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坦
样才好呢!”
他含糊地嗯了一声,既然宁宁喜欢,在她面前换种风格也未尝不可。
晚餐时间,他们去了西餐厅,飞坦成功让宁宁抛弃冰淇淋,改投慕斯蛋糕大军。
虽然慕斯蛋糕也是冷藏的,但总比冰淇淋好。
回去的路上,宁宁看见一堆人围成一圈,也好奇地想看看里面有什么。
这条路是相当有名的约会专属河堤路,在这里的八成是求婚或者表白。飞坦用“圆”探查到人群中心两人的动作,果然如此,是在求婚。
他将宁宁抱起来,好让她越过人头看见里面的场景。
宁宁从未见过求婚,身穿衬衫的青年单膝跪地,举着一束捧花和一个装着戒指的小盒子,而他对面的女生已经捂着脸泣不成声。
风送来河水的气息,女生哽咽着说:“我愿意。”
于是两人拥吻,围观的人群发出了祝福的欢呼。
她听见有人在交流着这场有备而来的求婚。
“她男朋友选在这个地方,真是有心了。”
“怎么说?——人家已经升级成丈夫了。”
“这棵树是被爱神祝福过的树呢!听说在这棵树下亲吻恋人,可以和对方永远在一起!”
“这难道不是为了宣传河堤路的噱头吗?”
“这么较真干什么,为了好的寓意在这里拥吻也挺值的嘛!”
宁宁学到了三个新词汇,男朋友、丈夫、恋人。
于是当他们回到家,宁宁跳到飞坦身上,双腿环住他的腰:“飞坦是我的男朋友吗?”
飞坦猜测,她是从刚才河堤路游客的口中听见的。
男朋友……他默念着这个词,小心地抱好宁宁:“现在还不是。”
“那你是我的丈夫吗?”
“要先成为男朋友,才可以成为丈夫。”
“那你是我的恋人吗?“
飞坦注视着她的眼睛,看见自己在她眼瞳中的倒影。
“目前不是。”
宁宁的智力还不到能听出某些潜台词的程度,她为没有找到和飞坦之间的关系而沮丧。
“飞坦什么都不是,那我就什么也没有。”她扁扁嘴就要哭出来。
飞坦不明白为什么她会如此执着于这件事,轻抚着她的长发,怎么哄都没办法让她高兴起来,最后一个有些陌生的词汇在他脑海中出现。
家人。
既可以解释宁宁和他的关系,又不需要血缘。即使他自己并不明白这个词的具体含义,但对象是宁宁的话,他还是愿意接纳的。
“我们是家人。”他一字一句地说,“宁宁有我,你不是一无所有的孩子。”
“真的吗?”宁宁半信半疑,她罕见地聪明起来,怀疑飞坦是在敷衍她。
飞坦认真地告诉她:“是的,我们是家人。”
家人之间……是会有爱的吧?
宁宁并不清楚“爱”是什么东西,从电视上学到爸爸妈妈爱孩子,恋人相爱才会结婚,甚至兄妹、姐弟之间也有一种名为“爱”的东西。
飞坦和她是家人,那么飞坦爱她吗?
只要想到有人在爱她,她的心就会毫无理由地颤动起来,像被裹上了甜甜的蜜糖,浓稠而腻人。
如果飞坦爱她,她也要毫无保留地爱飞坦。只有这样他们才是真正的“家人”。
“那我们说好了,永远是家人。”她撒娇着抱上飞坦的脖子。
“嗯,说好了。”
约定好了,就再也不会放手,将他们之间的联系变成永恒,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会改变。
飞坦将这样的行为定义为爱。
因爱产生的占有、期待、欲//望,共同组成了牢不可破的联结。
他也想质疑自己到底有没有爱人的能力,但看见那个人就会发自内心地想要微笑,想到那个人就会满心欢喜,想让她自由地飞又想让她留在自己身边——
这样是爱没错吧?
他的手轻轻搭在宁宁后背上,形成了保护与禁锢的姿势。
是他的,就不会有机会离开。
等宁宁困了,他将宁宁抱到床上盖好被子,脚步声被屋外的风雨声掩盖住。
希望明天是个晴天。飞坦想。
第二天早上十点,宁宁被飞坦叫醒,准备前往游乐场。
新加伦市的游乐场在南郊,而他们居住在东郊,赶过去需要一段时间,宁宁又不愿意早起,十点是最晚的起床时间了。
昨晚宁宁了却一桩心事,睡得非常沉,连外面下过暴雨都不知道,因此梳头发的时候看见窗外一地积水,她惊讶地扭过头去:“下雨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