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夜行

就算是夜晚的校园也是人来人往，只有河边依然寂静。这里没有路灯，显得月光亮得明媚，偶尔有风吹过树梢，发出沙沙的响声。

陈昭尘告别了隔壁学校的旧友，月光下陈昭尘沿小径向宿舍走着。一段时间以来，与小没的相遇也只有在大课的时候。看见坐在前面的她和旁边的同桌嘻嘻哈哈的打招呼或者告别。小没看到陈昭尘也偶尔开玩笑问要不要抄笔记。之前对于小没的种种情感也似乎在无趣的日常中毁灭，可能有两个多星期，陈昭尘没有在梦见她。

突然在转弯处的树下，听到低低的说话声。隐约是一个男声，语调平静。

向前走几步，似乎还有一个女生的身影，轻声啜泣。

“真是他妈的活该。”声音并不大，但带着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冷意。

脚步声渐渐远去，男生的身影从阴影中走出，面无表情地朝另一头离开。

陈昭尘看着那人消失在视线中。虽然心里好奇，但是又觉得不关自己什么事，他并没有停下脚步。

直到一直走到了拐弯处的树下。在月光之外的影子里，只扫一眼，发现这个女生竟然是小没！

小没正蹲在地上，似乎已经停止了哭泣。她没想到刚才听到从远处脚步声带来的这个人，竟然会是陈昭尘！尴尬的情绪大于惊讶。小没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怎么了？”陈昭尘快步上前，语气里带着些许紧张和关切。

小没听到他的声音，猛地抬起头，仔细看脸上还留有泪痕。她愣了一下，随即吸了吸鼻子，低声说道：“没事，我……刚才和一个人起了点争执。他说了些很难听的话。”

“争执？”陈昭尘皱起眉，回想起刚才那句“真是活该”，心里莫名地燃起一股怒火，“他是谁？他说什么了？是不是欺负你了？”

“没有……”小没摇了摇头，眼泪却又滑了下来，语气里带着一丝哽咽，“其实也没什么大事，我也是大姑娘了…”

陈昭尘不解地问，“你一个女生，他凭什么对你说那些话？”

“我……”小没低下头，手指紧紧攥着衣角，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没关系的，人生总会遇见几次这种事。”

她的声音哽咽了起来，带着几分无助和羞愧：“其实骂了就骂了，主要是心里不舒服。”

陈昭尘看着她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心里像被什么揪了一下。他以前没有习惯太多向外人表现过自己的难过，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人。他试图让自己的语气平稳些：“不管他怎么说，都是他的错，你告诉我他是谁，让我明天去找他。”他发现说出来了之后，听起来还是气呼呼的。

小没抬起头，目光中闪烁着泪光：“没事的，你千万别找他，都过去了。”

“行，我听你的，有什么需要你再告诉我。”陈昭尘伸出手，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别难过了……”

小没咬着嘴唇，低声埋说：“真是的，如果我说好，是不是就能不难过了？”又眨眨眼，“那我说，好，好，好”

说完小没自己都憋不住笑了起来，陈昭尘看到也笑了。这一刻，陈昭尘的心里涌起了一种说不出的暖意和骄傲。他觉得，自己好像找到了保护她的理由。

夜晚的路灯下，两人走得很慢。这时才看清，她身上的宽松短袖t恤遮盖了纤细的身材，却意外地让她的轮廓显得更加柔和。t恤的下摆微微垂在腰间，遮住了她瘦小的腰部，反而让她看起来多了一丝微胖的可爱。但随着步伐，她胸前的曲线轻轻晃动，那种饱满的起伏让陈昭尘必须要非常费劲才能忍住不看。

陈昭尘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她身上，随后又立刻别开视线，试图让自己专注于脚下的路面。他害怕小梅发现了自己的目光，想要说些什么来掩饰。却发现在这种时候脑子不是很好使唤，只能尴尬的憋出来一句：“我最近笔记还记得挺快的，哈哈”

小没忍不住笑出声来，憋住了两秒钟，又再次笑出声来。陈昭尘突然意识到，小没笑是回想起来他们两个刚刚见面的那一天，也是因为偷看她，才没有记住笔记。

他说不出话了，只想凭空消失。只有小没轻松调侃：“陈昭尘，你连脖子都红了，哈哈”

他的手臂偶尔轻轻碰触到她的肩膀。小没脚步有些不稳，失去了平时的那种轻快自信。忽然停下了脚步，慢慢蹲下。她低声说：“等一下，咱们休息一下。”

陈昭尘站在她旁边问：“没事吧？”

小没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勉强露出一个笑容：“可能吧……哭得眼睛都有点花了，再加上隐形眼镜掉了一只，走路很难受。”

“隐形眼镜掉了？”陈昭尘愣了一下，“刚才掉的时候怎么不找找？”

“那时候黑灯瞎火的，我心里又不舒服。后来碰到你，我就更懒得找了。”小没耸了耸肩，语气里带着点无奈的俏皮，“反正也找不回来”索性把另一只也摘了。

“所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