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谋
了你也没人能当这个管事了。”
嘉峪忍不住笑,封泽表面上答应阿耶,昨日装的也算恭顺,可背地里却暗度陈仓。连日常的讨论都避着她了,居然还打算让她当这个天字门管事。
嘉峪想起什么问道:“苏枯去偷听,你们没察觉?”
封泽:“近日我安排石朝在归云山庄。苏枯武功高于我们任何一人,当然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嘉峪护短:“那你不许为此事责罚他。”
封泽笑道:“他现在的主人是你,我怎么责罚?”
两人又聊了两句,封泽催她去休息,自己出门办事。
嘉峪心道,这都快未时了,我哪还睡得着。然而,屋里一静,她躺下没多久就睡过去了。
大概睡了半个时辰,嘉峪起身,自己换了药,喝口水,伸展一下筋骨,等到快酉时,才出门给几人准备晚膳。
嘉峪在自家酒楼的后厨,包下来一个灶台,雇了一个小厮给她打下手。
掌柜的当然认识东家小姐,但嘉峪不让声张,掌柜的也只能说有贵客来,让小厮过去帮忙。小厮不知她的身份,只觉得是个漂亮姐姐,温柔和蔼,厨艺一绝。
小厮边切菜边问:“您想吃什么菜吩咐一声不就行了,至于亲自下厨吗?”
嘉峪:“闲着也是闲着,偶尔下下厨吃着更有滋味。”
“哦”小厮想起来什么,特意告诉她,“姐姐,您脸上有伤口的话还是少进厨房,灶台这些烟对伤口不好。”
嘉峪笑着点头:“好,也就今天一天吧。”
嘉峪做完几道菜后,让小厮帮她仔细打包好放了食盒。五个人的饭,一共装了两个食盒,重量不轻,小厮想帮她送过去,嘉峪担心御倾堂不为外人所知就拒绝了。她一手提一个,四平八稳身形如风地就走了,小厮在后面看的目瞪口呆。
嘉峪拐过一条街后,觉得胳膊有点酸,刚想喊苏枯帮她,右手的食盒就被人接过了。
嘉峪回身看,是赵听寒。
赵大人还想帮她拿另一个,嘉峪婉拒,赵听寒也没坚持,很随意的问她:“去哪,我送你。”
嘉峪慢慢挪着:“惊寥阁。”
赵听寒风轻云淡笑笑:“我父亲和吴老爷有些交情,我想封公子应该不会介意我去御倾堂坐坐的。”
“御倾堂”三个字一出来,嘉峪松了口气。知道惊寥阁和知道御倾堂差别很大。这说明赵听寒是真的了解惊寥阁,并非只是听闻。既然了解,祖上又有往来,去一去御倾堂就无碍了。
嘉峪领路去御倾堂,临到时,嘉峪提醒:“赵大人,我今日只做了五人的饭菜,就不留您在这儿吃饭了。”
赵听寒笑笑:“我还没进门,你怎么这么着急想让我走。”
嘉峪说反话:“哪有。”
赵听寒:“我们之前的合作一直很愉快。虽然罗小姐多番避嫌,但我还是觉得相见便是有缘,不如交个朋友。”
嘉峪:“士大夫与商人地位有别,我们怎敢与大人交朋友。”
赵听寒听了嘉峪的话觉得憋屈,乍一听她是恪守礼节,身份有别,可细想想这么多冠冕堂堂的理由,总结出来就一句话——人家不想跟你做朋友。
赵听寒有些幽怨:“罗小姐未免太小心了点。”
御倾堂内,几人都在。两人进门时嘉峪还听见封泽的话尾,一句语焉不详的“……近日多加小心。”
几人见两人进门都起身来迎,封泽坐在条桌主位,离门口最远,但却是他最先到嘉峪身边帮她拿东西的。
嘉峪自然把食盒递给封泽,然后给其他人介绍:“这位是户部度支员外郎,赵听寒赵大人。赵大人,木堂主你见过,这二位是郝勇左朗。”
几人依次见了礼,封泽带他们去一旁的桌子用膳。
嘉峪精心做了一顿饭,味道绝对不比大酒楼差。除了封泽,其他人对此都很惊讶。
连木黎都道:“味道居然这么好。”
赵听寒:“罗小姐看起来确实不像会做饭的样子。”
嘉峪只对木黎笑笑,一句话也没接,只想快快结束这场饭局。
可惜晚膳后,赵听寒并未如愿离去。
封泽请他去二楼雅间一叙。
罗嘉峪,木黎坐回条桌等着。郝勇和左朗帮忙收拾吃饭的桌子。
嘉峪看着雅间的方向放空,木黎轻轻说道:“赵大人似乎有些喜欢你。”
嘉峪没否认,只淡淡道:“我和他也没见过几面。”
木黎见她心里有数,就没再多说,而是问道:“阁主会和赵大人说什么呢?”
“哦”嘉峪反应过来,“我刚才让苏枯偷偷去听了。”
“……”木黎不可思议,“你让惊寥阁的人去听阁主的墙角?”
嘉峪隐隐有笑意:“是啊。”
尽管非常不合适,但