如此，连带着她对空间的掌握也上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

莫凡在这一刻沉默了，他不知道应该说一些什么来安慰自己的阿泠，但是好像说什么也是徒劳。

此刻的他恨不得立马飞到祈泠的身边将她揽入自己的怀里。

他知道，他都明白这是成长的必经之路，但是他就是不忍，不忍自己的女孩去面对这苦难，如果可以，他希望自己能代替她所受到的痛苦。

“阿凡，我没事。”祈泠笑着，她望着悬挂在天空的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